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璃拿到银手镯后找了家酒店休息。
过往记忆在脑海混乱翻涌。
让她难受。
隔天。
她迷迷糊糊睡醒秦桑被于高畅带来。
“小璃,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被秦桑温暖身躯紧紧抱着,娄璃眼眶渐湿。
“妈咪,我终于想起来了……”
秦桑哭红了眼心痛不已:“你受委屈了,小宝,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璃游轮出事的时间跟被娄父收养的时间差了起码一年。
娄璃窝在母亲温暖怀抱止不住笑:“当年我出事后被海浪卷走到底下暗河,遇到国家海洋勘察人员。”
“被救后我一直想要联系您,但是被骗到更远的地方,在被卖掉途中遭遇车祸失忆……”
她三言两语概括了惊心动魄经历。
秦桑早已泣不成声。
于高畅笑着打破沉重氛围:“娄小姐,你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国了,咱们公司不能一直无主。”
“不。”
秦桑、娄璃几乎同一时间开口拒绝。
于高畅:“难道你们想在国外玩一段时间吗?”
“我不建议在这边逗留过久,毕竟国内那边的情况很乱。”
秦桑松开娄璃,神色寒凉:“不能就这么回去,当年我出事是因为周瑾制造的车祸。”
“之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是她搞的鬼。”
“她害我们母女害得这么惨,必须要给予教训。”
娄璃赞同:“周瑾作恶多端,她跟徐久砚,我们都要报复。”
白白这么回去对不起死去的父亲跟小姑。
于是三人在商定后,选定娄璃回国条件。
她将以秦桑舞蹈继承人重新出现在大家身边。
重新登上飞机前。
秦桑发了一条博文:【三天后我举办的宴会,欢迎大家参加,我会在宴会上宣布我舞蹈唯一的继承人。】
她本是舞蹈界奖项全满贯大佬,国际影响力很大。
这些年她一直隐退,直到近两年才回到国内以舞蹈顾问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此次对秦桑突然宣布的唯一继承人。
大家都拉足期待。
国内热搜一直挂在高位。
网友众说纷纭。
“果然这个人是周小姐吧,那可是她的亲女儿啊!”
“不然呢?娄璃要是没死的话,说不定能与她争一争!”
周瑾滑到这条评论。
不屑撇唇:“就算这个贱人活着,也没有本事跟我争。”
“秦桑的唯一继承人除了我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
包括周瑾本人在内。
所有人都这么想。
唯独徐久砚觉得奇怪。
秦桑此前就知道周瑾对她做的那些事。
不可能大方到还让周瑾继承自己位子。
徐久砚蹙眉联系秦桑想询问原因。
“徐教授,您这么大的大腕,应该不喜欢听我们这种市井小民的故事吧?”
秦桑对他态度很冷,冷嘲几句直接挂断电话。
原以为徐久砚是个靠谱的人。
不曾想他跟周瑾就是逼死自家小宝的凶手。
亏之前得知小宝死讯。他装的那么难过。
接下来随着各路营销号的加入。
三天后的宴会热度直接拉满。
秦桑在娄璃建议下,联合风神娱乐派出的两个主持人在现场直播。
娄璃利用这个舆论热度,让自家两个艺人在众人面前混个眼熟。
徐久砚没有被邀请到现场。
但周瑾给了他请帖。
“砚,谢谢你陪我过来。”周瑾身着华丽礼服走入现场。
她面带娇羞:“我可以挽着你的手进去吗?”
这些媒体记者拍到后能坐实自己徐太太的名声。
她实在太想让这个男人娶她。
徐久砚冷眸扫视人群:“我有事,你自己走。”
他之所以来这里。
不过是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猜想。
直觉告诉他,秦桑绝对不会选娄璃以外的人继承。
随着宴会正式开始。
主持人发表了一段慷慨激昂讲话。
冗长的铺垫后,他们故作玄虚拉长答案:“继承人的名字是……”
所有宾客看向周瑾。
周瑾也噙着礼貌微笑起身提裙问好:“谢谢大家,今后我也会继续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
众人刚要鼓掌,主持人的声音接着传来:“选定继承人是娄璃!”
宴会现场主要灯光也打在一个角落。
清淡艳丽的人儿身着月光银长裙立在那里,恍若脱俗仙女。
娄璃熟悉美艳的笑脸重新出现,所有人都傻眼了。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我kao!她居然没死,还是以秦桑舞蹈继承人身份回来的!”
“完了,我都替周瑾尴尬,你说主持人结果都还没宣布,她那么早跳出来干嘛??”
娄璃缓缓走入宴会中心,隔着人群与徐久砚遥望。
她红唇微挑:“又见面了。”
奢华水晶灯光将她整个人映照的烨烨生辉。
徐久砚愣愣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真的是她。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感冲击麻痹他的心脏。
徐久砚一直远远注视。
不敢前进怕得知是梦境。
亦不愿后退。
众宾客回神,震惊声此起彼伏。
他们都不敢相信继承人居然是娄璃。
“这就是我的决定,因为她才是我亲生女儿!”
秦桑笑容温柔:“从今以后,希望大家多多包容我家小璃。”
她说这些话丝毫没有要给周瑾面子。
而盛装打扮的周瑾也沦为小丑。
她面无表情站在原地看着被簇拥在人群的娄璃。
对方脸上笑容刺痛她心。
为什么这个贱人如此命大?
为什么她还要出现?
啊,真是让人不爽……
自己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又因为她的出现而产生变数。
娄璃在接受过众宾客的祝福后独自走向休息区。
看着身后跟过来的两个身影,她红唇笑容意味深长。
“徐教授,周小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瑾眸中盛满阴冷病态,礼貌微笑:“我很好奇娄小姐是怎样在海洋中活下来的?”
“运气好就活了。”
徐久砚皱眉点烟,手带着为不可查的颤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娄璃离开这些天,他仿佛度过漫长一个世纪。
娄璃轻抿红酒,美眸漠然:“告诉你后继续逼死我?”
她深恨着眼前跟自己肉体最亲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