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去了,也难免会生出麻烦。
落脚之地最好还是自己的比较好。
【姜贤弟,见信如晤。愚兄已平安抵京,我父知道真相后,重责庶弟。不过……未来的齐王妃为他求情,暂且放过。
愚兄一切安好,勿念。
不知贤弟与弟妹可好?日前你们托付之事已办妥。盛京城的吴家巷里一家小院,纹银一千五百两。
我已买好,待日后你二人入京,可暂住此地。
近来京城热闹,六皇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也与我那分支庶妹传出一些不堪入耳的传闻,皇后盛怒之下,让母族之人来我家中警告……
我父急火攻心,责问了分支。
家中琐事繁多,愚兄只盼着贤弟早些入京,为愚兄分忧一二。此事牵扯两位皇室子弟,实非周家之福。
信已加急,务必回信。】
周知礼这字里行间都是都是焦急。
不过,陆昭昭也对那位未见其人,已闻其名的周家庶女十分感兴趣!
姜宴清将信烧掉,望着自家娘子眼中满是好奇的双眼,目光微敛。
周家庶女啊……
周知礼多余心急,再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利用六皇子,让六皇子为周家分支摆脱周家本家。
当众与他们断了往来,从此之后,他们是他们,周知礼家是周知礼家。
毕竟,在周家分支庶女的眼中,周家本家无情无义,不配沾他们的光。
上一世,周家嫡子周知礼回京,虽没有如今的干脆利落,可周大人依旧给足了嫡妻和嫡子的脸面,那时周家庶女让他选,是要嫡子还是要她们分支这门亲戚。
若是要分支,那就让周家本家把一切交给周知礼的庶出弟弟。
若要嫡出,那她就将分支分出去。
周大人选了周知礼。
这位周家庶女便利用了六皇子。
谁让六皇子人傻地位高呢?
不过……如今他也想利用六皇子啊。
姜宴清想了想,提笔开始写信。
【周兄,信已收到。你所担忧之事,不用多久自会解决。我与昭昭年后便会上京,届时再谢你帮忙寻房之恩。】
信收好,陆昭昭顺便把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放在其中。
这第三封信,是齐玉麟的信,厚厚的信封,看样子是没少写内容。
打开信。
【师父,师娘,许久不见二位可安?上次写信后,我心中辗转难眠。数日里,家中又添不少事。我娘拜读师娘所赠书本许久,终于对我爹的珍姨娘动了手。
抓着她之前对我娘下毒的事情,发卖了她。
我爹回来时,人已经被带出了盛京城。爹虽闹了一场,吵着要休妻,可很快便同我娘重新商议。
想来会消停一阵。
其他姨娘也因此惶惶,连庶兄庶弟也都乖顺不少。我娘说,等师父师娘上京,她一定亲自拜谢。
我已为师父师娘安排好了住所,届时你们一定要来家中。
弟子齐玉麟拜书。】
随着信一起来的,还有信封里的一个盒子。盒子精致小巧,打开之后发现是一枚金簪。
簪头是牡丹,雕的十分细致。
就连牡丹花瓣上的纹路都雕的一丝不差。
盒子
姜宴清把已买下屋子的事情同他说了,又叮嘱了他几句学业。将新的书单也顺便给他带上了。
又写了一封信,是给帝师汪景的。
他要利用的人,没道理不等他利用,就先让别人给利用了。而且……此事还能博取他们的信任。
那周家庶女还是去找齐王,让他出面做此事在吧。
封好了四封信,陆昭昭喊了陆七过来。
“这四封信,按照地址,加急送往京城。”陆昭昭给了银子,叮嘱道。
“是,主人。”
陆七将信收好,便片刻不停的去了城里。
现在家中的马车已经换成了王凝秀的马车,之前驿站的马车早已给送回去了。
“主人,该放炮竹了。”前院,陆一过来了。
按照规矩,放炮竹这种事,需要家中主人来做。
陆昭昭闻言,就喊了姜宴清:“阿清,该放炮竹了。”
姜宴清放下手中笔,同她一起去了前院。
今年特意准备了上等炮竹,响声够大。
在姜宴清用火折子点了炮竹之后,就听得劈啪作响的声音传遍了这半个村子。
后院隔断的小房间里。
张知州听着外面有炮竹声,心里无法安宁!
今日是新年,如果没这场意外,他现在应该也在家中陪同老娘度过新年,还会有下属登门赠礼。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吃的没好哪里去也就罢了,还要默书……
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默书十三本了,这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那对黑心肠的夫妻俩,他不默书,他们居然还不给吃的。.
真是岂有此理!
正想着呢,他忽然觉得有些危险,回过头就看到姜宴轩黑沉的眼盯着他。
张知州警惕的往边上躲了躲:“你看着本官做什么?”
“张大人,年后他们就要上京了。淑妃的人呢?”
张知州:……
他想骂人!
谁知道淑妃的人去哪里了?他还想知道呢!
那淑妃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既然当初要李代桃僵,又想让姜宴轩有把柄在她手里留下了姜宴清,就不能多找点靠谱的人在这儿看着?居然还让他有机会读书!
京城那边现在不会还没收到信吧?
张知州忽然想到了这个恐怖的可能。
一时间,脑子嗡嗡作响。
这要是直接说了,这个姜宴轩还不直接活吞了他?当新年加餐?
想到这里,张知州就更加窒息了。
只能勉强道:“纵然淑妃不来,本官也不会抛下你的。你放心!本官保证!”
姜宴轩心中恨透了现在的一切。
淑妃当初要让他当皇子,为什么还要留下姜宴清那么个白眼狼?如果没有姜宴清,他怎么可能落得这步田地?
都是因为姜宴清!
都怪淑妃!
前院,放过了炮竹,姜宴清便过来握住了陆昭昭的手:“昭昭,天怪冷的。我们回去吧?”
陆昭昭望着那双蛊人的眼,眼中也划过笑意:“好。”
两人放过了炮竹,前院忙活的人便准备开始包饺子。
而两人回了后院,陆昭昭翻出了她最近才给他做的新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