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昏迷在车祸中。
鲜血染红她座位边的鉴定书。
周瑾笑着将鉴定书撕碎焚烧,笑容病态癫狂:“你这辈子都别想告诉众人真相!”
看着血泊中的秦桑,周瑾有些难过,但又很快被恨意取代。
“如果你不这么想认回娄璃,就不会变成这样!明明我们才是幸福的一家!”
周瑾对车祸现场发了好一会狂,最后踩着风雪离开。
至此,她现场有关的记录都被隐匿。
而那份代表真相的报告书,也被焚烧殆尽。
娄璃在公园等了很久。
等来了秦桑出事的消息。
也等来了警察。
“娄小姐,我们怀疑你跟一起故意杀人未遂罪有关,请配合调查。”
娄璃心痛眼中有水雾氤氲:“……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害秦阿姨。”
她就跟自己母亲般亲切。
可警方严肃拿出证据:“秦桑最后的通话记录,是跟你约了见面的时间,然后在去的过程中出事,我们有人实名举报你想谋财害命。”
“还有,你跟一起失踪案也有关,容熙失踪这么久期间也只跟你打过电话……”
数项罪名压得娄璃窒息绝望。
她紧咬着唇讽笑着目睹自己又被关入拘留所。
又一次,她被莫须有的黑锅砸中。
在警方调查期间,娄璃要一直被拘留。
原本不至于这么严重,好像是有人提供了娄璃犯罪的详细证据。
娄父急的每天来警察局想见娄璃,但都被拦在门外。
“很抱歉先生,拘留期间谢绝探望,只有律师能入内。”
娄父绝望之下恰好看到周父冷脸来警察局,赶忙上前祈求:“周董,您平日跟小璃也熟,肯定也知道她是不可能作出这种事情的!”
“我的确想不到娄璃会做这样的事,桑桑之前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的!”
周父红着眼与娄父起争执:“现在桑桑生命垂危昏迷不醒,你们娄家要怎么赔偿!”
周瑾也冷冷从一旁走出,拉过周父:“爸,我们别跟这种杀人犯的父亲多说,相信律师会给我们公道的!”
“呵,等这件事调查清楚,你们娄家一个都别想跑!”周父笑容冰冷残酷。
周瑾对这次的行动很有信心。
她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把周父洗脑。
让他相信娄璃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并恨极了她。
就算是徐久砚想要出手相助,也只是徒劳。
娄璃,你就一辈子都在监狱中痛苦度过吧!
不对。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娄璃还能判个死刑,再也不会来碍自己的眼……
娄父绝望之下只能另找办法。
晚上。
徐久砚以律师身份见到娄璃。
她神色木讷靠在墙壁,整个人也丧失了生机。
黑色发丝垂落鬓边,露出那双空洞的美眸。
整个人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徐久砚心口无端尖锐的疼。
他拧眉上前:“娄璃,你就这么享受我你当私人律师?”
“你可以不当。”娄璃声音沙哑,没有回头。
徐久砚不悦绷紧唇线:“事情大概我了解过了,你是我情妇我本该捞你出去,但你要跟傅煜川结婚。”
“做选择吧,如果你要跟傅煜川结婚,我会让他来接手你的事。”
娄璃终于看他,轻笑:“没事,像你所说,我这种贱人就别麻烦大家了,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当然,如果我成功洗脱冤屈的话,我还是会跟傅煜川结婚。”
这件事娄璃觉得是周瑾在害自己。
可她没有证据。
徐久砚神色漠然审视她:“你有更好的选择,不管你跟傅煜川达成什么条约,违约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帮你给。“
下一秒,他凑近娄璃,几乎与她接吻:“你要做的,只要取悦好我就行。”
灼热吐息喷洒在娄璃白皙肌肤,带来一阵滚烫热意。
她心口微颤,微敛的眸染满复杂:“不用了……”
傅煜川对娄璃来说是大恩人。
她必不可能为了自己出卖他。
现在年底他的孩子正是降生关键期,自己绝不能将他的事说给其他任何人听。
也一定要配合他牵制傅家其他人。
徐久砚也觉得娄璃坚定跟着傅煜川另有隐情,冷脸:“看来你为了复仇已经走火入魔,为了报复傅司南,不惜跟傅煜川搞在一起气他。”
“娄璃,你一直是个好姑娘,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脚步声远去,徐久砚离开。
娄璃眼中难堪之色浓烈。
她哪里是什么好姑娘,现在已经担不起这个词了。
早在当初她抛下自尊搭上徐久砚后。
就已然变了。
这次娄璃态度空前坚决,不肯跟徐久砚低头。
“抱歉徐教授,就算您明天来问我也是一样的,除非傅煜川不跟我结婚,否则我是不会主动跟他撇清关系。”
徐久砚气急,烦躁的抽了根烟后冷笑:“行,有种。”
小姑娘果然还是年轻气盛,脾气也倔。
他拿她没办法。
也不可能看她坐牢。
徐久砚还是出手把她捞出。
娄璃被拘留三天后放出。
“不好意思娄小姐,我们已经根据徐教授提供的信息,您的嫌疑已经洗清……”
娄璃被徐久砚一瘸一拐接回他豪车。
车辆在她家楼下挺稳。
徐久砚陪她坐在后座,淡然取下鼻梁上金丝眼镜:“你腿怎么样?”
娄璃垂眸道谢:“徐教授,谢谢您……”
这一次杀害秦桑的罪名扣下来,她都绝望了。
更多的是因为秦桑的伤势,而担忧自乱心神。
徐久砚不喜她仿佛要撇清关系似的道谢,重重掐灭烟蒂扣住她后脑勺吻她。
淡淡烟草气也随之萦绕娄璃鼻腔,让她一点点失神。
雪花纷飞下,豪车内暧昧温度浓烈。
娄璃像是一座孤岛,被禁锢在徐久砚的世界,不能动弹。
情到深处,徐久砚将她用力按在座椅上:“娄璃,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身体一样诚实?”
娄璃无言。
直到夜幕降临。
她才虚弱靠在男人炙热精壮胸膛:“带我去见秦桑……”
徐久砚淡然拒绝:“她已经脱离危险但依旧昏迷,你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