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才不是说,淑妃的人根本来不及过来吗?”姜宴轩不信他的鬼话!这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
张知州挣扎着,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衣襟,拯救失败只能道:“淑妃娘娘对你的事情十分重视,我来此,她还没接到王姑娘报平安回家的话,就会起疑心,会马上派人来的。
而且,而且淑妃娘娘不只在封州城安排了人。
相信我,一定能有办法的。大不了……我能逃出去的时候,我,我想办法将你们也带走。
你知道的,等他们离开这姜家村,我再带人来,想救你们,易如反掌啊。”
张知州开始画饼。
姜宴轩闻言,这才暂时冷静下来,他松开了张知州的衣襟:“张知州的话,我们能信?”
“当然啊!你是淑妃娘娘最重要的棋子,你出事,淑妃娘娘也要出事。我是淑妃娘娘的人,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张知州努力的劝说道。
姜宴轩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张知州早些这么说,我们也就不用担心了。”
“都是我不好,我也是被他们抓起来,所以觉得心中难受,这才会……你放心,等他们离开,咱们必然能离开的。”张知州宽慰着姜宴轩。
心里犹如吃了黄莲一般。
他这好好的日子都因为这一家子给毁了!
现在连火都不能发,这一家子怕不是快疯了,真要是给得罪了,保不齐要了他这条老命。
新房里,陆昭昭的家具还有用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在屋子中摆好。
姜宴清坐在床上给床顶继续画牡丹。
陆昭昭坐在他身边,帮他拿着勾勒金边用的颜料,欣赏着他画出来的金边牡丹。耳边充斥着的都是他们的种种计划,唇角略微上扬。
暖炉里烧起来的炭火,让空旷的屋子觉不出半点的冷意。
姜蓉儿还有阿英正在中间的堂屋帮忙收拾,堂屋里摆好新制作好的各样家具,看着有几分城里的老爷们家里堂屋的样子了。只是没人家的精致,也没人家屋子那样大。
堂屋的另一端,也是一处屋子。
只是这屋里暂时无人住。
这大屋两侧也有耳房,可以容纳二十几人。新的厨房在耳房外,建造的也有三十平左右。
足够容纳不少粮食,也够多安装一口锅。
后院和前院的院墙还没相连,得需要修建院墙。
而前面空出来的屋子,也得分给众人住下。
“大嫂,堂屋和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姜蓉儿打堂屋出来。
陆昭昭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颜料:“阿清,我先去看看。”
说着,她去了堂屋里。
果然,屋子里已经陈设好,而西厢房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出了屋子,外面的耳房是按照她的要求,制作的上下铺床,两个耳房能容下二十多人。
院墙的话,后院的院墙让王家的仆从修,前院的院墙,还有村子的村墙都让张大人的随从修。
“大嫂,以后咱们的屋子怎么住啊?”姜蓉儿满脸期待。
“你和梅儿还有阿英,陆一,陆十住我之前住的屋子。上屋主屋给陆七住,清宝住你三哥隔壁的小屋。那几个孩子暂时还住在那个屋子里。至于上屋的其他屋子,让陆七自己定。
后院的耳房也让他定。
晚些时候让人在前院和后院搭起帐篷,后院让王家随从住,前院让张知州带来的侍卫住。”
陆昭昭吩咐道。
姜蓉儿一听她能换去陆昭昭之前住的屋子,眼前一亮。
大哥大嫂的屋子好歹宽敞,只要打出隔断,她和妹子姐还有阿英她们住着也不挤。
“我这就去找陆大哥。”姜蓉儿立刻跑去了前院。
陆大哥?
陆昭昭听着这称呼新鲜。
不过也没多想,陆七聪明,上屋的主屋和清宝要住的屋子离得近,可以让陆七教导他一下。
天色渐暗,那些已经被挪到了新搭建好的棚子里的侍卫一个两个的都已经醒过来了。
张知州被放出小隔间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被冷风一吹,人也精神了不少。
他看着在门前等着他的姜宴清和陆昭昭,顿时心头一梗。M..
姜宴清将一张纸给了他:“张大人,现在将上面的字背下来,一会儿一字不落的这么说,不要试图耍花样。”
才准备耍花样的张知州:……
他看着上面姜宴清写的话,心里更堵得慌了。
他还想着夹带私货来着。
在两人略带危险的目光逼迫下,张知州只得硬着头皮将上面的话都背下来了。
然后就看到姜宴清指了指唇角。
张知州恨自己能看懂!
这是让他笑?这能笑得出来吗!
迫于无奈,张知州笑的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被两人默默地盯着,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笑的正常了。
三人到了前院。
院子门紧闭,那些侍卫正试图砸开门,还有人和前院干活的奴仆打起来了。
张知州忙道:“都住手!”
听到张知州的声音,侍卫们立刻住手。
张知州被两人看着,只好按照上面要求的,开始说道:“这件事情是一场误会,本官已经见到了要见的人,一切都安全。”
“本官接下来要在此地住上一阵子,你们也暂时留下。帮着修葺一下院墙,听从这院子主人家的命令。”
这些侍卫面面相觑,大人这是何意?
“好了,从今日起,本官会在后院和姜解元还有他的弟弟讨论一些事情,你等有事不必询问本官,只管询问这家的女主人。”张知州被迫继续吩咐道。
“是,大人。”
这些侍卫虽然不知为何,但是大人这么说了,他们只管听着。而且,他们的确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如果大人出事或者是被威胁的话,不该放了他们。
这说不通!
“好了,本官还有事,你们也早些歇着,明日一早帮他们干活!”张知州说完,也按照要求转身回了后院。
前院和后院的门一关上。
张知州就满脸痛苦。
“多谢张大人了,张大人,长夜漫漫,还是去默书吧。”姜宴清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