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
在怎么说,贾东旭也是从贾张氏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崽。
一看贾东旭这般扭捏。
贾张氏便晓得贾东旭有事。
还是大事。
张口询问了一嘴。
“东旭,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妈说说。”
贾东旭的嘴脸,愈发的苦楚,就跟无意中吞吃了死苍蝇,那般滋味委实不能用言语来描述。
要怎么说?
说我身为你的儿子,琢磨着如何把你给改嫁了!
深知贾张氏性格的贾东旭,知道自己吐露实情的后果是什么。
闹。
贾张氏跟他的闹。
到时候恐怕孝顺之名非但没有,还的背上逼着亲妈改嫁的恶名。
名声也臭到了家。
“是不是因为布鞋的事情?”
错意会了贾东旭扭捏用意的贾张氏,以为贾东旭是在为刚才的偷鞋事情感到后悔,担心被自己骂,脸上挤出了一丝会心的笑意。
她的崽子。
总算长大了。
晓得为她这个母亲考虑了。
手伸出。
摸了摸贾东旭的脸。
“东旭,鞋的事情过去了,妈不会因为一双布鞋就骂你,你是大人了,过段时间娶了媳妇,就是咱贾家顶门户的男人,有些话,妈还的跟你唠叨几句,你用新布鞋换许大茂的自行车骑,这买卖不划算,以后可不能做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事情了。”
贾东旭借坡下驴。
说起了许大茂的好。
在他心中。
许大茂可是一顶一的好人,一开始是逼着贾东旭拿布鞋换自行车骑,可后来人家许大茂非要把布鞋还给贾东旭,是他没好意思要。
如果脸皮厚点,这鞋肯定就拿回来了。
许大茂还点醒了贾东旭,让贾东旭泛起了将贾张氏改嫁出去的想法。
老伴,老伴,老来之拌。
可得为贾张氏的改嫁,好好琢磨一番。
……
许大茂。
在轧钢厂宣传科待了小三十分钟后。
与张科长告别。
依着计划,是准备回到四合院的,但是临出厂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改变了主意,扭头朝着北小巷走去。
他突然想去看看爹妈及小妹。
两世为人。
算是明白了亲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上一辈子。
被尤凤霞骗光了家产的许大茂,最终落了个将亲爹活生生气死的下场,逼着他母亲不得不入住仇人开设的养老院,与一帮四合院禽兽夸赞秦淮茹道义的同时,还的用自己的亲生儿子许大茂来映衬傻柱、秦淮茹的高光。
想必那时候,许母的心情是悲痛的。
天下没有不望子成龙的父母。
许父、许母也不例外。
只不过许大茂太作了,将自己给作死了进去。
也正因为这件事,许大茂的妹妹与许大茂老死不相往来。
哎!
一声叹息从许大茂嘴里飞出,酸甜苦辣咸都有,百倍滋味根本不是这一声简短的叹息就可以表达的。
近乡情怯。
步行走了小三十分钟的许大茂,在来到北小巷自家爹妈所住屋门前,脚步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看着眼前三米不到的距离。
许大茂动摇了。
他突然想当逃兵。
就在扭身将要离去的时候,屋门忽的被打开,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从屋内探出了她的小脑袋。
扎着两个小辫,一副小傻丫头的模样。
赫然是许大茂的妹妹许小丫。
大茂、小丫,这名字与雨柱、雨水有的一拼。
不晓得是不是两世为人的因素,亦或者是许大茂重生了的原因,原本应该泛着一丝讨厌的情绪,在小丫头充满了童真的脸颊,映入许大茂眼帘的一瞬间,化作了一种类似妹控的基因。
狗日的。.
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上一辈子为啥却老死不相往来。
许大茂平复了一下心情。
迈步走向了屋门。
走到小丫头跟前的时候,伸手在小丫头可爱的脸颊上扭了一把,眉头随即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大疙瘩。
好家伙。
一手的鼻涕。
可爱的妹妹也变得不可爱了。
许大茂掏出卫生纸,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鼻涕,把目光落在了许父和许母的脸上。
看着眼前两张或熟悉或不熟悉的脸颊,种种情绪加持下,许大茂的眼眶中涌出了泪花,膝盖顺势一软,跪在了地上,朝着见到许大茂归来,一脸懵逼茫然的老两口子,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算是赎罪吧!
也是许大茂重生前的怨念。
如果有来生,他许大茂还能继续当许父、许母的儿子,一定跪在他们的面前,向他们说声对不起!
气氛极好。
但却被许小丫给坏了这般赎罪气氛。
就听得许母一声训斥。
“丫头,你躲开。”
三个响头磕罢的许大茂,定睛再看,整个人瞬间哭笑不得。
好嘛。
他面前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许大茂的亲妹妹,许父、许母两口子的老闺女。
合着许大茂的三个响头,全都朝着亲妹妹许小丫给磕了。
丑丫头。
你占我便宜。
……
四合院。
傻柱家。
何雨水仰着小脸,巴巴的看着傻柱,她的脸上尽是泪痕,手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头,牢牢的揪着傻柱的胳膊。
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的事情。
在何雨水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惊恐。
今傍晚时分贾张氏怒骂傻柱的声音,又给了何雨水最大限度的恐吓。
你傻柱是学徒工,你根本养活不了你的亲妹妹何雨水,与其你把你亲妹妹何雨水给养活死,还不如给何雨水寻条活路,去别人家当童养媳!
今年八岁的何雨水,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她通过老师讲述的童养媳的故事,知道了童养媳命运的悲苦。
内心深处泛起了强烈的不安情绪。
手之所以紧紧的抓着傻柱的胳膊,是担心傻柱真的如贾张氏所言语的那样,将自己送到别人家去当可怜的童养媳。
傻柱的心。
百感交集。
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笨人,从何雨水布满泪痕的脸颊及紧抓自己胳膊的举动,便晓得何雨水在担心什么。
无非担心自己不要了她。
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小脑袋。
目光望向了墙壁上面的老娘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