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就像是遭受到过什么风暴袭击过一样。
而在问出了所有有用信息的主人家也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也没有人再去注意他们了。
毕竟也没有更多的价值了,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们,也是因为怕死后会变成鬼怪报复。
看着这些家伙都已经是陷入了疯狂,就他这没有几两肉的身板还是躲远点。
他看了眼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三人,实际上他也不想跟着这些人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个小透明没有话语权,为了活命也只能够随波逐流,说起来也算是帮凶。
他看着那些还在翻箱倒柜的人,又看了看快要支撑不住的符咒,整个人都有些害怕的发抖。
离开大部队就没有掩盖气息的药水,他会在出去的一瞬间就被撕成碎片,而留在这里看样子也算死路一条。
要不是自杀死亡后就会不断重复死前的那一幕,他真想干脆自杀一了百了了。
但是他胆子小,不敢。
现在就这么在这里苟活着,又看了看像是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女主人,就是这看的一眼吓的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就在他看过去的那一眼,他突然发现女主人正死不瞑目的死死看着他!
女主人的脖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而女主人的手上也拿着一把匕首插在男主人的胸口。
显然他们是打算用这种方式自杀了。
不过这种方式的话,那就是需要双方都是心甘情愿的了,不然作为被杀死的人变成鬼怪后就会把所有的仇恨都会加持在凶手的身上。
只有当凶手都死亡后,才会恢复短暂的理智。
除非凶手也是死于自己的手上。
他没想到这对夫妻居然会那么的决绝。
这样就不属于是自杀的范围了,那么就不会在死亡后还要承受着死前的那一幕了。
但是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他知道要不了多久死去的夫妇就要回来找上他们复仇了。
在这么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外面还是群狼环伺,简直就是两面夹击了啊!
也不知道在内部这些符咒还有没有作用。
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哪怕是听到过之前人对他好心的提醒,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
“他们死了!死了!”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脖子被死死的掐住,一股窒息感让他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能够发出几声短促的音节。
而这时候一时上头的人类也有些平静下来了些,也注意到了他。
看着马上就要被掐死的男人,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没有一个人选择上前救他。
他们之前那疯狂的样子也变成了畏畏缩缩。
就好像不是一批人一样。
“现在怎么办?”
“对了药水,药水在谁的身上快拿出来!”
这时候有反应快的立马出主意了。
“我们喷上了药水找条暗道就离开这里!”
“快把药水拿出来,到底是谁保管的!”
现在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相亲相爱的氛围。
直到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
“在余良的手上,他好像逃走了!”
这个余良就是那个欺骗了女主人一家后,还抢走了剩余符咒的男人。
直到现在才有人发现对方不在了。
对方的身上可是带着隐藏气息的药水,这个东西只有他才能够买到,所以这个药水一直是对方拿着的。
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直接跑了!
没有药水他们怎么办?
脑子冷却下来的人类才开始发慌。
之前一直都是跟着对方的,之前基本上都是跟着对方的节奏走的。
现在一下子就群龙无首了。
“救……救救我!”
看着这些人完全没有要救自己的样子,反而要开始乱起来了,他都有些感觉到绝望了。
他应该听着之前那个人的话的,不要多出声的,不然就不会被最先盯上了。
他不知道掐着他的到底是死去的男主人还是女主人,对方并没有现身,只要对方不想要让他看到身形的话,那么普通人就看不到。
这也是一开始人类会死亡的那么快的原因,毕竟如果是看得见的敌人那还有希望打一打,但是就连敌人的样子都看不见的话,那么还怎么打。
很多人类都是在睡梦中或者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的时候突然死去的。
直到死亡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都是十分诡异的死亡方式才渐渐的引起了人类的关注和恐慌,但是那个时候鬼怪的数量早就已经不可控了。
在那个时候那些玄学界的人世才发现不对,但是这个时候玄学界的人数和巨大的鬼怪数量相比起来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的不够看了。
那玄学界的人,之前那是一直心高气傲的,那收的徒弟也全部都是看天资,并且对于他们来说的话这样确实可以让资源更加的集中,但是这样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那就说在鬼怪还没有出现的那么频繁的时候,整个玄学界的人也不过几千,当然了那这些都是有了些道数的。
那些实力低的只能够对付一两个小鬼的半吊子不算在内。
“好兄弟,你就安心的去吧。”
有和他关系好的兄弟对他说道。
这更加的让他感觉到了绝望。
他不想做鬼啊,而且就他这样的,哪怕是死亡看起来也强不到哪里去,就算是当了鬼怪吗也是最低的小鬼。
还是在这个杀死他的鬼手下,做伥鬼的!
到时候下场不用说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了。
而就这时,刚刚和他说话的好兄弟突然也被掐住了脖子,很好,死亡的道路上也不会孤独了。
好兄弟一生一世一起走。
好兄弟: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而一直被人忽视的小女儿慢悠悠的清醒了过来。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母死亡的尸体。
大概是被吓到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尖叫,但是喉咙里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晕晕乎乎的想要坐起身来,脚边就踢到了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