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书一听,不急不忙叫人住了手,笑道:“惠王妃,您跟摄政王有何关系?”
“我……”傅桐儿心想自己与那位人称“九爷”的摄政王不过两面之缘,能有什么关系,尽管他三番两次开口说要帮自己,甚至提出那个“条件”,可是——他们之间并不熟。
这话要是说大了,一会那位爷来了,收不了场,可不就惹祸了?惠王那渣男是指望不上了,这里又不是在母国。自己在家时,不管多大的事,只要爹爹一句话就能摆平。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谁能帮她?
于是说:“大人,您看本王妃坐的位子,可是摄政王旁边的空位,虽然他还未到,但你想一想,若是没有任何关系,本王妃敢坐这里吗?”
姜尚书嬉笑,转首望去结冰的湖面,又转回来,身子往后倚靠去,笑道:“所以,下官问王妃,你们什么关系?”
这明摆着不怀好意!
这时,一楼大堂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个守在二楼的侍卫让出道,恭敬道:“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台阶嘎吱嘎吱响……
陆震之冷脸踏上来,后面跟着两列士兵,潇浦随在身旁。M..
姜尚书忙起身过来深鞠一躬拜道:“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震之的士兵将整个二楼围了起来。原先跟姜尚书一起来的侍卫、丫鬟、奴才纷纷伏地跪拜。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震耳欲聋。
陆震之看了一眼被两侍卫押着的傅桐儿,又瞥了一眼正要被掌掴的巧儿丫头,沉默不语地走到上座,落座。
所有跪拜之人,所有鞠躬之人,全都不得免礼!
姜尚书身体肥胖,才弯了会腰,这下已经觉得受不了了,但又不敢起身。
许久才听到一个沉稳的声音:“丫头,到本王这来。膝盖有伤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叫你的丫鬟也过来。”
……
姜尚书一听,膝盖顿时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傅桐儿拿回鞭子,仍去了之前的位子,坐在陆震之身旁。巧儿也挣脱姜尚书的侍从,走过来向陆震之欠了身。
这个时候,众人才听得一句:“都起来吧。”
姜尚书仍然跪地不起,整个人不住地发抖。
陆震之冷笑道:“姜尚书何故不起?”
姜尚书脸吓得煞白,微微道:“下官……下官……”
“怎么,本王的命令,姜尚书不愿意听?”
“下官不敢不敢,下官这就起……这就起,谢九爷。”姜尚书忙招手让两个侍女扶他起来,去了自己座上。
刚要落座……
陆震之抬起双眸,盯了一眼姜尚书。这一眼硬是把半个屁股都要挨着椅子的姜尚书,盯了起来。
姜尚书不敢坐下,只说:“九爷,下官,下官自罚三杯……”
而后,一众丫头子将菜肴端上。六个辅菜围着一盘主菜。
陆震之端肃而坐,一看就是多年打仗的统帅英姿。
他本来就身材高大,最起码八尺有余,现在坐在傅桐儿身边,越发显得像一座山。
姜尚书自罚了三杯,将杯底朝向这边,说:“空了。九爷,您随意。”
陆震之这才淡淡道:“坐下吧,老站着也不好。你与本王同朝为官,不必太拘礼。”姜尚书心里那个闷——是他自个儿拘礼吗?!不是您九爷不让坐嘛。但这话他只能闷在肚子里。
于是嘴上笑嘻嘻应道:“是是是,是下官太紧张了。”说着便要坐下。
才挨着凳子——
陆震之冷冽道:“太紧张?姜尚书是觉得本王不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