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晚看两人的架势似乎要动真格了,一时也不知该劝谁才好。
“三哥,方大哥,你们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向晚晚一开口,方新颜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余景然一瞅来了机会,忙不迭的飞身上前,举起拳头再次直奔人家的脸。
可能他从小被余景益揍脸揍习惯了,总想着让旁人也感同身受一下,可惜却没有挑好对象。
方新颜拿余光扫他,如上次一样,淡定的抬起了手。
同样的场面,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尴尬,发生在不同的时间点,重复上演。
都说余家的老三脑子不太灵光,见识过两回后,方新颜总算确认无误了!
不过余景然也没有笨到底。
眼看着自己的手又被方新颜抓住,这次索性不往回抽了,直接上牙去啃。
方新颜没料到他这么无赖,压根就没来得及躲闪。
手上的痛感迅速抵达神经末梢,方新颜下意识的抬起脚,刚想踹上去,却又突然收了力,只用脚底将他推开了。
他终究还是要顾念对方是晚晚的亲哥哥。
向晚晚见方新颜动了脚,受惊大呼了一声。
余景然也会装,捂着胸口后退了五六步,挑了个宽敞的地方直接躺了下来。
“晚晚,你看他!当着你的面就这样打你哥!这种人你还要跟他一起玩?”
向晚晚紧张的跑过去,“三哥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余景然:“胸口疼!”
“是这里吗?”向晚晚伸出白嫩的手指轻点了点。
“哎呦!疼!”
向晚晚也就碰了碰他的衣服,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伤的这么重?三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药!”
余景然叫住她,“不用药,你让那姓方的赶紧滚蛋,看不见他我立马就好!”
向晚晚两面为难,“这......”
“你难道要亲眼看着三哥疼死吗?”
余景然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在地上打滚,活像是大街上哭闹着非要吃糖的熊孩子。
如此拙劣的演技,引得方新颜忍不住笑场,“余先生,要装也装的像一点,我刚刚踹的好像是你左边胸口吧?”
余景然傻愣了几眼,立马又将手挪到左边,“晚晚!疼!太疼了!”
方新颜甩甩手,轻笑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又记错了,我刚刚踹的明明是余先生右边的胸口!”
余景然猛一下坐起身,“姓方的,你改来改去耍谁呢?”
方新颜认真反问:“余先生这么聪明,你觉得我在耍谁?猴还是猪?”
“嘿!我这小暴脾气!”余景然听出他是在骂自己,单手撑地嗖~地站了起来,“我看你还想让小爷再虐一次!”
向晚晚的目光随着余景然上起下落,“三哥......你没受伤?”
余景然刚才被方新颜激的脑子一热,竟忘了自己还在装病。
反正已经穿帮了,干脆不装了。
“我就是不想让你跟这货出去,他每天都来缠着你,三哥见你的时间都变少了!他讨厌死人了!我烦他!”
“是我答应了方大哥一起参加婚礼,今天他只是如约来接我,而且每天方大哥来见我,也是我应允的......三哥要怪就怪我。”
向晚晚鼻头微酸,眼中泛起阵阵水雾。
余景然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立马服软道:“好了好了,没不让你跟他去,三哥跟你开玩笑呢!我刚才跟姓方的也是闹着玩!”
余景然咬着牙看向方新颜,“是吧!方总!”
“是!”
方新颜配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倒不是因为余景然的突然放行,而是他的晚晚,刚刚替他说话了。
......
半小时以后,方新颜的车开到了帝豪斯酒店门前。
余景希和林美娜正站在门口迎宾。
如果余景希的脸不那么臭的话,两人看起来还是很般配的。
下一刻,向晚晚和方新颜先后下了车。
余景希神情阴冷的甩过脸去,“你怎么跟他一起来了?爸妈呢?”
向晚晚支支吾吾的解释,“因为,我跟方大哥一起约好了......爸妈他们......”
方新颜宠溺的看她一眼,插话解围,“是我自作主张把晚晚接来的,伯父伯母一会儿便到。”
随后,方新颜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余总,林小姐,这是我和晚晚一起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向晚晚有点愣了,送礼这回事方新颜并没跟她提及过。
而且她也不太知道,新婚当天还有送人礼物的习俗。
方新颜手中的盒子看上去很高档,却并没有用彩纸包好。
他顺手打开,里面装的是一对同心锁,锁上还镶嵌着两颗硕大的粉钻。
“六方金刚石打造的同心锁,锁上刻着二位的名字,钻石是安哥拉卢罗矿中刚开采出来的,绝对新鲜!”
“众所周知,金刚石坚不可摧,牢不可破,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好在寓意深刻。而且粉钻稀有,象征夫妻双方对彼此忠贞不渝的心意。”
方新颜将盒子恭敬的递上前,“小小礼物,代表着我和晚晚对二位的婚姻祝福。”
“谢谢方总和晚晚的礼物,我们很喜欢!”
林美娜刚接过方新颜手中的盒子,一辆粉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突然停在了众人面前。
美艳又性感的女人从车里走出,直奔方新颜而来。.
方新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芳芳?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参加婚礼的!”芳芳抬起手,亲昵的触碰着方新颜的胳膊,“人家余总特意邀请我来的!”
方新颜嫌弃的后撤一步,目露凶光。
余景希嘴角噙着笑,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这也是我送方总的礼物!就当是......同心锁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