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让由易将军扶着,惠王也跟上。
三人随着杜参将到了行辕里的一处偏房。
亭阳郡主被绑在地上。
抓的一男一女也被绑在地上。旁边是麻袋,和一辆拖车。
这地方是行辕的柴房。
“抓的人呢?管七十二宿阁的一男一女在哪里?”傅桐儿问。
由易将军给傅桐儿搬来一个凳子,让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边。
惠王也进了来。
杜参将把那一男一女押过来,惠王往跟前一凑,觉得这两人的脸不太对劲。
杜参将说:“傅姑娘,人在您面前。”
傅桐儿说:“我问你们,定南侯的阴谋是什么?”
那一男一女不开口。
由易上前就是一脚踢到了那男人的肩膀。
竟然惊觉此人有内力,是个练武的家子。
一个奴仆居然是武功高手!
由易觉得奇怪,遂弯腰一把抓起男仆,仔细看了看,然而并没有看出什么。
惠王说:“亭阳郡主都抓了,问他们作何,直接问郡主不就行了?”
傅桐儿心里同意,起身,由易揽住她的腰,往墙角的亭阳郡主——幕婴歌而去。
“郡主,”傅桐儿看不见,但是仍然踢到一双女子的脚,“你爹的阴谋是什么?”
亭阳郡主不说,闭上眼睛。
“哼,”傅桐儿转身,由易将军扶着坐了回去,“把她给我放长凳上,脱去鞋袜!”
亭阳郡主挣扎:“你做什么?!你敢!九爷呢!九爷呢!”
“九爷?你还敢提九爷?”傅桐儿对这个情敌恨不得趁着九爷昏迷之际扒了她的皮,“绑了没有!鞋袜脱了没有!”
两个小斯把亭阳郡主绑到长凳上,脱去其鞋袜。
“禀姑娘,好了。”一个小斯说。
傅桐儿起身,由将军扶着,去了亭阳身边。
她摸着郡主的肩膀,低下身子,小声道:“当初九爷在野外救你时,我就不同意,如今,你不仅是是身份尊贵的郡主,还要抢我的男人。九爷如今顾不了你,我呢,就是要趁他顾不了你这个未婚妻的时候,好好折磨你!”
“你!我要见九爷!我要见九爷!”
傅桐儿一巴掌扇下去!
“他没空见你!”
这一巴掌,全是私人恩怨。
由易将军看出来,将傅桐儿搂去怀里:“你还在乎他?你不是说你也想我的?”
傅桐儿垂眸道:“有的,有想的,你信我。”
而后命两个侍女给亭阳郡主挠脚心,手心。
亭阳郡主手脚被绑,痛苦难熬。
“你,你这个毒妇!九爷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傅桐儿一听,抬手就揪起亭阳郡主的头发:“是吗?他不会放过我?!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全自己吧!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九爷他老人家,他现在过不来!你就等着慢慢被我折磨吧你!”
说完,怒道:“给我挠她!不许停!你现在交代也晚了,郡主!”
亭阳郡主本是千金,身子敏感细腻,那一束束鹅毛绑在一起,挠着脚心,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虽然没有一点疼痛,但是痒到她绝望!
“我定会告知九爷今日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进来禀报说,有故人要见傅桐儿。
傅桐儿第一时间想起的竟然是齐国世子。她总觉得那祝权染并没有死。
“人在哪里?”傅桐儿问。
小兵说,在行辕门口。
傅桐儿命人把他们带进来。
傅桐儿回到正房大院,坐在高堂之下,由易也跟在身边护着,大院后内寝,九爷仍昏睡不醒。
士兵将新兵考试中那四个人带进来,原来是周庆峰,沈时泽,司空潇,和萧信。
他们投奔傅桐儿而来。
见了由易将军,四人先是一跪:“由将军!”
由易嗯了一声,对傅桐儿说:“桐桐,是周庆峰,沈时泽,司空潇,和萧信,你还记得他们吗?”
傅桐儿露出笑颜:“原是你们。由将军,你让他们坐。我如今眼睛失明了,虽然看不见你们,但是你们能来九爷身边,我心里很高兴。九爷因一些状况,暂时不能露面。这样吧,我让人先安排你们住下。”.
这时,有个小兵跑进来对这傅桐儿说:“傅姑娘,亭阳郡主摔下长凳,要撞墙自尽。”
傅桐儿一掌拍在茶桌上:“把人给我看好了!她要是死了,你们都给我受罚!”
“是!”小兵退。
又命人给周庆峰他们安排了住宿。
傅桐儿正要起身走时,许军师从九爷内寝出来:“傅姑娘,九爷命你放了亭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