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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倾脸色一冷,「年纪不大,嘴倒是挺脏。」
林悠甜冷哼一声,带着几分高傲,「我告诉你,离傅爷远一点,否则我饶不了你!」
「看样子,你很喜欢他。」沈清倾越生气,面上就越不显,甚至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惜,他一直都在追求我,我没有答应,我根本就不屑跟你争。」
这话刚说完,她就看到林悠甜身后出现的高大身影,顿时僵住。
林悠甜若有所觉,转头就看到傅景疏,立刻跑过去告状,「傅爷,她胡说八道,说你追求她,她这不是在造谣吗!」
她还朝沈清倾幸灾乐祸的一笑。
她压根不信,傅景疏高高在上,矜贵冷傲,怎么可能追求那样一个贱女人!
沈清倾和傅景疏对视,谁都没有开口。
但其实,她是很尴尬的,只是一时愤怒的口嗨,谁能想到傅景疏跟个鬼一样悄无声息出现,早知道就忍一忍了。
他不会揭穿她吧……
傅景疏缓缓朝她走了过来,目光冷漠,看得她越发胆战心惊。
他在沈清倾面前停下,抬手……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将人扣在身侧,什么都没说,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傅爷?!」
林悠甜瞪着他搂着沈清倾的手,眼睛都要冒火。
「她没说错。」傅景疏语气淡漠,微微垂眸看向身侧娇美的女人,眉眼间似乎晕染出了似有若无的温柔。
林悠甜要被嫉妒淹没,恨得跺了跺脚,可又不敢质问傅景疏,转身愤愤跑走。
人一走,走廊里就陷入寂静。
沈清倾回眸,眼波流转地睨了他一眼,「多谢傅爷为我解围。」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说一声谢谢,还是应该。
傅景疏只轻飘飘瞧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歪了歪头,总觉得这人心情似乎很好。
两人回到饭桌,发现林悠甜已经离席,而林生锋的面色深沉,似乎不大高兴,众人都没说话,饭桌上的气氛有些紧绷。
但傅景疏和沈清倾是什么人,两人面不改色入座,完全不在乎若有若无的低气压。
林生锋忍无可忍,「傅爷,我以为你今天答应来这饭局,是带了诚意,要跟我合作,可现在看来你似乎不是这样想的,你不尊重我的女儿,我们的合作就没有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
「那么,这场合作,恐怕是不能继续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都惊了。
似乎没想到他有这个胆子,但也有人明白,这一次林生锋要和傅景疏谈的合作是很重要,利润也很庞大的项目。
否则他不会找这么多人来作陪,也正是因此,他才敢这样放肆。
大家下意识看向傅景疏,他却眉眼淡然,「你惹出来的事情,你来解决。」
沈清倾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解决就我解决。」
傅景疏端起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口吻漫不经心,「这合作要是你因为你而损失,就从你的工资里扣钱。」
沈清倾不必问都知道,这次合作肯定利润丰厚。
真要是从她的工资里扣,那她这下半辈子,恐怕都要给他无偿打工了。
古有周扒皮,现在傅扒皮!
众人都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原先还当傅爷多疼爱这个女人,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再看林生锋,他瞧着沈清倾,发出一声冷笑。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罢休,你对我女儿的侮辱,我都记着。」
沈清倾撇撇嘴,招手叫来服务员,「刚才我在洗手间丢了一件东西,一直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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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去调取一下洗手间门口的监控录像。」
丢东西这事可大可小,传扬出去会影响到会所的名誉,服务员自然是立刻去了。
监控录像很快取来,沈清倾拿到小小的优盘,「林总,你真的要我放出来吗?放出来了,你可不要后悔啊。」
林生锋不信女儿会做过分的事,自然不怕,「你放。」
「如你所愿。」
她将u盘放在电脑,播放在墙上的大屏幕上,大屏幕本来是为了商务使用,结果现在成为了公开处刑的手段。
屏幕很大,高清蓝光,非常清晰。
画面中,沈清倾去了洗手间,被林悠甜拦住,她笑得甜美,却口出恶言,使得她脸上的笑容宛若恶魔的面具。
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林悠甜一直都以甜美可爱,率真乖巧示人,谁能想到她私底下竟然这样恶毒。
林生锋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竟这么……
感觉到众人各异的目光,他的一张老脸都挂不住了。
寂静的包厢里,只有林悠甜的声音在回荡,林生锋的脸越来越黑,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哪里经受得住这样公开处刑。
就在他即将爆发之际,声音忽然停止。
沈清倾关了录像,「林总,你现在还能说是我的不对吗?」
林生锋咬牙,一声不吭。
「这件事是你的女儿做得不对。」沈清倾每说一个字,林生锋的脸色就沉一分,众人看得心惊胆战。
她这不是在挑衅吗?!
但就在这时,沈清倾忽然话锋一转,「但也不全是她的错,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比我还小一些,我应该让着她点。」
林生锋霍然看向她。
「当然,既然要赔礼,肯定不能只是口上说说。」
沈清倾笑的恣意,拿出手机给一个朋友打了一个电话,大家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有傅景疏在旁边坐镇,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就这样等了半个小时,有人送来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众目睽睽下,沈清倾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画作,是一副清明图,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画家留下来的画作。
这幅画价值连城,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主要是这幅画并非有钱就能买到,是否卖,要看画作作者的心情。
此人神秘且清高,一画千金难求。
林生锋一看到画就移不开眼睛,「你是从哪儿弄到的?」
「我也喜欢画,无意间得到这幅画,就收藏到家中,我知道林总爱画,爱到如痴如狂。」沈清倾看着他痴迷的过来摸画,笑眯眯道,「这幅画放在你手里,才是真正找到了它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