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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盐枭们,为首的便是本地的段家庄段倾宏的手下,段思海。因背靠当地首富段倾宏,段倾宏又背靠平西省定南侯府,定南侯府又有二皇子善王,平日里嚣张跋扈。所有盐枭唯段思海马首是瞻。
各个都等着摄政醇亲九王爷的到来。
这左等右等不见人,这些人早已慌得坐立不安。也不知那位摄政醇亲九王爷是不是在用心理战术。
正在这时,盐商们一阵骚动,远处有人高喊道:「摄政醇亲九王爷驾到!惠王殿下驾到!」..
人群一阵扰动,这惠王殿下怎会来平西省,怎会随摄政醇亲九王爷来管官银的事?圣上可从不喜欢他这十二皇子,如今派到摄政醇亲九王爷身边,可是有新动向!?
「九爷来了,」段家庄的亲信,盐枭头子,段思海站了起来,沉着对围着他坐的几个盐枭道,「咱们也迎迎。」
说罢,带着几个十几个衣色杂乱的盐枭迎出照壁,一排一排跪在平西省上头两个老官庞文光和陈天德身后。
上阳郡城的府衙周世杰则因觉得有定南侯撑腰,所以,只弓腰一弯。却在一众伏拜人中,鹤立鸡群,等着被九爷枭头,不当回事地与众人齐齐等着。
只见气度沉着冷静的摄政醇亲九王爷和一脸瞧不起人的惠王殿下一前一后,下了杏黄大轿子。
九爷穿着墨青通绣紫蟒团龙袍,头戴龙石金冠,一大群亲兵,随从,簇拥近前。
惠王殿下紧随其后。
盐枭头子段思海突然一阵心慌。那官银覆船,与他主子段倾宏有不小的关系。他段思海也牵扯其中。他倒不是出不起这点银子,来补这个空,只要他带头捐赠个十几两,各地盐枭再舍不得肉也得捐,那百十万两赈灾银,须臾便能凑齐。
只不过,上头主子爷段倾宏说了,一,不能开这个头。二,背后有定南侯撑着,朝中有二皇子善王,绝不能叫摄政醇亲九王爷拿了把柄。
就是不能出钱!
而且,这主子爷段倾宏还是摄政醇亲九王爷的发小,这中间的关系,段思海还怕个什么!
正胡思乱想,摄政醇亲九王爷已到了众人跟前。
两个老官庞文光和陈天德已请过圣安。
九爷道:「圣躬安。」
众人再拜:「恭请摄政醇亲王爷金安,惠王殿下金安。」
九爷看去站着请安的周世杰,步子一转,抬手转着珠串问道:「这位是——」
平西省布政使铸钱局的庞文光道:「哦,九爷,他是定南侯府钦定的本地府衙,周世杰。」
提到周世杰,九爷心里有数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老小子,可是仗着背后有定南侯撑腰,居然连跪都不跪。
冷冷一声道:「这位周长官上任多久了?」
周世杰抱拳躬身:「回九爷,微臣上任三日了。」
「听说,是你,扒了盐司的魏世昌,魏文书的官服?」
周世杰一听,忙搬出了定南侯:「回九爷,这些是经过定南侯王的命令,那魏世昌玩忽职守,又强抢民女,欺横霸世,实在是因引起民愤…」
就在这时,一旁一个农夫脱了斗笠,走到九爷身边,指着周世杰道:「好你个定南侯的走狗,就因我向九爷揭露定南侯的所作所为,你就把我扒去官服,摘了我的官顶子,坐了我的位置!今日,九爷奉旨南巡,就是来清剿定南侯府的势力,你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要到头了!」
众人一吓,这摄政醇亲九王爷,一来,居然直接从大牢里捞出了定南侯钦定的府衙,周世杰的死对头,魏世昌!
这不是明摆着向定南侯叫板,原来,这摄政王爷此次南巡的目的,查官银案是辅,收权才是真。
谁与定南侯府有牵连,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