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Kg揶揄地看了她一眼,“看来,某人还是不放心。”
沈倾清摸了摸鼻尖,又忍不住嘴角甜蜜的笑,转身走到门口,将靠在墙边的傅景疏给拉进来。
“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老师,Kg,老师,这位是我爱人。”
傅景疏骤然看向她,眼眸亮的吓人。
Kg十分嫌弃地撇撇嘴,“瞧这不值钱的样子,行了,认识过了,我把我的弟子就交给你了,傅景疏,你可要记住,好好对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他是认真的。
傅景疏看得出来,但并不是生气,也认真回道,“一定。”
同是男人,是否执迷不悟,还是甘愿放手,他看得出来,同时也终于愿意摒弃成见好好打量Kg。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迅速移开。
好像在一瞬间达成了什么共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沈倾清才不管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坐在沙发上,开始看资料,不多时就感觉身边有人坐下。
她抬头看到是傅景疏,朝他笑了笑,低头继续看资料。
傅景疏嘴巴张到一半,人家就不看他了,顿时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由看了一眼那资料。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看一份资料都觉得碍眼。
Kg瞧着这一幕,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也没忍着,噗嗤笑了出来,然后引来傅景疏的一记冷眸。
他也不怕。
“你还是好好看看资料吧,对于你们取得特效药,很有帮助。”
资料十分详细,冯家曾经也是国内的老牌家族,后来不知为何,忽然举家迁移到了H国,在这里也发展得风生水起。
可近些年来,国外有一个Kg,国内有一个傅景疏。
两人分别垄断了不少生意,导致冯家这样的家族也有些艰难,也不是没斗过,但都失败了。
因此他们就开始动脑筋,打不过就加入。
他们开始频繁和Kg联络。
“这次我和他们说了,你傅景疏会去,冯家表示非常欢迎,所以这次订婚宴也很有可能是一次鸿门宴。”
要知道,瑞思集团,在国内,也是他们冯氏旗下的有力竞争对手。
“冯氏在国内集团叫什么?”
Kg表情有些怪异,“风行集团。”
沈倾清霍然抬头,“这不是那个从你手中偷走设计稿的公司吗?”
Kg摇摇头,纠正她,“这不能算偷,你要记住,是你们傅家内斗,将设计稿卖给人家,这不算是人家偷的。”
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手法虽然有点肮脏,但在商场很常见,因为好用。
沈倾清撇撇嘴,不置可否,“那既然他们想讨好你,我们完全可以直接上门,何必非要等到订婚宴?”
“我知道你着急。”Kg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我之前探过冯家口风,他们家一开始就没想把特效药放出去,因为这特效药,是给他们家的小公主准备的。”.
“什么意思?她也有贫血症?”
“是另一种很罕见的病,冯家历尽千辛万苦研究出这特效药,只是这位小公主发病太晚,这药必须第一次发病之后使用才行,他们就一直等着。”
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流露出消息,说特效药被送出来了。
因此不少人趋之若鹜,争破头也要买到。
Kg说起这件事来还有点内疚,“我当时得到消息,查了一下,这药确实是从冯家出来的,就去找你了,没想到……抱歉。”
沈倾清并不怪他,“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好心。”
傅景疏探寻的目光看向Kg。
“你竟然会查错?”
按照常理来说,以Kg的势力,不应该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但偏偏就被人给糊弄了。
Kg说起这件事也很生气,“别提了,冯家多狡猾啊,消息是真的,药的来源也是真的,不过药是假的!”
傅景疏轻笑道:“被耍了。”
“你好意思这样说我,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儿子!”Kg瞪他,这家伙竟然幸灾乐祸!
沈倾清连忙制止两人争论,“别吵了,那既然这样说,这药我们不好得,人家是给小公主治病的,我们也不能为了西西,害了别人的性命。”
Kg眼底的锋芒褪去,只剩下温和,“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查过了,那小公主的病和西西不一样,准确来说,是毒。”
“中毒了?”
“嗯。”Kg绕过办公桌,走到两人对面的沙发坐下,两条大长腿懒洋洋地搭在茶几上,“只要我们用金针过穴法尝试一下,将毒逼出来,也就没事了,但这么做是有风险的。”
可能成功,直接解毒,也可能失败,人虽然不会死,但有可能平安无事,也有可能激发毒素。
总而言之,这是个非常冒险的法子。
沈倾清脸色凝重,“他们未必会让我们尝试。”
Kg耸了耸肩,“那也要试一试,至少那小公主现在不吃药,死不了,但西西可等不了啊。”
沈倾清看向傅景疏。
他就简单的一个字,“试。”
“好,那我们就去好好会一会冯家。”
此时的国内正是清晨。
傅老夫人从楼上走下来,身边跟着辰辰,她准备去医院看看西西,佣人却从外面匆匆忙忙跑来。
“老夫人,大爷都在外头跪一宿了。”
傅老夫人脸色一冷。
就在这时,傅庭笙从外面回来,边脱掉外套,问:“外头是怎么回事?”
佣人看了看老夫人,见她不打算说话,就回道:“从昨个晚上开始,大爷和夫人就一直跪在外头,说是来给老夫人认错的,我看着天儿阴沉沉的,应该是要下雨,这么跪着要生病的……”
傅庭笙走到沙发旁坐下,揉了揉眉心,“母亲?”
傅老夫人看到他,脸色才柔和下来,目光在他青黑的眼圈和苍白的脸色上扫过有些心疼地道:“辛苦你了。”
这两天,一直都是他在彻夜照顾西西。
傅庭笙摇摇头,“不辛苦,西西最近好多了,我想着,把他接回家来,家里怎么也比医院住着要舒服一些。”
“医生怎么说,可以出院吗?”
“医生说没事,反正他们也看不出什么来,清丫头临走之前不是说了没事,我相信她。”
傅老夫人点点头。
傅庭笙犹豫了一下,问道:“母亲,外头……”
“别管他。”傅老夫人脸色慢慢变淡,连点笑模样都没有了,“他都被赶出去了再回来,肯定又没安好心。”
话音刚落,外头有人敲门。
是保安,说傅庭易晕过去了,看看是送去医院,还是抬进来,傅老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把人抬进来。
总要说个清楚,总这样纠缠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