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后,惠王站在一旁,抱着手臂睨着她:“你又在想什么鬼心思?”
傅桐儿的手探进身后的被子里,被里面那只大手温柔地攥着。
滚烫的温度,凌厉的老茧,都说明被子那男人还在发着高烧。
“去换九爷的衣服。现在!马上!去!”
惠王看九爷闭着眸子,平静闲适地靠着枕头……不知他九皇叔此时已经不再捏傅桐儿的小手,而是侧了个身,手探出被子,在傅桐儿的小屁股上摸来摸去…
惠王去换衣服,房间内又只剩下陆震之和傅桐儿。
“九爷能别摸了吗…”
“我任何事都能允你,唯独这件不行。”陆震之的声音沙哑,密黑的胡须随着嘴唇微微抽动。
他慢慢揉着她的小屁股,小腰,最后将人一勾,被子一掀,抱去怀里,再拿被子盖——
傅桐儿趴在他的身躯上,被他温热的被褥紧紧包裹着,耳畔是男人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心跳。
她再次沉沦了。
男人滚烫的身体,对傅桐儿来说,简直是诱惑。
谁说只有男人才馋女人身子的,傅桐儿也馋九爷的身子。馋他身子的体温,馋他肤骨的紧致,馋他身上腥风血雨的伤疤,馋他的力量,馋他的气息。
再次回到他的怀里,他的被子里,傅桐儿觉得恍如隔世。
陆震之轻揉着她的小屁股,大手掌隔着衣服,疼爱又克制。
“昨夜吼你,可还记仇?”
傅桐儿不回答。
“疼么?”
傅桐儿仰起头:“嗯?什么?”
陆震之一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疼就告诉我,不必像以前那般忍着。我打仗多年,力气确实大些,以前忽略你的感受,让你忍着,昨夜你随其他男人走,本王……,想了很多。”
他顿了一顿,说:“你的眼睛,本王记挂着,会寻世间最好的医者替你治。”
傅桐儿嗯了一声。
她贪恋地在陆震之怀里蹭了蹭说:“你别再凶我,你一凶我,我,就好怕。”说着,顿了一顿,“你怎么不吃药…他们说你病重,吓死我了……”
说着把令牌给陆震之。
男人接了,放去枕头下再次将傅桐儿紧紧抱住:“你一回就在我面前演两出美人计,是想气我?”
傅桐儿又蹭了蹭:“你别气嘛,我可以提个小要求吗?我想摸摸你的胡子。可我,看不见……”
九爷从不让人近身,更何况是摸他的胡子,就好比,有哪只森林之王愿意别人摸他的胡须?
那是大不敬!
陆震之撑开被子,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傅桐儿。
她此时是乖巧的,收起爪子的家猫。
陆震之握住了她的手。
慢慢去触他的胡须。
对于归来的傅桐儿,他只想有求必应。
摸到九爷的胡子,傅桐儿开心地笑了,很扎手,但是,和九爷这人一样,是个硬汉。
陆震之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从小便驰骋于草原。
后来,太祖入了京。
他带兵南征北讨封了镇国统帅,拓土开疆,被封摄政醇亲王,与燕景帝分得皇权,共拥江山。
这些年,皇帝吃丹,皇权七零八落,陆震之摄政,被散落的皇权弄得头疼。
傅桐儿摸着九爷的胡须又说:“我还想摸摸你左耳朵上的玉石坠。”
陆震之揉着她的小屁股,叹口气,即便现在傅桐儿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她摘了。
那左耳上的玉石坠,是陆震之小时候生活在草原家乡时,按照部落规矩,男子凡是满十岁,都会佩戴不同等级的玉饰在左耳,以彰显尊贵无比的身份。
所以,它不仅仅是一枚耳饰,更是身份,是皇室,是权力的象征。
不可触摸。
“可……可以吗?”傅桐儿摸着九爷的胡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