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看得有些惊,九皇叔这速度——
可不就是他眨个眼,九皇叔人就已过去几米外的傅桐儿那!
闪电都没他快吧…
惠王在一旁看得咽了咽口水。
难怪这位九皇叔不用兵器。
这速度,可跟他的轻功,内力相关着。
陆震之把傅桐儿掐起悬在空中,一双眸子里是占有,是愤怒。
傅桐儿闭着眸子,艰难道:“由……将军,吻……我……”
由易不再踌躇,转身快步往里去,踏上台阶,大步去傅桐儿身前,抓住九爷的手臂!
“放开她。”
傅桐儿此时被掐得难受起来,呼吸困难,手乱抓。
由易的手掌下已冒起白色的烟雾。
两个男人,正在内力硬碰!
突然,由易的斩龙刀自己飞出鞘!
陆震之斜睨他:“自不量力。”
由易松开手,斩龙刀飞回刀鞘:“九爷希望掐死她,那就掐死。”
陆震之已松了些傅桐儿,把她放到地面:“她的唇血,由将军觉得味道如何?若喜欢,本王命人把她的血全榨出来,送到你府上。”
台阶下站在小几前的惠王听到这话,一双细长的双眸不禁放大了好多倍。
他听过九皇叔与大理寺关系十分密切的传言。
那大理寺卿上官玉可是他九皇叔亲自提名坐上寺卿位置上的人。
传闻,但凡九爷想查什么人,嘴巴太严实了,就会被大理寺以各种名头连夜抓人。
连夜抓人倒也没什么。
只是那大理寺卿上官玉认了九爷为干爹,但凡接到九爷的密令,都会把抓来之人投入密牢。
密牢,
那牢中各种灭绝人性的刑罚,占满了高不见顶、封闭而严实的墙壁……..
榨人血……
惠王听得脊背一凉。
傅桐儿不停地咳嗽,喘息,九爷虽松了力气,却不放手。
她痛苦地要窒息了。
由易看着傅桐儿被掐得脸通红,那九爷的手掌又大又厚,傅桐儿的脖颈却又细又嫩,就像春日里冒出的小笋子,此时被掐得仿佛随时要断掉一般。
“九爷这么想她死,不如给她一刀痛快!”说着瞬间抽出斩龙刀,朝傅桐儿的腹部劈去……
惠王一见喊到:“刀下留人!”
轻功一使,飞过来。
陆震之已经松了手。
傅桐儿半昏半醒,两手放在喉咙处,倒去地面,墨发也随意披散在瘦小的身子上。
其实,她也不瘦,但是,九爷很壮,又高,由易也高,却瘦。
“桐桐!”由易立马蹲了下去,扶起她的脑袋,此时,斩龙刀已经在他内力的控制下,飞回刀鞘,“你说你,”
“我要不这么说……他就会杀了你……”傅桐儿闭着眸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说完,摸到由易的斩龙刀,猛地一拔,插进自己的身躯!
惠王大惊失色!
看着傅桐儿的腹部已然出血!
他过去是对她不好,可没想要她的命。
遂上前怒骂道:“你们两个男人有矛盾就出去打一架!桐儿才十八岁!十八岁!又是失明,如今还自戕挨了刀子!”
陆震之快步过去由易对面,从他手里抢回傅桐儿,把她抱起,快步走去床边:“叫大夫来!”
“叫大夫!!”他又吼了一声。
接着,便把傅桐儿轻放在床,握住她的小手,吼声震天,“叫大夫!!”
鸾阁水榭居抖了三抖…
“没事的,本王在这里。”陆震之握着她的小手,次次轻吻。
傅桐儿身上那把洪家的斩龙刀,宽而锋利,插进傅桐儿的身子,定会留下不短的伤口。
“别睡,猫儿,…”陆震之抬手去抚傅桐儿意识渐渐模糊的脸,那鲜红的巴掌印还停在她的左脸上,“桐儿,别睡。”
说着,侧首低吼:“启轩!”
惠王:“让人去喊了。”
冥府的老巫医正在往这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