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再次说道:“本王已派人调查清楚扳指的主人是谁。桐儿,想知道吗?”
“桐儿不是你叫的!”傅桐儿哭吼出声,在陆震之身边来回踱步,“我与你九皇叔已有肌肤之亲……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同我讲这件事……为什么!惠王殿下,你是不是非要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才满意!”
惠王说:“所以,你不想知道他是谁了是吗?现在,你并未与九皇叔成婚,只要你离开九皇叔,就仍然有机会嫁给心爱之人。你不是爱他吗?”
傅桐儿捂面痛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蹲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大吼道:“你不知道我与你九皇叔已经……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个!为什么!”
陆启轩看傅桐儿哭得这样惨烈,心里有些许心疼,也有片刻怀疑自己是否错了,但是,他要傅桐儿离开九皇叔!
“我知道,我听到了。你叫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
傅桐儿一怔,突然明白九爷为什么一大早那么用力咬她,原来是故意的。
她久而才恢复了些,站起身,两手啪地撑在桌面上!脸上已然全是泪,身躯发冷暴汗哆嗦,声音颤抖不止道:“他是谁?告诉我,他是谁!他的名字!他的信息!他是否娶妻……”
陆震之撑着额头,见这丫头激动到失去理智!呵,她对三年前的他竟然有这么深的执念!
“桐儿,”陆震之抬手,想将她拉到腿上坐着,哪知被那丫头抽出手。
“九爷不要碰我!”傅桐儿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
陆震之的手一僵,那枚扳指可不就是他自己的物什麽!跟自己吃什么醋?可就是很醋!
“告诉我他的信息!告诉我!告诉我!听见没有!”傅桐儿拍着桌面,心跳越来越快,眼前也时而清晰,时而发黑,整个人不觉颤抖着。
陆震之靠去后背,一手撑着下颚,默然地看着这丫头的模样,为了找他,失控了这是?
“齐国世子!祝权染!”
陆震之一听,被三根手指撑着的下颚,离开了支撑,转眸望去惠王,顿时明白他一大早来府的目的,原来是专程挑拨桐儿与自己的关系。
傅桐儿听完惠王的话,眼前一黑,倒在九爷脚边……
陆震之不觉好笑,他的东西怎么就成那细作的了。
他把傅桐儿扶起来,抱去怀中坐了,厉声对惠王说道:“一派胡言!出去!”
惠王走后,陆震之抚了抚怀中的冷汗爆出,身体已经虚脱的小人儿,只听柔弱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来:
“求九爷,求九爷,放了他,求你了,九爷。”
“来人!传早膳!”
一个丫头进来应了声。遂去了厨房。
“你,”陆震之不知是该乐还是该嫉妒,“你就那么留恋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
傅桐儿闭着眸子。此时,她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陆震之抹了抹傅桐儿额头上的冷汗,温柔道:
“皇侄说是谁就是谁?你就这么相信他?”
“九爷放了他,好不好……”傅桐儿再次哽咽道,“求求九爷……”
陆震之叹了口气,从傅桐儿脖颈处掏出佩戴的玉扳指,比在阳光下看,内环处清晰地刻着他母妃给他的取的字:律谨。意为,严于律己,谨言慎行。
“本王对你不好?”陆震之将玉扳指重新塞进傅桐儿衣领中。
傅桐儿重复着,气息却越来越弱,她出了太多冷汗,身体虚得快不行:“求求九爷……放了他。桐儿……已是九爷……的人,桐儿不会……跟他……”
陆震之听完,叹口气道:“昨夜你已拿到本王令牌。早膳后,你自己去放人。别再执着于三年前的救命恩人,另外,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惠王找错了人,他是故意那么说,想让你主动离开本王。”
“九爷怎么知道他找错了人?”
这时,门口丫鬟敲门道:“九爷,早膳到了。”
陆震之望去门边:“端进来!”又对怀里的傅桐儿温柔道,“三年前不过是举手救了你一命,你就把真心给了一个陌生男人,桐儿不觉得欠妥麽?”
端着早膳进来的是巧儿,她看了一眼傅桐儿,问道:“九爷,这早膳是放这里,还是端到您那去?”
陆震之道:“拿过来。”说着将案桌上的笔墨往一旁扒去。
“惠王那番话不可信知道麽,小丫头,玉扳指不是齐国世子的物件。这个你要信本王。”陆震之说着时,巧儿已经端了餐盘过来。
“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巧儿,我找到他了……”
陆震之哼了一声。
巧儿道:“小姐是说玉扳指的主人?齐国世子?小姐,您……恕奴婢多言,不管扳指是谁的,就是天王老子的,小姐您还是待在九爷身边做未来的摄政王妃最好。”
傅桐儿有气无力道:“他给你吃迷魂汤了是吗?还是他给你几十两银子就不知道主子是谁了?”
陆震之摆手道:“巧儿你下去。”
“是…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