用无辜人命来逼人妥协,让白茵茵对他们一家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她咬牙忍住心中的不适,试图说理。
“阿姨,我真的不能嫁给你儿子,我其实……”她犹豫了下,看着厉晟爵重伤憔悴的模样,咬牙继续道:“我其实是他的妻子!”
“我已经结婚了,没办法再嫁给你儿子,等我们伤好之后,给你儿子介绍姑娘怎么样?”
“妻子?你骗鬼呢!”
妇女半点不信,并且有理有据的分析,“别以为老婆子我生活在农村就什么都不懂,好东西我可是见过的。”
“他穿的衣服可好了,你穿的却是便宜货,你们两不可能是夫妻,顶破天,你算他的助理。”
白茵茵:“……”
“我和他……”
白茵茵还试图争辩下,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妇女不耐烦的呵止。
“你也别在这编瞎话糊弄,我儿子喜欢你,你就必须嫁给我儿子,反正话我给你撂在这了,只有你嫁给我儿子才有药用,不然就看着他死吧!”
看着妇女铁石心肠的固执模样,白茵茵意识到她再说什么都没用。
既然这样,她就不得不再另想她法。
“阿姨,很感激你救了我,伤好之后,我会送来报酬的。至于他的药,我也不勉强了,我带他去别的地方找药。”
说着,白茵茵就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厉晟爵给扶起来,打算离开。
她自己就是医生,即便是采山上的草药,也能救得下他。
可,妇女却一步上前,粗鲁的拉着她的胳膊,用力极大的把她拖开。
厉晟爵顿时从她怀里落下,“咚”的一声撞回坚硬的木板床上,还未处理的伤口顷刻间又崩裂了,哗啦啦的往外流血。
他的脸色又惨白了好些。
白茵茵目眦欲裂,“厉少!”
她着急的就想扑过去,可是妇女力气极大,死死地拽着她的胳膊,硬是把她给拉住了。
争执间,白茵茵的伤口也崩裂了,钻心的疼。
但她却焦急的看着厉晟爵,止不住的心疼,“你真的想害死人吗?他的伤势很严重,必须马上治疗,不然真的会死的!”
“他死不死关老娘什么事?”
妇女面目狰狞,凶悍的很,“让你嫁给我儿子,是给你脸,你要是不同意,就和他一起死去!”
“你们两,进了我的家门,就谁都别想出得去!”
“囚禁人是犯法的!”
白茵茵骇然,她以为这家人只是愚昧丧德,没想到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她这才开始毛骨悚然,她和厉晟爵到底是掉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不得已,她只能去摸身上的银针,打算把他们都放倒,可是一摸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银针、钱包、手机全都没了。
“老娘这地方在穷山沟里,十年见不到一个警察,犯法又怎么样?你们就是骨头都被虫啃光了,也没人会知道。”
妇女满脸嚣张,无所畏惧,“要是不信,你可以逃来试试,就看这个男人,有没有命等得起你接受失败。”
白茵茵脸色煞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
即便她有力气折腾、尝试,可是厉晟爵真的等不起了,他的血都快流尽了。
他是为了救她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他,让他活着。
即便是……
白茵茵紧紧地咬着牙,无比艰难的从牙龈里咬出声音来,“马上救他,我……我答应嫁给你儿子。”
妇女并不意外,满意的笑了。
傻儿子也高兴的欢呼起来,“我有媳妇了,有媳妇了~”
满屋的欢呼衬的白茵茵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妇女不让白茵茵靠近厉晟爵,更不准她给他治病,而是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来上了药。
她被关在狭小的房间里,被迫等着明天的婚礼。
入夜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傻儿子只穿着条洗破洞的短裤,被妇女牵着走了进来。
妇女说道:“答应了要结婚,就给我好好听话,今晚陪我儿子睡觉,该怎么做自己知道吧?”
他嘴里流着口水,满眼发光的盯着白茵茵,“媳妇媳妇,和我睡觉觉,觉觉……”
说着,他就大张着手臂朝着白茵茵扑来。
看这样子,虽傻,但也知道睡觉要做什么。
白茵茵瞬间全身发麻,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顾不得身上伤势,当即起身躲开傻儿子,可下一秒,就被妇女抓住了胳膊,接着,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伤口崩裂伴着脸颊火辣辣的巨痛。
“还敢跑?找死是不是?!”
妇女的手拧着白茵茵的肉,使劲的转,“给我滚去床上躺平,要是没伺候好我儿子,我就弄死那个男人!”
白茵茵挣扎的动作骤然僵住,只剩下发冷的微颤。
为了厉晟爵,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
看着傻儿子,她艰难的咬牙,“明天才是婚礼,明晚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但是今晚不行!既然是要娶,也该遵守点传统礼仪吧?”
“不然这场婚事,我不认!”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老娘说今晚就是今晚!”
妇女当即破口大骂,作势又要打。
白茵茵却不躲不避,满脸倔强,“这是我的底线!你要是逼我,我今晚就一头撞死在这,婚也别结了。”
傻儿子倒是听懂了这话,当即大哭了起来,“我要媳妇,媳妇不能死,呜呜呜……”
妇女表情顿变,连忙去哄自己的傻儿子。
哄好之后,咬牙切齿的瞪着白茵茵,“老娘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你也别想拖延时间翻出什么花来,医生可是说清楚了的,那男人不躺个四五天,根本醒不过来。”
“我只要停药,他马上就会死!”
妇女骂骂咧咧的带着傻儿子走了。
白茵茵跌坐在床上,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哇哇的吐了起来。
今晚她是躲过了,可是明晚呢……
光是想着可能承受的画面,她就宁愿去死。
吱呀——
房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打开,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走了进来。
她同情的看着白茵茵,叹气。
“早点接受吧,不然受苦挨打的只能是你自己,这家人没有良心的,你不听话,那个男人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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