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妃的指控,凤苍栖眉头都没皱一下。
从始至终,他都是波澜不惊,临危不乱。
周围的众人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段时间残害少女的凶手竟然是靖焰王!
凤苍栖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情,众人却又突然觉得没什么意外,毕竟凤苍栖暴虐嗜血的性子远近闻名,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也符合他的性子。
凤渊怒着脸唾骂:“凤苍栖!你、你真是心狠手辣,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出来,你枉为一国王爷!”
凤苍栖眼神轻飘飘睨过去:“你亲眼看见我动的手?”
“臣妾亲眼所见!”何妃语气笃定,言之凿凿:“臣妾刚才路过这些,刚好看见靖焰王对这个宫女下手。”
凤苍栖看向她,眼底凝着蚀骨阴冷:“看来何妃这双眼睛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挖了吧。”
何妃嘴唇一抖,凤苍栖的眼神让她瞬间噤声,她惶恐地后退两步,躲到凤渊身后。
凤苍栖说挖她的眼珠子,他真敢!
凤渊怒斥:“你还狡辩!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他抬手吩咐周围的侍卫:“把凤苍栖压入大牢!”
周围的御林军却没一个敢上前的。
凤渊更怒了:“你们听不到朕的吩咐吗!还是说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
御林军拿着佩刀,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步。
凤苍栖拂袖,嘴角淡淡嘲讽,看向凤渊的眼神如同深渊地狱:“你最好有本事治我的罪,不然等我从大牢里出来,凤临可能会改朝换代。”
他的嗓音不轻不重,却狠狠砸在凤渊的心尖上,他听出了凤苍栖话语中的血雨腥风。
凤渊在凤苍栖幽冷的眼神下踉跄一步,姬殇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稳住他的身子。
凤苍栖嘴角的嘲讽更浓,独自抬步和御林军离开了。
他没有反抗,不是因为他害怕凤渊,而是他不屑动手,因为他知道凤渊根本奈何不了他一分。
......
沧澜阁,云卿月等的有些着急,她起身想出门去看看,恰好漠痕回来了,他沉着脸:“主母,主子被人陷害是杀害少女们的凶手,现在已经被皇上关进大牢了。”
云卿月眼皮一挑,果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匆匆朝外走去,雾雪赶紧拿件披风拢到她身上。
云卿月刚出大门,门口就被一群士兵包围着。
凤亦轩走过来:“皇上有令,要将靖焰王府所有人都软禁起来,一个都不能踏出大门。”
他看着云卿月,笑得意气风发:“九皇婶这是要去哪儿啊?是想去救九皇叔吗?可惜,他现在犯了大罪,你想救也救不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九皇叔怕是要问斩了,到时候,你也做不了我的九皇婶了。”
云卿月脸色不见恼意,淡淡冷声:“哪来的狗在这里乱吠?”
凤亦轩脸色一变,一瞬间的恼羞成怒,随即他又恢复笑脸,语气带着阴狠:“等日后九皇叔被问斩了,你也难逃一死,到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后悔当初嫁的不是本王!”
他阴狠的笑脸上,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想想日后云卿月痛哭流涕后悔的模样,他心里就一阵快感。
谁让这女人当初不知好歹跟他退婚,活该她有今天!
凤亦轩靠近云卿月,又是一脸柔情:“卿月,反正九皇叔时日不多了,你不如跟了本王,只要你投到本王的怀抱,本王到时候可以保你不死,就连瑞王妃的位置,本王都可以让汐儿让给你。”
灯火昏暗的光线里,照映着凤亦轩阴险的嘴脸。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想要去碰云卿月的脸颊。
云卿月面色冷清,反手给他一掌响亮的耳光:“希望瑞王清醒点,别再痴人说梦话了,还有,若是你九皇叔知道你说了这些话,你猜他会不会把你的皮扒了?”
“云卿月!!”
凤亦轩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云卿月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儿打他耳光,简直是折辱他的颜面。
云卿月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转身折回府上,扬手把大门关上了。
“贱人!你等着,有你后悔的,到时候让你哭着跪地来求本王!”
凤亦轩气急败坏,平日里一张风度翩翩的俊脸变得狰狞扭曲。
他甩下袖子转身,刚下台阶,一盆冰冷蚀骨的凉水突然从他头顶浇下来。
凤亦轩被冻得打个哆嗦,愤恨抬头:“谁?出来!”
屋顶上,露出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萧桃桃和青柚嘿嘿一笑,两个小姑娘单纯的笑靥里泛着丝丝狡黠。
青柚做个鬼脸:“看你没睡醒尽说些胡话,给你来一盆凉水清醒清醒。”
萧桃桃说话就没这么含蓄了,手里的大盆朝凤亦轩扔过去:“你是什么疯狗,还敢来靖焰王府门口乱叫,哦,这也不怪你,都怪云若汐没把你栓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还是姐姐说的,”萧桃桃摸着下巴认真思考:“哦,想起了,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你果然和云若汐很般配。”
说着,萧桃桃伸出两根食指还在一起碰了一下,形容得很是生动形象。
“放肆!”
凤亦轩怒不可遏,甩了一下身上的水渍,抬手朝屋顶上的两个小姑娘挥出掌风。
萧桃桃和青柚的小脑袋立马缩了回去,不等掌风袭来,两人就从屋顶上下来了。
屋子里,云卿月坐在椅子上一脸冷静,发生的事情越大,她反而越镇定,因为她自知不能乱了阵脚。
这件事明显是场阴谋,幕后之人这步棋,是为了给凤苍栖下套。
普天之下,最恨不得凤苍栖死的人,就是皇家的那几个。
......
夜半子时,姬殇回到自己的宫殿,屏风上面,倒映着一道修长身影。
姬殇恭敬跪地:“主子。”
“凤苍栖已经被压入大牢了吗?”
男子的嗓音沉冷,语气阴恻恻的。
“回主子,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让凤苍栖上了圈套,但是,”姬殇有些担忧:“如果想要治他的罪,恐怕还是有些难。”
“能不能治他的罪,就看凤渊的本事了,不过以凤渊的本事,估计动凤苍栖一根手指头都难。”男子语气中浓浓的嘲讽。.
“你多在凤渊耳边吹吹风,让他多拿些真本事出来,借此机会能把凤苍栖除掉就赶紧除掉。”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