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曹阿姨说起这件事就更是恨,“那是你的那个小情人污蔑我,你们怕,怕我知道夫人死得不寻常,怕我知道,你们不正当的关系,更怕我知道,你在夫人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和其他女人有了孩子!”
所以冯伊莲和阿琅同年同月,只差了几天!
“我怕你什么,我没做过的事,你就算胡言乱语,也不会有人信的。”
见他还死性不改,曹阿姨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幸好我早有准备,否则真叫你逃过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录音笔,这录音笔看起来有年头了,但音质却非常清晰。
“好了,她马上就要生产了,等生了孩子,我就跟她说清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没有名分。”
这是冯董的声音,带着哄劝,带着宠溺。
女人的声音却无比陌生,自带一股娇嗔,“你可别哄我啊,当初你还跟我说,虽然和她结婚但是不碰她呢,结果她都怀孕了……”
“我那是权宜之计,两家父母都在催,那女人也对我百般勾引,我才……”
“哼,你就是看上她了,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没有,别瞎说,我就爱你……”
接下来就是一阵暧昧交缠的声音,女人使出浑身解数缠着男人,甚至在他说妻子要临盆时想去看看,还缠着他不让走。
这暧昧交织的额声音听的人面红耳赤,同时也让人心中发冷。
冯董双眼猩红,恨恨瞪着曹阿姨,她却在他开口之前就率先说道:“你不必怀疑,这段录音我已经送到警局经过验证,克利斯局长可以为我作证,这段录音,没有丝毫造假!”
她当年就怀疑冯董在外面有人了。
男人时常夜不归宿,每天回来身上还带着香水味,这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有人了。
但夫人仁厚善良,从不怀疑他,她也不敢多说,就买了一根录音笔,将其藏到了冯董的书房里。
可谁也没想到,当夫人临产期在即,就住到了医院,冯董竟恬不知耻将贱人接到家中!
这录音断断续续,不止这一段,还有很多,都是两人话里话外,贬低夫人,甚至在亲热的时候故意提起夫人!
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曹阿姨本想等夫人生产后,将此事告知,有夫人的家族撑腰,她必然不会受到委屈。
岂料夫人难产而亡,她的家族也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于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否则这段录音放出去,只会让冯董给毁掉。
那时,她就真的没了问夫人报仇的筹码了!
听着她字字控诉,将这么多年来的忍耐与仇恨倾诉,众人听得都沉默,同时对冯董也投去了厌恶鄙夷的目光。
他在外头营造了一个爱妻人设,却没想到私底下如此不堪!
冯董想要辩解,可是站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他根本无从开口,他哪里会想到,曹阿姨竟然拿着录音,隐忍了这么多年!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当着面骂他,但轻蔑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今天这场婚礼,算是完了。
樊父站出来,厉声道:“婚礼作罢,我樊家别跟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做亲家!”
他原本是想着联姻双方都有好处,谁知道冯家有这么大一个丑闻,他丢不起这个人,立刻带着妻子儿子匆匆走了。
看那脚步急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
其他宾客们也都嫌弃冯董,在h国,情爱本身就没什么忠贞一说,你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
可像这样明明就喜欢别人,还装模作样,甚至给自己伪造痴情人设……
那就恶心了。
众人纷纷离开,眨眼之间,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就只剩下一片狼藉。
冯董狠狠瞪向沈倾清,“你满意了!”
“还行吧。”
冯董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倾清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拍了拍阿琅的脑袋,“好戏看完了,回家了。”
她转身离开,克利斯和傅景疏宛若护花使者,一左一右跟着。
冯董恨极了她,却什么也不敢做。
冯伊莲终于忍受不住,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哭的冯董一阵心烦,烦躁的扯了扯领带。
“别哭了,有这时间,想想该怎么处理后续吧!”
冯伊莲都绝望了。
今天过后,她彻底完了,不,应该说冯家彻底完了。
沈倾清真够狠的,不仅毁了她,也毁了父亲。
然而他们忘了,今天来参加婚礼的有很多记者,表面看是离开了,因为这家酒店有名言规定,记者不可在这里乱来,否则全部丢出去。
他们走了,却没离开,只在酒店外面等着。
等父女两个一出来,就立刻迎上去,话筒和摄像头,都差点怼到两人脸上,无数个问题更是连珠炮一样甩过去。
将父女俩打的晕头转向。
最后还是冯董助理带着保镖及时赶到,才护着他们两个上车。
可即便是上了车,记者们也穷追不舍,将冯董等人撵的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摆脱记者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警官上门了。
“冯董,你涉嫌投毒和买凶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穿着制服,满脸正气的警官们看起来不容反驳,正气凛然,
冯董屁股在沙发上还没坐热,就被带走了。
冯伊莲彻底慌了,无助地看向助理,“我们该怎么办啊?”
助理哪里知道,冯董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让他帮忙办的,比如这个投毒和所谓的杀人,他根本就不知情。
“不行,我不能让父亲被抓走……”
冯伊莲喃喃自语,随即想到了什么,蹭蹭蹭跑到楼上,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口罩帽子眼镜都带上,严严实实出门去了。
“叮咚”
有人敲门,沈倾清打开门,看到眼前出现一个通体黑色的“东西”还愣了一下,“你谁啊?”
“是我。”
冯伊莲摘下眼镜和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