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副将说:“由易奉爷的命,日日陪在傅桐儿身边,对她早就有心思,趁着爷吼她,把人抢了,昨夜,爷可发了好大的火,傅姑娘如今怕极了九爷,她越怕,九爷越气。越气越吼,由易居然带她走,如今只怕早上了官道,急着带傅姑娘回京奏请陛下赐婚!”
许军师听着这段,呆着脸,好久才说:“如今七国动荡,各个都对大燕虎视眈眈,九爷若一病不起,七国连雄,群起而攻之,咱们几个谁领大燕百万精兵?”
潇副将看去一眼惠王,说:“如今这惠王是圣上派来监视主子爷,弄不好,咱们几个日后得由他领着,呸,九爷会好起来!许常州,你说的什么狗屁话!”
许军师说:“我也是讲事实,主子爷不是说,打仗不能倚靠鬼神,话说回来,若傅姑娘真跟了由易,由将军,他们成了婚,咱们主帅爷——”
潇副将看去床榻上昏迷的九爷:“若真是那样,九爷醒了便会带咱上战场,再屠几个城,一统天下,最后杀了傅桐儿和由易。”
许军师道:“我感觉傅姑娘很爱九爷,不可能喜欢上由将军,这里面应该有误会。”
潇副将:“爱,爱个屁,她现在怕惨了九爷,昨夜九爷碰下她,就吓得连连后退,她又看不见,九爷又吼她,哎,昨夜真是雷雨交加,惨不忍睹!爷一直让她留下,说要好好聊一次,她一直后退,怕得连声喊着由将军,现在想想,昨夜,哎……”
这时,一个侍从照着大夫的吩咐,熬了一碗方子药,惠王起身,过来扶起昏迷的九爷。
潇副将放下手走过来,接过药。
邱大夫说:“看这药是否能吃下,若能咽下,就吃药,若咽不下,就需要继续扎针。”
潇副将过来床边见九爷已烧得面容发烫,发红,端起碗喂给他。
汤药却全部从嘴角流出来。
惠王见状怒吼道:“给我!”
潇副将把药碗给了惠王,惠王接过,吼道:“九皇叔,为了个女人,连身体也不要了?!喝药!”说着,运用内力,强制打开九爷的喉咙,把药全灌了下去!
邱大夫说:“既然还能吃药,问题就不大……”
话音未落,九爷突然一阵咳嗽,翻身阵呕,吃进去的药,夹杂着血丝,全都吐在地面上!人砰地一声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惠王一惊喊到:“大夫!大夫!大夫!”
潇副将一怔,喊到:“主子爷!”
许军师与杜参将也急忙赶来查看情况。
邱大夫快步过来,号脉,看诊:“九爷又是中风,又是感染高寒。如今又吃不下药,还发着高烧昏迷,你们,要做最坏的打算。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三日了。这三日内,若能退烧醒来,便可无事,若——醒不来……”
惠王揪着邱大夫的衣颈:“会不会治,九皇叔身体好着呢,怎么可能说病重就病重!”
潇副将拉住惠王说:“殿下,殿下,有话好好说。”
邱大夫说:“病人积劳成疾,又气血攻心,如今身子又在抗药。他虽在昏迷,可也听得见,你们要劝他放宽心吃药,不能抗拒吃药,只有吃药,再配合针灸等疗法,才能逐渐好转。他连药都不吃,如何退烧?”
惠王吼道:“来人!再把九爷的药煮一碗来!快!给我拿锅煮!老子还就不信给你喂不进去!”
说完又对大夫说:“今日起,你便住在这行辕中,倘若敢对外说一句这里的事情,本王让你命不保!”
雨下个不停。
大燕摄政醇亲王,病重,生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