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时间,用天翻地覆来形容盛京城,都不为过!
盛京城里,凤阳侯府因章华公主谢罪,而被牵连出来。又被作为首辅的姜宴清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将罪证交给了皇上。圣上震怒之下将此事交给了京兆府的聂不愁。
聂不愁的速度,一改往日之态。
快的离奇,不过三天,人都判了!
凤阳侯的人调查下来,让人不寒而栗。草菅人命,贪收贿赂。陷害忠良。
一桩桩一件件,按照律例,犯事的凤阳侯府男丁全部斩首,女眷入贱籍,流放边关。
而比起此事,更让人震惊的,还是圣上有意要立储!
钦天监已择日,圣上准备公布人选。
虽是这么说,但皇室里,能被现在选为储君的,也就剩下一个楚王了!
一时间,楚王府可谓是门庭若市。
就连楚王自己,也觉得此事是板上钉钉了。
成天数着日子等钦天监择的吉日。
钦天监择定的吉日这日清早。
清早天未大亮,大臣们已经熟练地去上朝了。
皇宫里,皇上拖着十分沉重的步伐,进了大殿。
看到这黑压压的一群大臣,他心里更糟心了!
他是真的得了不想上朝的病!
这一上朝,不是那几个儿子做的蠢事被翻出来,就是哪家贵族侯府的事情被拖出来。
还有该死的聂不愁!
他平时办事也没这么快,轮到凤阳侯府,咋?凤阳侯府是偷他儿子了?还是卖他家女儿了?他恨不得马上给拖出去斩了!
不到三日,判的案子结果都在他的书房里了。
他辛辛苦苦这么久,维持老贵族和新贵侯府之间的平衡,维持文官和武官的势力,以及控制缩小内阁权。还有平衡他那些皇子的势力。
这好好的一盘棋,现在直接就好像一阵飓风,直接给刮的就剩下残局了。
害的他不得不立太子。
能选的,只有一个正在盛京城的楚王,还有一个远在边关的蠢货六皇子。
六皇子是不行的,选了六皇子,他这江山怕不是要一世而亡。
就只剩下楚王了。
想到宫中云妃也算尽心,等楚王被立为太子之后,他就处置了云妃。
这样就万事大吉了。
想着,皇上的目光幽幽看向朝臣们:“诸位爱卿,今日可有事要奏?”
“启禀皇上,今日为钦天监所择吉日,事关立储,关系到朝廷未来,天下安定!臣斗胆,请圣上宣圣旨,让臣等能驱散心中不安。”
说话的是吏部侍郎,高宁。
楚王对他,那是有知遇之恩的!
而且,楚王允诺了,只要事成,吏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他的!
现在他的上头是世家王家的长子。
他家正年轻,他要是等,怕是得等十年八载的,王家长子更进一步了。
那等什么时候去!
皇上闻言,看了他一眼:“高爱卿所言,朕已知晓。”
他说着,看向了楚王。
楚王心中一喜!
皇上便道:“近来,皇室事态频频,影响极大。朝中大臣,民间百姓,皆有不安。朕深感此乃朝廷无储所致,所以择定今日立储。朕第三子楚王……”
“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姜宴清打断了皇上的话。
皇上面色一沉:“姜爱卿,你怎么敢擅断朕的话?你当今天是什么日子!”
“正因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也知道皇上准备做什么。所以,臣才要斗胆打断皇上的话。”姜宴清态度依旧不卑不亢。
皇上:……
心里那不好的预感更大了!
“皇上,姜大人绝不是不知轻重之人,臣以为还是请姜大人将话说完吧。”汪景说道。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没多久,满朝文武跪下大半!
皇上只觉得糟糕!
“既然如此,你说吧!如果是无足轻重的事,朕定治你罪!”皇上说道。
姜宴清目光落在了满眼愤怒的楚王身上,缓缓道:“皇上,臣要参楚王。”
“姜宴清你找茬?”楚王大怒。
姜宴清也不搭理他:“皇上,臣要参楚王,身为天潢贵胄,栽赃兄长,谋害忠臣,为太子位,不择手段,意同谋反。以权谋私,贪墨赈灾粮款,害人性命。”
他语气还是很温和,不过每个字砸出来,都犹如一座大山砸到了楚王头上。
“你撒谎!父皇,污蔑!这是污蔑!儿臣不曾……”五皇子跪倒在地。
皇上脸也黑透了:“姜爱卿,凡事要讲证据!”
“皇上,臣已查明,当日陆侯府惨案,幕后有齐王唆使这件事,实则是楚王殿下暗中故布疑阵,引得聂不愁聂大人误以为此事为齐王所为。实则,此事乃是楚王为了栽赃齐王所作。
目的便是让齐王获罪。
他担心私造火武器之事,不足以治齐王死罪,还联合三大粮商,威逼顾家,与他们一同作证,说齐王收受他们的贿赂,实则,齐王暗中与药材商会中人有瓜葛。
齐王有罪,可楚王为一己私欲,谋害齐王,此事也有罪。
三年前,他伙同章华公主,又有凤阳侯府牵线,贪墨江北赈灾银子,导致三万百姓流离失所,尸横遍野。
此为万民请愿血书,请皇上过目。
这是三大粮商的认罪书!
这是顾家老爷的陈情书!”
姜宴清将这些证据一一拿了出来。
楚王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怎么可能的?
江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
“皇上,这是江北一事,章华公主的供词。”姜宴清将供词也呈了上去。
皇上:……
章华她是不是有毛病!
还不如当时准了她去死呢!
皇上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怎么办?
儿子一个能用的都没了?
“皇上,楚王草菅人命残害兄长,如此大奸大恶之辈,臣请皇上严查!”
“请皇上严查!”
百官齐跪,楚王差点儿骂人,这群狗东西,前几日在他府上讨好他的是谁啊!
皇上黑着脸,看手中的罪证。
楚王赶紧跪下:“父皇,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你还敢喊冤?”
皇上恨不得把楚王这个蠢货也掐死算了。
他做这些恶事,就不能把罪证都给抹清了吗!
这天下都是南宫家的,死几个人能怎么样?
可这不能抬到明面上!
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包庇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黑着脸:“聂不愁,齐王之事你失察,按律当惩,不过朕念在你一片苦劳,这次,所有与楚王有关系的人,都给朕查,一个不留!楚王……”
皇上眼神冷漠:“你身为皇子,陷害兄长,贪墨赈灾银子,无视百姓疾苦。来人,着人将他关入宗人府!”
短短几天,宗人府都快住满了!
“父皇?”
楚王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好好的来等着立储当太子的,一下子就全没了。
“给朕堵住他的嘴!不准他再喊朕!”
皇上气急败坏的吼道。
很快,楚王被拖了下去。
皇上看着还站在殿中间,没动弹的姜宴清。心情更坏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臣还要参一人。”姜宴清神色冷漠,看着皇上。
皇上:……
你奏折成精啊!光会参人?
“还要参谁?”皇上皱起眉头。
果然,这些事情都和他有关系!
皇子都进宗人府了,就剩下个老六和没被认回来的他,再就是后宫里那些年纪尚小的。
姜宴清静静地望着皇上,眸中清冷:“皇上。”
“嗯?”皇上一怔。
“臣要参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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