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易从鸾阁水榭居离去后,独自走在冥府的迷雾中。
最后,回到给他安排的厢房,沐浴更衣后,便去榻上,枕着双手,一条腿翘起,看去窗外的血月。
斩龙刀静静地放在床沿。
这月亮属实奇怪。
他跟随九爷多年。
九爷常说,世上无鬼神,打仗不可求神,不可卜筮,要以实际情况为准。
可,在鬼市里,地下的长河,无人驾驶的黑蟒船,倒挂天中不变的血月,还有,傅桐儿遇到的诡旦……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世上似乎真有邪事。
又想起这些时日与傅桐儿的相处,想起在幻境里——
他若那时不气,随她,该多好。
他想,九爷明日就一定会想办法将他调走,若当初狠下心,直接把傅桐儿带回京。
呵,他笑了笑。
傅桐儿,不愿意回京。
她终还是九爷的人,她是他由易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她,是他一辈子想守护的女人。
山中阴风阵阵,冥府里,一处,鸾阁水榭居,房内。
静悄悄。
血月的红光映在窗棂上。
这间内寝,错落。
外室与内室之间用两层台阶隔开。各种香料弥漫而来,房间装饰也多女儿气。
地板上,傅桐儿的衣服被陆震之丢得到处都是。
仿佛,睡前,她被狼王暴力撕扯过一番。
她太累了,一个时辰前,当她要求陆震之要她时,就被这禁欲三月之久的男人翻来覆去地无尽折腾。
陆震之尽兴了,他今次很满意,比三月前还要满意。
而傅桐儿,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散架了。
她耳边听到的那些来自九爷的情话,句句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此时,在床帘后,大圆床上,被陆震之健硕的身躯抱在怀里,深沉地睡去。
梦里,她到了一处园林,林子里,烟雾迷蒙,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背后,喊着“樱娘”。
“不,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傅桐儿猛地一叫,脑子清醒了。
陆震之也随之醒来,垂眸看着怀里吓到傻的小姑娘,吻去她的脸,低沉的喉音中,满是一个中年男子对一个十八岁小姑娘的怜爱:“不怕,不怕。”
边说,边轻着抚她的后脑。
“不怕,丫头,律谨哥在,乖。”
傅桐儿再往九爷怀里钻去,手扶上他火热的胸膛,在他的安抚下,又不知不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醒来时,傅桐儿闭着眸子,手拍了拍床面,左拍拍,没人,右拍拍没人,九爷已不在床上!
“律谨哥…!!”傅桐儿一下子拉起被子坐起来。
正不知所措时,陆震之的声音从不远窗户那过来,他打着赤膊,穿着玄色睡裤左耳玉饰在血月下,透着猩红的光。
外面还是黑夜。
血月高悬,并未出太阳,却已经到了下午,未时。
这是鬼市最大的诡异之处。
“你醒了,未时了,简微樱已经配置好草药给你治眼睛。你坐着,我让丫头子进来服侍你。”M..
傅桐儿忙捂紧被子,说:“不要!九爷…我,啊——好疼…”
说着,她紧张得脸都红了。
陆震之看她这样,知道是自己的杰作,嘴角微微一扬,稳步走去衣柜,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来到床边:“我给你穿。”
说着就去扯她的被子,傅桐儿却抱得更紧!
“九爷,把那个给我…嘶,”傅桐儿抬起手,手疼,抬起,腿,腿也疼。
陆震之微微挑眉,低首瞅她:“本王昨夜是不是太折腾你了。”
傅桐儿红着脸,一手捂着被子,一手伸向前面:“是!!嘶快给我,我自己来。”
她但凡用点力,全身都疼。
陆震之挑出小肚兜儿,拎在指尖,一本正经问:“是桐儿的肚兜儿么?你眼睛看不见,哪知正反…”
说着,松开手,肚兜掉在傅桐儿的手上:“本王给桐儿穿,不好么?”
傅桐儿一手捂紧被子,一手摊开肚兜儿,胡乱往身上套:“我自己来!老流氓!”
九爷淡定地一笑,见她穿反,随即放下手里的衣物,将她整个人从后面抱住往怀里一紧,俯首在她耳边吻着说:
“穿反了,我的小丫头。”
“嗯~不要~”
傅桐儿经过昨夜九爷的折腾,身子变得特别敏感,她不由闭着眸子,身子往九爷的胸膛一抻。
陆震之更来了兴致,又含住她的小耳垂,还抱紧了些:“桐儿昨夜让本王很尽兴。想不想再来一次。”
傅桐儿的脸红到了脖子:“不,不要。”
陆震之呵呵笑出了声,他倒是喜欢看傅桐儿这小女儿家的娇羞。
说着,便给她套上肚兜,两手伸进被子里,将肚兜前面的小布料子理了,顺带一抚——
傅桐儿轻嗯了一声:“九爷不要~”
陆震之给她系好绳结,抱在怀里,拥在身前俯首温柔沉声道:“不要什么…”
傅桐儿喜欢九爷从背后抱着她紧在怀里,不由身子再往他胸膛上贴了贴。
察觉到傅桐儿的小动作,陆震之边搂着她的腰,边隔着肚兜抚着她的小腹:“你很喜欢被本王这样抱着。”
傅桐儿嗯了一声,小声在他怀里:“我还想,算了,不想。”
陆震之抚着她的小腹,宽大有力的手掌此刻却很温柔。
他一圈又一圈给她揉着小肚子,那里面若不喝避子汤,十个月后,就会有他的子嗣。
“你是想每天醒来,都被本王这样拥着在怀?”
“可,可以么?九爷该不会忙的连抱我一下时间都没有吧…那我还不如嫁给由将军去……”
话没完,就觉得被子里的大腿被九爷的手掌重重一掐!
傅桐儿鼓起脸,转首仰头拿一对瞎眸子瞪着他。
陆震之想起一件事来,说:“本王昨夜见你睁开了眼睛,你可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