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对此不抱希望,他转身有点费劲地扶起胖子,心里暗道这次回去一定要让这死胖子减肥。
叶桑提着盘马老爹的脖领子皱了皱眉,拍了拍盘马老爹的脸:“别装死,我知道你醒着,再不说话我还揍你啊。”
话落,盘马老爹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叶桑危险地眯起眼睛,手刚抬起来,盘马老爹立刻睁开了眼。
盘马老爹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怨恨,然而表面上却是一副怯弱害怕的模样,张嘴想求饶,然而叶桑不想听这个,恶狠狠的问他要解药。
盘马老爹嘴唇颤抖片刻,还是从衣服里翻出了一个小布包,吴邪见有戏,连忙把胖子扶到一边的树上靠着。
等毒解了,吴邪给胖子包扎好之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叶桑把吴邪叫到一边商量了一下,两人一致决定等胖子醒来再离开。
一来胖子体型大,两人扶着也可以,但费劲不说,回去了还会让解黎云彩等人担心。
二来,盘马老爹跟他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然不能放过,得有一人盯着他们,以防他们逃跑或者下绊子。
叶桑和吴邪只有两个人,容易出纰漏。
三来,盘马老爹跟他儿子伤地不轻,需要休息才能上路。
是以,五人坐在一起静静等待王胖子醒来。
盘马老爹儿子在盘马老爹旁边委屈地不得了,他是半路上的老爹贼船,压根没想算计吴邪他们,结果自己也被痛揍了一顿。
有心想跟老爹抱怨几句,但看老爹鼻青脸肿地看上去没比他少挨打,又默默咽了下去。
不过他越想越委屈,也不敢埋怨叶桑几人,索性把头埋在老爹肩膀上,盘马老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轻吐出一口气。
另一手摸了摸身上,掏出一管烟枪来,又摸了摸没找到火柴,小心觑了叶桑一眼,郁闷地叼着烟。
不一会儿,叶桑随手丢过去一盒火柴,盘马老爹也不矫情拿过来就把烟点上了,深深吸了一口,方觉身体的疼痛减弱了些。
吴邪打量着盘马老爹,他面容有些苍老憔悴,衣服有些脏兮兮的,想来好几天没换了。
整体来说,精气神比同龄人已经好很多了,身体看着也很硬朗,那双眼睛浑浊,透着精光,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
他举着烟枪,手指上有明显的茧子,想来经常抽烟,是个大烟鬼,那管烟枪表面也很光滑,想来经常拿出来用,或者抚摸。
吴邪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小心道:“您就是盘马老爹吗?”
说到底他们还是有求于人,刚才是怒气上头了。
要说以前他也不这么暴力。
吴邪心里纳闷。
这短短几个月他经历的太多了,心态不知不觉的发生改变,也是情理之中。
盘马老爹觑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刚才打我儿子不打得挺顺手嘛,现在来装好人懂礼貌了?
早干嘛去了。
他美滋滋抽口烟,装看不见吴邪。
吴邪心知他心里怨恨,就说了几句好话,向他打听当年考察队的事儿。
盘马老爹抽烟的动作一顿,瞅他一眼转身连声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别问他,早年的事早忘了。
他这明显是知道什么,吴邪跟叶桑对视一眼,吴邪有点犯难。
他们刚把人揍了一顿,现下想撬开盘马老爹的嘴,怕是不容易。
等王胖子醒来后,吴邪跟他讲了事情经过,随之叶桑把两人叫到一边。..
叶桑的意思是,这里人迹罕至,趁此机会把事情都问清楚,吴邪觉得应该先回去,一时半会恐怕盘马老爹不会说。
王胖子的意思也是在这里问清楚,否则回去了再让这老梆子摇人来,他们不但别想知道当年的事,反而可能会挨打。
于是,二对一,虽然吴邪不太赞同以武力解决问题,然而叶桑跟王胖子都是大老粗,文化水平有,但不高。
他们才不懂什么尊老爱幼呢,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行。
王胖子感叹了一下小天真还真是天真,叶桑鄙视了一下吴邪的软弱心肠。
随后,吴邪唱红脸,叶桑唱白脸,王胖子充当缓和气氛,三人软硬兼施,终于撬开了这老梆子的嘴。
盘马老爹把儿子支开,终于说出了当年考察队的事儿。
年代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盘马老爹被村里人推荐给考察队当向导,他们去了山里的一个湖泊。
考察队在湖边停留了大概两个多月,至于做什么,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他只知道,他们营地里貌似有很多黑色的盒子,他本以为是宝贝想看看,没想到被考察队的人严厉驱赶,并说里面的东西十分危险,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只好悻悻离开。
吴邪王胖子叶桑听完,对视一眼,湖泊?
不会这么巧吧?
吴邪思索着,见盘马老爹不说了,有些疑惑。
盘马老爹面露挣扎之色,此事似有隐秘。
三人对视一眼,静静等待盘马老爹后话。
盘马老爹纠结片刻,终是开口。
“那件事埋的很深,我本打算将之永远埋葬在我的心底。”
此话一出,三人精神一震。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让我告诉你们当年的真相可以,不过你们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是什么事儿。”
叶桑道,他们没急着先答应下来。
这样会显得他们很没有诚意。
果然,盘马老爹见他们没立刻答应,就知道他们是认真的。
“带我的儿子和孙子离开巴乃村,不求让他荣华富贵,只求让他能活下来,另外,送我的孙子去读书。”
三人对视一眼,这事儿对黎府来说不难,甚至轻而易举。
见三人没有露出一丝不愿的意思,盘马老爹就知道,这个要求对他们来说不难。
随后,他缓缓跟三人讲述了当年的事。
当年,巴乃村贫穷,家家户户都吃不饱穿不暖,闹饥荒。
这个时候考察队的出现可想而知,盘马老爹跟其他几个村民是负责运送物资的,自然清楚考察队的物资多少。
是以,他们动了贪心,即便考察队付过他们酬劳,但对他们的生活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是以,在一个村民的提议下,几人打算偷渡粮食,开始还是少量,随后越来越多。
次数多了,被发现的风险也就多了,在又一次偷拿粮食时,被考察队的人发现了。
一个村民紧张过头,失手杀死了那个发现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