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由易骠骑大将军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士兵,觉得面孔有些生。便问道:“你,是谁的兵?”
那士兵说:“回将军,小的是新入伍的兵。”
“新兵?”由易更觉得奇怪,“怎么从未见过你?”
那士兵说:“可能是军营里新兵太多,将军不记得小的。”
“胡说!我带过的兵我不记得?你究竟是谁的兵?”或许是老兵,分给其他将领,时间长了不记得也正常。
那士兵仍旧说:“小的是新进来的,还未被分配。”
由易将军道:“你这里面是什么!”
“是拿给统帅的水果。”
“给他的?”傅桐儿揭开盖子,尝了一口蜜瓜,“嗯,好甜啊。”
由易骠骑大将军淡淡一笑:“小丫头,这么爱吃甜,回头大哥给你准备几箱瓜果。”
正在这时,傅桐儿忽然口吐白沫,整个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由易立即将人抓住,喊道:
“桐桐!桐桐!你怎么了!”
九爷听到喊声,立马出来营帐,见傅桐儿口吐白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忙快步过去将人抱起:“赵军医!赵军医!”又转头盯了一眼由易将军手里的士兵。
“由将军,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带的什么兵!”
赵军医很快跨着医药箱进入营帐内,见九爷正掐着一个士兵问:“中的什么毒!说!”
赵军医忙去屏风后给傅桐儿看诊,摸了摸小腹,取出几根细如头发丝、长有半尺的穴位针,在膻中穴、鸠尾穴、神阙穴,各插两针。每针入骨。
这时九爷和众人一并来到后面。
九爷走到床沿边坐下。
那个被抓的士兵跪在地上瑟瑟缩缩。由易骠骑大将军则站在一旁。许军师扶着下巴略有所思。
突然,傅桐儿猛地起身,吐了一地。
“傅姑娘中毒不深,没事了。”赵军医又给傅桐儿把了把脉,道,“身体比以往强健了许多。方才,毒已吐出,修养两天,喝点药。”
“谢赵军医…”傅桐儿欲要起身,被赵军医阻止。
“傅姑娘最近有没有和九爷进行房事?”赵军医问得顺遂自然。
傅桐儿一怔,看了一眼床边的九爷,小声红着脸道:“他,没有,没有做。”
“嗯。属下明白。九爷能克制,对姑娘身体的恢复还是极有帮助的。傅姑娘好好休息。”说完,收了药箱,转身去向一旁的九爷复命:“九爷,傅姑娘中毒不深,方才都已吐出,现在已无大碍。”
陆震之颔首,摆了摆手,赵军医退了下去。
此刻,主帅营帐内,九爷,由易骠骑大将军,许常州军师,以及床榻上躺着的傅桐儿。
地上,跪着被抓的士兵。
周围静得可怕,甚至能听到营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陆震之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兵,许久,开口道:“在山上,本王就见你一双眼睛盯着她!”
那士兵不说。
“由将军!”陆震之转向由易,“这是你的兵!作何解释!”
由易骠骑大将军禀报道:“末将并未带过此新兵。适才还觉得奇怪,这面孔很是陌生,属下带新兵,从来都能过目不忘,除非是后来再分配。时间久了,印象会模糊,但不至于完全不记得。”
陆震之抿抿薄唇,嘴角抽动:“来人。”
两个小兵从营帐外跑进来:“九爷!”
“把他,乱棍打死……留口气,等本王再审!”
“是!九爷!”
“由将军!军中新兵纪律倦怠,领罚军棍二十,自己去!”
“是,九爷!”由易将军看了一眼傅桐儿便要出去领罚。
傅桐儿伸手拉住陆震之……
九爷继续说道:“由将军戴罪立功,去把惠王府的侧妃给本王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