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诧异,没料到厉晟爵居然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同时也感到羞耻难堪,那晚的事情,是她此生都难以忘怀的耻辱!
她苦涩咬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我被人强了。”
“第一次?”
白茵茵难堪的满脸通红,偏开头,闷闷的应了声,“恩。”
厉晟爵眼底滑过一抹光华,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他继续问,“房间号是多少?!”
如果房间号能对上,就证明白沁说谎了!
他紧紧地盯着她,就连呼吸都轻了。
“是……”
白茵茵正要回答,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医生拿着一堆报告单急匆匆的走进来。
满脸兴奋的开口,“恭喜厉少,恭贺厉少,少夫人怀孕了!”
“孩子有六周了,发育的很好呢。”
厉晟爵脸色陡沉,戾气森寒,那夜距离现在不过四周,孩子却已经六周,证明白茵茵早在那夜之前就有过男人,甚至怀孕了!
她竟还敢说在浦南酒店那夜是第一次,简直是满口谎言!
亏他方才还以为,真的就是她。
还真是,讽刺!
“白茵茵,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厉晟爵看着白茵茵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就觉得火从心起,越烧越旺。
“怀着野种嫁给我,试图借着孩子,让我负责,以此坐稳厉少夫人的位置,你可真是深谋远虑!”
白茵茵僵僵的坐在病床上,脸色煞白,满心惶恐,她极力想隐瞒的事情,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我没这么想过。”
她难堪的连头都不敢抬,只能说出这苍白无力的保证,“三个月后,我会自觉离开,不会用这个孩子妄图厉少夫人的位置,也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没有解释为什么会怀孕,就是证据确凿,破罐子破摔,默认她私生活不干净,男女关系混乱。
思及此,厉晟爵怒火更甚,上前一步,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
语气冷如冰渣,“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即便是以后离婚,肚子里的孩子也打上了厉家的标签,可能和我没关系么?”.
下巴被捏的生疼,白茵茵难受的皱眉。
她无助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打掉!”
冰冷的话语,不留余地。
白茵茵心脏骤然缩紧,下意识的想捂住肚子,可是手指在即将靠近的时候,又像是触电似的收回。
这是强奸犯的孩子。
承载着她的屈辱、痛苦,是荒唐恶心的原罪。
她不想触碰……也不想留。
“……好。”白茵茵嗓音黯哑,“我、我打掉。”
白茵茵身上多处伤口,身体虚弱,这时候不适合打胎,和厉晟爵说好,一周后打胎。
厉晟爵将她丢在医院,独自离去。
白茵茵坐着轮椅在窗户口,吹着夜风,泪水沿着脸颊悄无声息的往下流。
本以为坐牢就是最糟糕的了,却没想到,出狱之后,过的更糟糕、更痛苦。
遭人迫害。
寄人篱下。
怀孕打胎。
历经的一切,就像是场无法醒来的梦魇,残忍的将她拖进无底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