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砚本也想跟着一起去。
但被秦桑拒绝:“徐医生现在还是以自己工作为主,不然让人看了闲话,又得在网上黑小璃。”
徐久砚妥协,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小璃,有事情跟我打电话。”
他的称呼把秦桑惊得不轻。
两人在去公司的路上,她一个劲打探娄璃跟徐久砚的发展状况。
“小璃,你们两个现在都叫的这么亲密了,是不是婚期将近?”
“你是打算嫁给他了吗?”
娄璃神色淡然:“没有,妈,先去药店。”
昨晚徐久砚没做措施。
她也忘了吃药。
秦桑却皱眉,直接将她带到公司:“不要再吃这种东西了,以前你也经常吃。”
“小心吃多了会不孕不育,如果将来你们有孩子了,就生下来。”
娄璃不忍心让她担心,表面顺从却还是找了个空隙,让助理帮自己买来了避孕药。
咽下药片的那一刻,她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
起码现在她还不能怀孕。
不能让自己主动有一个弱点。
她刚到办公室,秦桑也跟着一群人来了这里。
一个中年大妈见到娄璃就跪着哭诉:“娄总你就行行好,我家孩子在这里连续加班了这么多天,现在却莫名失踪了,你们不能负责吗?”
人事部的部长和其他几位部长也冲进来,脸色难看,维护娄璃:“你不要瞎说,当天你们孩子正常下班后就去了酒吧才失踪的!”
“出于道德主义我们会给您进行相关的经济赔偿,但你开口就要几百万,那怎么可能?”
娄璃皱眉:“你孩子失踪了,然后找我们要几百万?”
“是、是啊,我家孩子可是顶级的工程师,几百万都算少了!”妇人被她清冷的视线看得有些发虚。
娄璃淡淡挥手:“报警,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个人找到。”
“娄总,我们已经报过警了,可是警察没有逮捕她的理由,她天天在这里吵。”人事部长非常头痛。
本来一个优秀的员工失踪就很闹心。
现在他妈还搞出这档子事来。
娄璃微微蹙眉,直接让人把她带走,然后跳过了这个话题:“召开全公司会议。”
她隐隐感觉到背后有人故意在闹事。
加上于高畅那边也说了,这次失踪可能不是偶然。
为了保护这些员工。
她必须要尽快有所行动。
娄璃将会议开了整整一天。
大多是在提醒他们近段时间不要去那种陌生的地方,不要单独行动。
会议的最后,她神色复杂:“因为徐家和付家对我们的针对,你们在这里上班的员工很有可能会被盯上,愿意辞职的现在就走,我们会给一笔丰富的赔偿金。”
“愿意留下来的,我们自然不会亏待。”
娄璃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这些员工一路走来,陪她和公司经历了很多。
有一部分辞职的当场已经离开。
这些都是新来没多久的。
老员工一个都没走。
“没关系的,娄小姐,我们会好好保护自己,请您带着我们公司走向更高的发展!”
众人的拥戴让娄璃眼眶发热。
心中因为公司而放弃舞蹈的决定,所产生的少许遗憾。
在这一刻彻底消散。
在其位谋其职。
娄璃觉得一切都值了。
结束一天会议,娄璃踏着昏黄的暮色,准备去警局。
但刚到停车场就突然冲出一个黑影,提着桶朝自己泼了什么。
她反应极快,迅速侧步躲过,但还是被泼了一整腿。
“你这个杀人犯!你父亲杀人你也跟着杀人,现在你们公司员工也下得去手!该死的是你!”
那个神色疯狂的男人,泼完水后哈哈大笑,嘴里不断说着恶毒诅咒。
娄璃面无表情,叫来保安直接将他拖到警局。
公司的事还是传出去了。
果然这一切有人在背后搞鬼。
娄璃狼狈的准备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却在夕阳下见到一个熟悉的人缓缓走来。
傅司南踏着昏暗的霞光,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娄璃,怎么这副样子?还真是狼狈。”
最近傅氏发展很好,他整个人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娄璃心中卷着阴暗的恨,迫使自己不与他回嘴。
现在跟这种人多说无用。
更不想浪费唇舌。
可傅司南不依不饶的跟了过来。
“娄璃,秋天最后一个月来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要不要依附于我?”
傅司南暧昧地撩起她一缕头发,放在唇边亲吻:“否则,你心爱的舞蹈大赛,可要落选了。”
“那种东西我早就不在乎了,如果你觉得这是一个可以威胁我的点,你真幼稚。”
娄璃面无表情拍开他的手,目光冷冽:“傅司南,我公司的事是你干的吗?”
“是我,但不全是我,如果你想保住你整个公司员工的性命,或者说保住娄氏,就乖乖的求我!”傅司南笑容得意。
娄璃眼中闪过一抹猩红,拳头紧捏:“你疯了,现在法治社会!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把一些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她对傅司南的恨意曾被疯长。
清冷的凉风不断吹拂,让她得以保持理智。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撕碎傅司南。
傅司南轻蔑一笑:“警察?这种没屁用的东西能查到什么?”
“现在啊,我背靠整个Y国,国内警察的手已经伸不到这么长了,娄璃,你什么时候能清醒一点?”
“再过不久,娄氏跟徐氏都会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娄璃没在理会,心中的不安让她彻夜难眠。
她望向窗外的美眸中,有迷茫痛苦。
傅司南以整个公司人的性命相威胁。
现在她要怎么选择?
娄璃脸色苍白,拿起手机找到徐久砚的对话框。
双手颤抖打下一行字。
【久砚,可以聊聊吗?关于娄氏……】
到最后她能祈求的只有徐久砚。
也只有这个男人在身边。
她才能获得最大的安全感。
徐久砚在一个小时后到达她家。
皱眉将浑身冰冷的她塞到床上:“年纪小,脑袋也不好使?这么冷的天不会去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