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孙!!!”
老太君显然已经气急,一阵急火攻心,重重的咳嗽。
“老太君……”梨韵连忙上前搀扶,满脸担忧。
其他数十名管事、丫鬟和仆人已经跪了一地。
“咦?老祖母说的是玉圭吗?没事,他还小!”
外面忽然传来世子的声音,然后就见他背着一个硕大的水桶,水桶边上系着一根管子,一脸严肃的进了屋子,在老太君和数十名管事下人的目光中,好整以暇的对着一旁的一尊石像撒了点水。
然后,又对着另一处撒了点水。
最后,一脸歉意的行礼:“孙儿忙着,就不陪祖母了,祖母辛苦!”
转身出去!
老太君呼吸越来越粗,双眼彷如吃人一般:“姜玉卿!你到底在做什么?”
“扫水,清洁空气,闲着也是闲着,祖母无需挂牵,对了!我听说桉子破了,那个花魁记得给我送过去……”
世子的声音越行越远。
家门不幸……
两根独苗,一个到处洒水玩,一个脱光了四处乱跑……
老太君身子晃了三晃,只觉眼前一黑。
“老太君!!”
“老太君……”
……
“世子早!”
“世子,您这是……”
“让开!”
辛卓十分执着的到处洒水,沿途丫鬟、下人一概不理。
昨日一夜时间,他已经将经脉淤伤清除一空,精神焕发,中气十足,不过新祭灵的操作,他需要挨个的去试一试。
为了境界的突破,武道的境界,脸都可以不要!
没错!脸什么的,无所谓了,武境不断晋升,境界不断突破,已然是他的人生终极目标!
身处这个见鬼的世界,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才能更好的活着!
“哗啦……”
一坨水撒在了一处陌生的庭院门口石柱子上,院中三个俊俏的小丫头正在玩耍,好奇的看出来,其中两人连忙躬身施礼。
倒是另一个瓜子脸的、绸缎襦裙的小丫头歪了歪脑袋:“十六叔,您在做什么?”
十六叔?这个称呼有些稀奇。
辛卓诧异的看向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为何是你的十六叔?”
那小丫头笑嘻嘻道:“我叫姜女英,我的父亲是您的七哥姜无榭,您虽是姜家长房长孙,但您只排行同辈十六!”
“女英,不得无礼!”
一袭绣凤篮袍的北海公主匆匆走出,精致的鹅蛋脸上,一双凤目中满是奇怪的幽怨之色,看向辛卓轻笑道:“女英是你的侄女,年龄小,不懂事,玉卿勿怪!”
“不妨事,侄女说的对!”
辛卓仔细打量姜女英,不禁大为感慨,这丫头十四岁,竟然已经是半步小宗师境,这得多高的天赋?
天赋继承父母,这位嫂子公主三十岁,小宗师境,断然没有太好的天赋给女儿继承,所以,她爹姜无榭如果活着,该有多恐怖?
“玉卿,你这是做什么……”北海公主终于发现了辛卓的怪异。
“随便洒洒水,活动活动!嫂子歇着。”
辛卓有心进去看看,但同辈寡妇就没必要了,瓜田李下。
北海公主一头黑线,家里下人不够使唤吗?
辛卓已经走远了,转了一圈,到了姜玉圭的“奉行院”,往里看了眼,很好,姜玉圭一丝不挂正在狂奔,身后数十名下人惊恐的追赶:“二公子!二公子!”
姜玉圭也终于发现了辛卓,怒吼一声,扑了过来:“山贼!臭山贼!你凭什么禁锢我?凭什么削减我的例钱?你算哪根葱?”
回答他的是辛卓的水管,一通乱呲,然后对一旁气势沉稳的六名守卫汉子道:“守住了,别让他跑出来!”
“喏!”守卫整齐行礼。
姜玉圭更加疯狂了,拼命的往墙头爬:“你给我站住!站住!”
“站你大爷!”
辛卓犹自未停,继续“洒水”。
逛了一圈,终于到了那座气息压抑、肃穆庄严的尊者塔。
塔门前盘坐的鬼头陀和大剑圣,诧异的看向进入庭院的世子,然后陷入沉思。
两人来自数千里外,为一方魔头,如今入姜家入尊者门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对这位世子多少带着点好奇。
此刻好奇到了顶点,然后陷入愤怒。
只见世子径直走到两人面前,一通乱洒水,即便刻意绕过二人,还是溅上了不少腥馊的水渍。
鬼头陀咧嘴想笑,但没笑出来:“小子,你这是何意?”
辛卓指着塔门,不答反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大剑圣的语气很冰冷、决绝,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辛卓感觉有些可惜,只好绕着塔洒了一通,转身离去。
“他……这是何意?”鬼头陀目送着辛卓远去,迟疑了一下问道。
大剑圣已经闭目养神,不再理会。
……
回到“揽仙阁”,整个院子一片清净。
辛卓第一时间扔掉木桶,招出望月井查看,先是疑惑,随即目露精光。
有门!
【祭灵:二百六十年枯塔,蕴含二品境武者百年真气与天地大势余痕。
祭练0,可共享0。】
这个枯塔应该是尊者所在的塔!
果然!祭灵可以选择物品或者建筑,只是这个塔需要祭练,自己怕是不能搞定了,除非把那位姜家尊者轰走,自己坐进去。
不过,便是如此,收货也不算小,至少论证了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接下来,还是以武道高手为主,物品、建筑之类的再行摸索!
他吁了口气,看向一边一张露天的床榻上,被一块巨石压着、有气无力的赛青竹四女。
昨日的大还丹加望月井水,确实出了点问题,可能是两种丹药不能共融,或者其他原因,导致赛青竹四女和那三十三名下人经脉痉挛、真气紊乱。
不过,何需什么大夫,他便是最好的大夫,以巨石碾压,先稳住经脉与真气,稍稍施为便好。
但这前途不明、生命堪忧的状态,在赛青竹四女看来,就吃不消了。
“世、世子,不行……你就杀了我们吧……”赛青竹脸上再也没了那般妩媚的风情,黄发凌乱,脸色苍白,虚弱不堪。
“不慌!”
辛卓打开包,拿出自己那三十二根明晃晃的银针,一脸严肃的靠近。
四女看着那精细、可怕的银针,眼露惊恐,彻底慌了神:“不、不要!”
“世子!”
便在这时,远处梨韵带着四名下人抬着一道血淋淋的身影走来,到了近前,同样看到了银针,眼童一缩:“您这是……”
“给她们治病!”
世子神色极为认真,对待“xxxx”医术,他从未懈怠过,每一次动手,无论对己还是他人,都充满了尊重。
“呃这……”
梨韵嘴角颤抖了一下,恭敬施礼,指着担架上的血淋淋身影,“此女便是那位花魁,只是……半步大宗师境,您确定留下?”
辛卓眼睛亮了,挥手:“这个状态问题不大,去吧!”
大王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