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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殇注意到向他刺来的长剑，并没有闪躲，而是单手握住了剑身。
「师父好大的气性。」
向晚晚停下手中的动作，神情惊异，「你怎么不躲？」
「师父希望我躲吗？」
向晚晚被他问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本意上是希望他躲的。
她并不想要伤害他，而她之所以召唤出阿雪，只为吓唬吓唬他，顺便自保罢了。
此刻，阿雪的剑锋已经割破了秦殇的掌心，鲜红的血液一经流出立马凝结。
一如原主初见他时那般。
向晚晚立马将阿雪收了回来，令人惊艳的眉眼轻轻颤动了几下，神态有几分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秦殇看到她无措的表情，勾起唇角打趣似的笑了笑，「师父想不想稳住身上的禁术残留？」
向晚晚抬头凝视他，问道：「你知道办法？」
秦殇应声，「三魂咒的心法是我给师父的，我自然知道关于它的一切。」
一想到咒术发作时候生不如死的状况，秦殇的心中一阵痛楚，连同他说话的声音也哽咽了些。
「昨日师父出关前，已经发作过一次了吧？若不及时压制，明日定还会再次发作。」
向晚晚低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口，有些心虚。
她想见秦殇，的确是想探知到解开禁术残留的方法。
可随着事态发展至今，她反倒有些难为情了起来。
这时，秦殇指尖的黑色闪电再度燃起。
向晚晚目露戒备，心中暗自思忖。
要想让他说出解开咒术的方法，自己势必要付出点什么来交换吧......
罢了，本就是原主对他先不仁，他若想要寻仇或是报复，自己便接他一招又如何！
向晚晚垂下手，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放弃了一切抵抗。
秦殇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如远山般的眉头微微皱起。
下一刻，他高抬起指尖，迅速转向自己胸前，用力的刺了进去......
「你干什么？」向晚晚注意到他的举动，原本淡定的面容显得极度震惊。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动挨打」的准备，却没想到秦殇的攻击，是对准了自己的。
秦殇嗤笑一声，掌心化出一枚精致的玉瓶，接在了自己伤口的位置，「徒儿是在给师父取药。」
「取什么药？」
向晚晚看到暗红色的血从他伤口处汩汩流出，滴落进他手中的玉瓶里。
奇怪的是，这次他的血却并未凝固住。
向晚晚联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恍然顿悟。
难道抑制三魂咒的办法是他的血肉？
秦殇的唇色有些隐隐发白，亮如星辰的目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师父想必已经猜到了，能抑制住三魂咒的药方......便是徒儿的心头血。」
向晚晚心头猛地一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原主对他只有利用的心态。
明明三年前，原主差一点就把他变成了助自己修炼的炉鼎。
他应该对原主恨之入骨才是，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来救她？
秦殇温柔低语，声音沙哑却饱含情愫，「徒儿只是想赌上一赌，师父的心......不会再如往日那般......绝情。」
向晚晚缓步向前，在秦殇身旁蹲了下来。
她再度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的确是在流血的。
向晚晚凝聚灵力，朝他的伤口施术。
没多久的功夫，伤口便被止住了。
此时，秦殇手中的玉瓶也差不多接满了，他贴心的盖上瓶盖，伸手递给向晚晚，「这些足够保师父百日平安，请师父不吝收下。」
向晚晚没有接，而是转问道：「为师记得，你身上的血流出即凝，为何这次却......」
秦殇也不瞒她，平静的跟她解释：「若要想我的血不被凝住，攻击的术法必须足够阴寒，下手的动作必须够快刺下去的程度必须够深。」
向晚晚心里咯噔一下，各种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她愈发的内疚和茫然。
「所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