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樱正紧张得不知所措。门口传来一声:“二爷。”
“你们主子在里面么?”
“是。她来给九爷送药。这会还不曾出来。”
“通报一声,本王来了。”
“是,二爷。”红蝎子侍女转身敲门:“九爷!九爷!二皇子善王殿下来了。”
九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简微樱,再看去外室的方向。
傅桐儿听到声音,捂着小腹要起身,被陆震之紧住:“怕什么?启昭,你见过。他还给你行过晚辈礼。不怕…乖。”
说着一手抱戴着雪绸的傅桐儿,一手放去案桌,高声道:“进。”
门被推开,一个翩翩公子着一身白净长袍,腰间别一块残月浮雕玉,面尽风流,脚蹬着牛皮皇室长靴,一手放在身前,一手握着后面的长辫进来。
身长八尺近六,一身温润尔雅。
但见九爷和他腿上的傅桐儿,还有跪在一旁的简微樱。..
便躬身做礼:“九皇叔!九皇婶!数月不见,竟在这大冥府内重逢,不知九皇叔身体可还安康?”
“起来,去坐。”
“是,谢九皇叔。”善王起身时再睨了一眼跪在九爷案桌旁的简微樱,抬步坐去一旁。
一个丫头进来奉茶,说:“二爷,这还是您爱喝的口味,加了些许桂子。”
“嗯。”善王摆手让那丫头下去。
抿了口茶后,说:“不知樱娘为何跪着?”
简微樱拧起眉头,回首压低声音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已经完了!”
九爷朝简微樱抬了抬手:“你先起来。”
“九爷若不答应,樱娘便不起。”
善王端着茶杯坐在一旁,修长细白的中指上,带着一枚菱形的玉戒。
就像一轮冷月。
“九皇叔,她求了您什么?可是与那由将军有关?她几时与您部下有关系的?关系到了哪一步?”
正在这时,门外又一声:“九皇叔!九皇叔!您可起了!”
那人见门是开着的,就快步进来。来人是惠王。他永远是那副病娇的雪白躯体,有时很男人,有时因体内邪功,会令声音娇柔些。
他往这里一站:“哟,巧,二哥也在。二哥早啊,”
善王举止温润如玉,惠王病如娇子,两人都有不可小觑的内力。然而,善王更擅长骑射,惠王体内,有非正派的功力加持。
惠王见傅桐儿正坐在他九皇叔腿上,眸子上带戴着雪绸子,便躬身一礼:“九皇叔吉祥。她的眼睛怎的还没好,简微樱,你可会治?”
善王端茶的手微微一停,道:“十二弟,凡事都有一个过程。”
九爷摆了个手:“去坐。你们兄弟二人起这么早来本王这里为着何事。”
又对简微樱道:“你先起,由易之事本王已有打算。”
“微樱只想他活着。九爷怎么才能答应,要微樱伺候你?换他一条命?”
善王搁下茶杯,站了起来,走过来,提起简微樱的后颈衣边,一边对九爷做礼道:“九皇叔请恕晚辈无礼!”
陆震之嗯了一声:“你带下去。”
“是。”善王说完拎着简微樱回去坐着,简微樱挣,被善王呵斥住,“就站本王身边!往哪跑!没见你怎么长,满嘴胡诌倒是会了。”
傅桐儿闭着眸子靠进九爷怀里,提高声音虚弱说道:“简微樱,九爷他不需要你的伺候。”
简微樱挣开善王的手,往中间一跪:“九爷!求求您即刻派人去寻由将军!那里瘴气太重,人若吸入太多!就会陷入幻境中,永远都出不来,而后便耗尽精力,死在那里,被千年老藤吞噬血骨,最后,尸骨无存啊!”
善王再次起身,将简微樱拎了起来,回来坐着,掰过她的肩膀:“你跟他什么关系?当本王死了?”
傅桐儿从九爷怀里微微抬起脑袋:“九爷,你真要杀了他?”
简微樱又求傅桐儿:“傅姑娘,请您劝劝九爷抓紧时间派人去搜救,不然,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要怎么才能放过他?”傅桐儿问九爷
“傅姑娘真要本王放了他?”陆震之忽略简微樱,抬手捏住傅桐儿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瓣,咬了下去!
“唔……!疼——”傅桐儿推着九爷,越推九爷越吻得狠。
惠王手里的茶一下子翻了!他居然一早上来看九皇叔吻傅桐儿,还这么用力…
善王微微挑眉,收回视线,看去简微樱的唇…
简微樱拧起眉头,转身望去别处。
书案那边,
“嗯?回答我,傅姑娘真要本王放过他?”陆震之把傅桐儿的唇咬出了血,看了一眼那猩红,更用力地去吮吸吻她,“你的血是甜的,并非咸味。”
说着越发吻得深…
简微樱看得脸都红了……
就在大家看九爷正吻热烈时,九爷突然掐住傅桐儿的下巴,一拳捶在案桌上!
“傅姑娘想好了。”陆震之沉声摩挲着傅桐儿满唇的血,左耳的粗犷的玉耳饰微微一晃。
众人皆不敢说话。
“来人!”
门口跑进两个九爷的侍卫,简微樱一怔,这九爷的侍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九爷!”
“把傅桐儿关进冥府的烈焰牢!没本王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惠王一怔,起身,忙阻止:“九皇叔不可,她才受了刀伤,正需要休息,怎么可以送进烈焰牢。”
“她要陪由将军受着,那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