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谁?
秦殇弯起唇角,笑容无奈又凄美,「徒儿可以不说么?」
向晚晚沉浸了片刻,应声道:「可以。」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和不愿提及的过往。
她不想强人所难。
秦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声低语,「其实用不了多久,师父便会知道的......」
向晚晚没说话,而是在掌心幻化出了梁拓给她的回灵丹。
她从瓶中取出一颗,捏在拇指与中指之间,「这个是......」
还未等她说完,秦殇便把药丸接过来,直接递进了嘴里。
向晚晚倒没想到他这么信任自己,「接的这么快,你不怕为师给你的......是害人的毒药吗?」
秦殇随口接话,「师父还不舍得让我死。」
向晚晚不置可否。
的确,像原主那样的极端利己主义,若知道了秦殇的血有如此功效,是断然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
「这是梁家的回灵丹,你二师兄昨日刚赠予我的,你且拿着,它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秦殇接过向晚晚手中的瓶子,不禁冷笑了一声,「二师兄那个人一向严苛孤寒,没想到这次倒出手大方。」
看来,对师父动了异样心思的人,不只是他一个。
秦殇垂下头,暗暗置气,才发现装了鲜血的药瓶还握在自己手中。
他抬起手,又往向晚晚面前递了递,「师父还未曾收下徒儿的药......」
向晚晚抿了抿唇,有些不想接。
她幼时跟着白狼,也不是没吃过沾染着血迹,半生不熟的肉类。
只是,那些都不是人的。
大多数的动物们,宁愿饿死都不食用同类,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人......
秦殇看透了她的想法,只好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师父,徒儿取一次血很痛的,师父该不会想......就这么浪费了徒儿的心头血吧?」
向晚晚拧了拧眉,最终还是将那瓶血接了过来。
明明是份量极轻的一个物件,此刻在她手中,却沉重的如同握了千斤巨石般。
秦殇拖着腮帮子,姿态悠闲的倚在一旁的书架前,饶有兴致的看她,「师父不喝,难道师父嫌弃徒儿不成?」
「又或者,师父还在怀疑徒儿要加害您?」
向晚晚立刻否认,「当然不是。」
她只是觉得她有些不配喝下......
因为就在刚才,她还在怀疑秦殇要杀了她......
向晚晚闭紧双眼,剥开瓶盖,一饮而尽。
秦殇默默注视着她,见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微微起伏着,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那只姿态最为优雅的白天鹅。
她的周围附着着淡淡的光华,身上不间断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甜香。
她的一回眸一顾盼都分外撩人心魄,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牵动着秦殇心间的每一处神经。
秦殇突然有些后悔了。
三年前,他就该成为师父的炉鼎。
若能跟她阴阳相合上几回,即便最后落得个精尽人亡的下场,他也情愿了......
此时,向晚晚的身上正发生着奇妙的反应。
她额间的隐隐黑气瞬间消散,气海中变得通畅无比。
看来她体内的咒术,的确得到了压制。
向晚晚垂下眼眸,低声道了句,「谢谢你。」
秦殇愣了一下,随后又提唇笑了笑,「师父不如来点实际的......」
向晚晚目光真诚,「你想要学什么术法?」
「......」
「师父的思想......还真是单纯的很呢。」秦殇压了压自己的指腹,眸光一转,「不过,师父既然把话说到这里了,徒儿倒还真有种术法想要研习一二......不知师父可愿配合?」
「你且说来听听。」
秦殇笑容邪魅,附身到向晚晚身旁,温热的唇风扫过她耳畔,「徒儿想和师父......」
「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