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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司徒湛的威压,向晚晚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反倒是穆宁宁,几乎一秒入戏,「王爷,你终于来了,你若是再晚个片刻,怕是就见不到妾身了。」
司徒湛睨她一眼,只觉得无比心烦,「怎么回事?」
穆宁宁哭的梨花带雨,「王爷,妾身刚刚在硕梅园散步,这个女人却发了疯般的冲出来,伸手就打了妾身一耳光。」
「她还要挟妾身离开王府,离开王爷身边,妾身不从,她就要......就要......」穆宁宁说着说着还一度哽咽。
「王爷,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司徒湛将目光移到身后的向晚晚身上,想从她身上寻求答案,「当真如此吗?」
「恰恰相反。」
向晚晚面不改色的回应了四个字,言语间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可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有说服力。
穆宁宁急忙辩解道:「王爷,你不要相信她,她是骗人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穆宁宁朝着一旁的侍卫们用力使了个眼色,「他们刚刚可都看到了。」
司徒湛回过头,气场不怒自威。
几个奴才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回王爷,奴才们没看见,方才我们过来时候,这位姑娘就已经把王妃制住了。」
「???」一旁的穆宁宁目瞪口呆。
本以为自己王妃的身份,怎么也能威慑他们几分。
却不想,这几个狗奴才这么没眼力见儿!
「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认识这位姑娘,怎么会出手伤她呢!」
穆宁宁言辞恳切,还真跟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般。
向晚晚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听了两人的描述,司徒湛心底已经有了考量。
他背着手走上前,与向晚晚道:「放手。」
向晚晚顿了顿,还是将她放了开。
穆宁宁顺势扑倒在司徒湛怀中,「王爷,妾身刚才好害怕,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司徒湛一把将她推开,目光中透着嫌弃。
「本王问你,方才你可有无故打人?」
穆宁宁撇了撇嘴,满脸委屈。
她想要否认。
可是在司徒湛气场的压制下,她又不敢说谎。
司徒湛等了她几秒钟,见她没回应,心底越发确认无疑。
「来人,把王妃带去檀园,禁足半个月,没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几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趟这浑水。
但碍于司徒湛的威严,他们也不得不听从,毕竟司徒湛才是他们的正主。
侍卫们只好缩着脖子走到穆宁宁面前,「王妃,请跟属下们走吧。」
穆宁宁没想到司徒湛会当着众人惩罚她,此刻连就地打滚的心都有了。
「王爷,自妾身与您成婚那日见过一次,至今已有十日了,妾身知道王爷诸事繁忙,所以夜夜独守空房,妾身也并无怨言。」
「只是,妾身对王爷实在思之深切,只盼能每天见上王爷一面,求王爷不要禁妾身的足!」
司徒湛目光凌厉,决然道:「王妃既已嫁入王府,就要守府中的规矩,本王眼中最容不下惹是生非的人。今日禁足只作小惩,若日后你敢再肆意妄为,本王绝不会轻饶于你!」
「王爷,妾身知错了,求王爷饶我这次,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穆宁宁几番求饶,最终还是被侍卫们带了下去。
司徒湛这才再度看向一旁的向晚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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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却见向晚晚朝她躬身行了个礼,「王爷,民女身上有些不舒服,先行退下了。」
司徒湛倒也没阻止,只由她牵着芮儿离开了。
这边。
穆宁宁刚走出院门,便用力的甩开了身旁的侍卫,「拿开你们的脏手,就凭你们也配碰我!」
几个侍卫不敢吭声,只安静的站在一旁,随她想怎么样吧。
毕竟她现在还是王妃,他们不能得罪。
眼下,只要能成功把她送进檀园,就算是任务完成了。
穆宁宁驻足在那里,正满心嫌弃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却见一个穿绿衣的小丫头走了上来。
她附到穆宁宁耳边,压低了声音说:「王妃,查清楚了。那个小妖精是王爷从斗兽场带回来的。」
「听说她七天前在斗兽场,曾一人斩杀了两只猛兽,让咱们王爷一夜间输了一万两呢。」
「一万两?」穆宁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心里如同打翻了二十几坛烈酒般,烧的她浑身难受。
这一万两银子,得给她买多少漂亮衣服和首饰啊。
「从斗兽场来的......」穆宁宁暗自嘟囔了一遍,心底暗暗发狠。
别看那小狐狸精脸包的跟粽子似的,手段还真不浅。
「不过来日方长,看本王妃日后怎么收拾她!」
......
一晃过了十余日,向晚晚每天跟芮儿泡在一起,两人的关系处的日益融洽。
她脸上的伤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那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也被她拆下来了。
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依旧每天戴着一顶帽纱,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真容。
这日,白行芷交代芮儿出去采购些布料首饰,不知道他又要给哪家的青楼头牌送礼。.c
正巧,芮儿能借机带向晚晚出来逛逛。
来到城里最热闹的集市,两人闲逛了许久。
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想起来往回赶。
刚拐进转角的胡同里,向晚晚将手中的行礼放到马车上,却听身后有人轻唤了一声: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