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拍了拍王凝秀的肩膀,以示鼓励。
其他的人见陆昭昭似乎不准备再做什么了,也都松了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陆昭昭望着其他的人:“我才出门小一个月的功夫,你们就能折腾出幺蛾子,大概还是我让你们吃的太饱了。冬天了,外面闹饥荒的地方不少,除了郑妈妈,其他人两天吃一顿吧,免得你们吃饱了闲着给我找事做。”.
陆昭昭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角落里,林玉儿气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哭,她就知道!就知道不该抱什么希望的!姜宴轩根本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也不是!
亏得她还以为他真的出息了,能有法子逃出去,带着她过好日子呢。
这不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现在好了,之前一天吃三顿,现在两天吃一顿!
这是造了什么孽?
“轩儿,轩儿你没事吧?”
姜白氏担忧的看着儿子。
姜宴轩这会儿人疼的都快晕过去了,偏偏还晕不过去!他疼的直咬牙,也不知道陆昭昭那个贱妇,是怎么掌控的力道,让他晕不过去。
“轩儿咱们现在咋办?那个毒妇回来了……”姜白氏哭的厉害。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白老娘摸着自己的手腕,亏得心肝都跟着疼!
早知道她晚点拿镯子就好了,现在逃不出去,镯子还给了他们,这像个啥话啊?
姜宴轩被这么多人围着,气不打一处来。
问他?他有什么法子?
不知道谁还碰了他的腿一下,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没好气的道:“等吧!那个白眼狼以为他中了解元是什么风光的事?等着他中解元的消息传到了京城,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宫里头来人救咱们,到时候就有救了!
这可是他自己找死的。”
“他中了解元,万一他先进了京呢?”姜白氏后怕的问道。
姜宴轩眼神阴鸷,手死死的攥着一旁的木板:“不可能的。”
他说着又看向了王凝秀:“你姑母,淑妃娘娘她筹谋这么久,一定在京城还有封州都安排了人吧?他们应该会来救我们吧?”
“啊?”
王凝秀这会儿还在纠结呢,听到姜宴轩这话,也猛地回过神。
对啊!
她们只顾着担心姜宴清进京城,都忘了这一茬了!
姑母应该安排了人的。
她看向郑氏,郑氏脸色不是很好看。
淑妃娘娘……的确有安排人。
她是不是得和陆氏女说一声?
现在她不是和这些人一起的啊!
看郑氏的脸色,王凝秀可就安心了。
信心十足:“一定安排了!希望对方能先告诉姑母,到时候姑母就会救我们了!”
只要姑母的人消息能去京城……
王凝秀的样子,也让姜宴轩心中稍稍安心一些。
他恐惧的,是姜宴清能顺利考中解元这件事!
姜宴清的名字,淑妃的人应该知道的,不可能让他出人头地。所以姜宴清成了解元,他才会那么害怕。
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赌一把了。就赌对方知道姜宴清,但是因为姜宴清考得太好,无法拦住他中举人,后续一定会再动手!
除了这个,他也没有别的能盼了!
陆昭昭出了后院的这个小屋,目光落在了她和阿清的新屋上,王家的随从现在正在借着月色上瓦片,还有做一些零碎的工作。
大概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住进去了。
“主人。”陆七打一旁候着好一会儿了。
“大嫂。”时才被拦在外面的姜蓉儿也喊道。
陆昭昭点了点头,示意姜蓉儿先走。
等姜蓉儿走了,陆昭昭才道:“陆七,这些人除了换屋子之外,没闹别的事情吧?他们谁找你们搭过话?”
陆七闻言想了想:“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找我们搭过话,问的都是关于给主人干活的事情。”
陆昭昭看着陆七道:“他们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再信,让他们干活是第二重要,第一重要的是,让他们过不好。”
干活的人,她从999这儿买的奴仆更适合,忠诚且更利落!
阿清和姜家人有仇,他们过的好,那岂不是显得她和阿清很蠢?
如果让他们逃了,那就更蠢了!
她得引以为戒!
人在逼急了的时候,脑子转的似乎比往常要快,连姜宴轩都动脑了!
“是,主人。”陆七记下了主子的新要求。
叮嘱了陆七,陆昭昭就回了屋。
姜宴清已经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拆好,摆在了屋子里该放的位置。
他同陆昭昭在一起这么久,对陆昭昭摆放东西的习惯,一清二楚。
陆昭昭回来时,他正在烧暖炉。
看着姜宴清皱着眉烧暖炉的样子,陆昭昭忍不住唇角上扬:“阿清的脸都脏了。”
姜宴清抬头看她。
陆昭昭伸手将他脸上的灰擦去。
她手指泛着凉,姜宴清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声音略沉:“昭昭何苦去后院走一趟?将他们带来前院审问不就好了?”
“我比较好奇他们在谋划什么,去后院这一趟也值得。”
陆昭昭坐在他身边取暖。
“昭昭之前说,有事情要与我说?”他望着身边的人。
“对了,这个是正经事。”陆昭昭经他这么一提,也准备先将此事说好。
她望着姜宴清,神情凝重:“阿清,我做什么你应该都不会追问为什么的,对吗?”
姜宴清颔首。
自然,哪怕是昭昭要谁的命,他也只会为她磨刀。
“我之前与阿清提过粮食的事情。这粮仓也已经建好了,我有一批很多,但是说不清缘由的粮食,会放入其中,甚至之后还会投放更多。我要阿清给我找一个合适的,不会被人怀疑的渠道。”
陆昭昭说道。
姜宴清并不好奇粮食从哪里来。
这世上,有奇怪际遇的人有很多,上一世他也见过那些古怪的人。
他连昭昭不是原本的陆氏女都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去过问这些。
只要她是他想要的这个人,那就足够了。
她想做谁,那她就可以是谁。
姜宴清那双总是清冷的眼中,略起波澜,在陆昭昭理直气壮且又期待的目光下,缓缓道:“好,不管多少粮食,昭昭只管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