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希在家等了一整天。
他让孙晓福去特署所报案,然后再去结婚现场把晚晚换回来。
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孙晓福那边出现了什么意外?
余景希坐立难安。
他的确是不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孙晓福来办,即便他已经千叮万嘱过,可那丫头看起来还是少了点脑子。
这时,余景益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大哥,门外的人好像都要走了。”
余景希喜出望外,“是特署所的人来了?”
余景益摇了摇头,“没有,我看他们领头的接了个电话,大家就都撤了。”
难道是特署所的人先联络了方新颜?
但依照方新颜的性格,肯定会找个完美的借口搪塞过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人撤走?
会不会是晚晚出了什么事?
余景希惶惶不安,从地下室开着车,直奔向了两人结婚的庄园。
......
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庄园门口拉着长长的警戒线,不允许人进入。
余景希突然觉得无法呼吸。
他从不相信神明,可他却愿意从这一刻开始虔诚的祷告。
只求晚晚能够平平安安。
余景希颤着声音询问一旁的工作人员,“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工作人员满脸惋惜,“哎!s集团的总裁今天在这里结婚,谁知道婚礼还没开始,新娘子就被人从六楼推下来了,当场身亡,可怜呐!”
余景希的脑子里一阵轰鸣,他哽咽着声音问:“那位去世的新娘,叫什么名字?”
他盼望死的人是孙晓福。
只要不是晚晚,是任何人都可以!
工作人员:“好像是叫余晚晚。”
余景希的头顶如同炸响了千万道响雷,他无法接受,嘴里不停重复着:“不可能的,不会的!”
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去,直到看见了地上的一摊血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确认,确认这些血迹就是晚晚的。
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相信了!
晚晚死了!
他的晚晚真的死了!
工作人员立马追了进来,“先生,你不能进来,不能破坏凶案现场!”
凶案?
是啊!这肯定是一场谋杀!
“是谁干的?”余景希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嫌疑人芳芳现已经落网,初步断定是情杀。”
情杀!
呵!
余景希冷笑一声,两眼一黑,轰然倒了下去。
......
向晚晚从楼上坠下,失去生命迹象后,方新颜抱着她的尸体上了车。
开了许久许久,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他才停下。
来到清月江边,方新颜打开车门,将向晚晚扶了出来。
“晚晚,我们到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温柔如水。
“晚晚,今天晚上,是我自见你以来,你样子最丑的时候。”方新颜帮她整理好容颜,打趣她: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
方新颜拿出戒指戴在她手上,不断亲吻着她的脸颊,“今天你这样狠心离开我,可我却不愿舍弃你,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以后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方新颜冲她微微一笑,抱着她慢慢走入了江中。
......
昏迷了一个星期,余景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芳芳从特署所保释了出来。.
关于结婚现场新娘被杀,以及s总裁殉情的事件还在持续发酵。
整件事的报道呈现两极化,各式各样的新闻层出不穷,当然少不了一些恶意抹黑向晚晚的。
余景希暂时不想理这些无聊的言论,决定先去处理那件最有必要的事情。
-
来到s集团总部楼下,方圆红肿着眼睛在大厅中等他,“余总,我们方总临走前交代,让我全力配合您的报仇计划。”
余景希冷笑一声,没回话,直接去了楼顶。
方新颜那个老狐狸,临死了都还在算计他。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晚晚,他还挺愿意跟方新颜成为朋友的。
只可惜,他的如果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
s集团总部是a市最高的大楼,一共有一百零六层,站在顶层的天台上,可以俯瞰整个a市的风景。
余景希上来后不久,芳芳也被蒙着眼睛带了上来。
“楼下的防护措施做足了吗?”余景希冷声问道。
保镖:“回余总,已经铺上了60的消防气垫。”
余景希:“很好,记得每天把气垫减少2的厚度。”
保镖顿了顿又道:“消防气垫也并不是万全之策,坠楼的过程中还是有可能会发生其他意外的......不能保证每次都安全降落。”
余景希轻轻的笑,“人生总要有些意外之喜,才会分外的其乐无穷。你说是吧?芳芳小姐?”
芳芳的眼罩这才被摘了下来,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立马明白了余景希的意图,“余景希,你要干什么?你疯了!我要去告你!”
余景希勾勾手指,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推下去!”
刹那间,尖叫声响彻天际,却又越来越弱,直至消失无踪......
余景希仰起头,心情得到了片刻的慰藉。
“晚晚,这个世界对你充满了恶意,可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那些人明明都不认识你,不了解你,可他们却理所当然的敲着键盘攻击你,谩骂你!”
余景希那原本冷峻的面容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抹可怖的神情。
“晚晚,我把他们都找出来,给你陪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