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璃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破败厂房。
意识到自己又被绑匪抓住,她心中难免凄凉。
命运之神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眷顾自己?
不一会儿周瑾也被抓过来。
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娄璃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她自嘲勾唇:“又来这套吗?”
周瑾得意欣赏她落寞神色:“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接下来让我们拭目以待,砚到底会选择你还是我。”
她望着娄璃的眸底满是疯狂。
自己知道她对徐久砚之前三选二的事耿耿于怀。
所以大发慈悲的,安排容熙又让她体会一次!
这个贱人应该感到庆幸自己这么为她大费周章!
绑匪按照周瑾给的徐久砚号码联系他。
“徐总,选一个吧,剩下那一个我们要留着爽。”
这一次徐久砚久久沉默,黑瞳满是阴暗风暴。
周瑾已经做好了笑看娄璃痛哭流涕的狼狈。
可下一秒徐久砚的决定让她笑容顿时僵住。
“我选娄璃。”
娄璃被绑匪推出去的那一刻,周瑾脸色迅速阴冷:“他真的选了这个贱人?”
“对的,我们只能按照约定的那样放人,否则徐总肯定会怀疑这是一场提前准备好的计谋。”
绑匪无奈给周瑾松绑:“虽然不是你想的结局,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钱你必须按时打到我们卡上……”
“知道了,废物,滚!”周瑾眸光猩红拳头紧捏。
心中巨大磅礴的怒意让她理智全无。
“徐久砚你凭什么选她?!你对得起我们之间曾经的那段爱情吗!”
“贱人……我一定要杀了你!”
娄璃也没想到徐久砚会选择自己。
直到男人将她送回公寓。
她大脑依旧宕机:“徐教授明明她才是你的心上人白月光,选我真的好吗”
“还是说你想利用我激起她的醋意?从而促进你们的感情?”
只有这样才能想通徐久砚的行为。
徐久砚伸手掐住她柔嫩的小脸,眸色阴郁:“小姑娘上次气了那么久,这次我选你反而不满意了?”
温暖灯光让他清冷的面容有些看不真切。
娄璃怔然,心脏滚烫的热意让她美眸氤氲水雾:“我……”
她无言。
只觉整个人都被一股暖流包裹。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他今晚能选自己,娄璃已经满足。
起码让她不像只是一个卑贱的情妇。
她委屈模样刺痛徐久砚,他轻吻去他的泪珠,又吻上她唇。
炙热粗野的吻让娄璃心颤,心中此前对徐久砚的伤痛也一点点消散。
现在就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前所未有浓烈。
娄璃的主动灼烧了徐久砚为数不多的理智,他动作发狠似乎将娄璃吞噬。
纵欢后的黎明。
娄璃已经很疲倦但不敢睡,她蜷缩在男人结实炙热的怀中。
神色茫然:“徐教授,你还是没说为什么选我,是因为爱上我了吗?”
她这么久的勾引,终于让他对自己的感激有所成果?
徐久砚轻掸烟灰:“这绑架不过是周瑾跟容熙的戏码,我没兴趣陪她们玩。”
昨天容熙的情况很反常,结合周瑾与娄璃又同时被抓住,不难看出这是一场狗血的计谋。
主要是,他不忍心再看这小女人被抛弃后可怜受伤的模样。
只是这种话他不会告诉娄璃。
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徐久砚选择娄璃的决定震惊所有人。
容熙在隔日也不可置信的找到周瑾询问。
“周瑾姐,我舅舅他真的没有选你吗??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如你所见,那个贱人已经彻底掳获了徐久砚的心。”
周瑾面无表情:“你再多弄点药剂来,我要彻底毁了这个贱人的人生!”
容熙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娄璃也染上药剂:“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一句话,周瑾的心情顿时被点爆。
她褪去刚才优雅从容的模样,神色扭曲疯狂:
“过分?!她抢走了我的男人,还让你的男友也惦记着她,给勾三搭四的荡妇一点,你觉得过分吗?!”
最终容熙还是同意周瑾的提议。
“行,我让司南去准备更多药来……”
娄璃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徐久砚已经去医院上班。
她被于高畅约到了风神娱乐谈话。
“我调查了昨晚的事,那些绑匪全是周瑾雇的人,现在我的眼线说容熙那边准备了一些违禁药剂。”
娄璃神色一冷:“她那些药剂不会是想对我用吧?”
“猜的不错,霍司宸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心情好可以救你,但当厌倦你的时候,你就没有退路。”
于高畅神色严肃:“所以有件事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可以帮你和你父亲,还有小姑出国。”
“你尽早跟徐久砚那边断绝关系,带着全家出国避一段时间。”
娄璃认真思考后蹙眉:“我会考虑的,谢谢于先生。”
她不愿意把家人再次牵扯进来,既然有于高畅保证家人平安。
娄璃的确想趁机让家人出国。
可一想到容熙还要给自己注射药剂,她平静的内心也滋生恨意。
早前父亲染上药剂,她就怀疑容熙。
现在还冲自己来。
娄底想要报复她,报复这些人。
与于高畅谈完后已经接近傍晚。
娄璃踏着暮色准备回家。
可恰好傅司南找到她。
这次他没有求复合,只是给她送了一个礼物。
“听说你昨晚被绑架了很危险,这是你曾经最喜欢的八音盒,音乐都是你爱听的。”
有风吹过傅司南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眸。
他在晚风中微笑,亦如曾经记忆中的少年。
娄璃失望讽笑,没接:“不用关心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
刚才有一瞬间错觉,她以为曾经的傅司南又回来了。
但现在他眼中满是冰冷利益,再也不可能是当初那个晴朗的少年。
离开前娄璃回以微笑:“傅司南,你再这么纠缠我容熙可要抛弃你了,你的大好前程不要被自己毁了。”
她也不是曾经单纯的自己。
与傅司南同样卑劣,为达自己目的不择手段。
她没资格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