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璃泪水被花洒水流冲散。
她不懂徐久砚的喜怒无常,心脏持续刺痛。
徐久砚给她开的冷水,她不敢调成热水。
现在娄氏上升关键期,徐久砚对他们很重要。
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才瑟缩的卷着浴巾出来。
娄璃忍着脑袋昏沉解释事情经过:“……徐教授,我不知道你耳中的谣言版本,但我跟陆予延没上床。”
大家都是成年人。
娄璃知道徐久砚定是误会了这个。
徐久砚皱眉看着抖的不正常的娄璃,皱眉:“你洗的冷水?”
“对啊,您开的冷水,我顺着您心意来的。”
娄璃虚浮的笑让徐久砚心中说不上的难受。
浓烈的愧疚让他将娄璃抱入怀中:“你是不是蠢?我没虐待人的癖好!”
娄璃木讷无言,纤瘦身躯不断轻颤,如一个破败娃娃凄楚。
她脑袋嗡嗡作痛听不清他所言。
只是不适宜想起被扔掉的公仔。
仿佛那是自己的结局。
他不开心,随时就能扔掉自己。
很奇怪。
此刻徐久砚的胸膛和吻都很炙热。
可她心中的温度始终无法回暖。
娄璃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一天傍晚。
天边橘红的霞光给她苍白的脸上带来些许生机。
娄璃脑袋闷痛口渴,来不及下床就接到傅司南骚扰电话。
“娄璃!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好,居然敢跟容熙造这种谣,你赶紧跟她去解释!”
“有病?”娄璃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嫌恶:“我没兴趣掺合你们那点事。”
随后。
她才得知,是傅司南藏在暗处的小情人怀孕了,这件事被抖到了容熙那里。
现在容熙正大发雷霆,情绪崩溃。
而傅司南辛苦攀上的容家,极有可能会因为这次事情黄掉。
他过得不好。
娄璃心中无比解气:“真是活该!”
她再次将傅司南的新号码拉黑,嘴角笑意讥讽。
果然他这种重权利之人,是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接着,傅煜川电话打来。
“多亏你这段时间跟我演戏,让我找到傅司南的把柄,现在他如果失去容熙的支持,可谓是元气大伤,那我们之间就扯平了!”
傅煜川心情不错。
娄璃了然是他害的傅司南。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结束通话。
娄璃喝了点水正要重新睡会,她还是感觉有点感冒头痛。
可容熙一个劲跟她哭着打电话,要她出去陪她。
“抱歉,容小姐,我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感冒了,过两天再陪你行吗?”
娄璃烧的浑身骨头痛,实在打不起精神。
只是容熙平时对她操作很迷。
娄璃早就不把她当真正朋友。
容熙冷脸挂断电话,不久后娄璃刚进入梦乡。
徐久砚就回来了。
“容熙让你去陪她。”他淡淡启唇。
娄璃一愣,压下心头苦涩笑着点头:“知道了,既然是徐教授开口,我这就去……”
徐久砚拉住她手:“不舒服别逞强,你之前发高烧了。”
娄璃觉得他很假。
或者是在试探自己。
如果真的关心她,就不会开这个口。
娄璃在酒吧找到容熙。
她早已喝到微醺。
见娄璃一来,一个劲跟她哭诉。
“……所以,你打算跟傅司南分手吗?”娄璃问出自己在意的事。
只要他们分开。
傅煜川说自己就不欠他什么了。
容熙却警惕看了娄璃一眼,半晌才嗤笑摇头:“不会啊,男人的本性不就是这样,只要他嘴上还是爱我,我不介意跟他耗着。”
“只要我不跟他分开,他再喜欢外面那些贱人,也没有机会。”
娄璃总感觉容熙是在暗讽自己,微微蹙眉:“嗯,今天喝够了咱们先去其他地方坐坐。”
不过她有意见也只能忍受。
自己不过是个没主权的情妇,一切行动要顺应徐久砚心意。
容熙不肯离开。
甚至为了放纵,开始跟其他猥琐男勾肩搭背。
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娄璃担心劝阻。
但容熙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娄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放纵一夜情也没什么吧,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娄璃微微冷眸,不再劝说。
只是拿手机跟徐久砚报告这件事。
她不想再为容熙的胡闹买单。
如果她执意不走,自己就要离开。
酒吧这个地方太危险。
但娄璃刚发完短信,就被人从后面猛的捂住嘴巴带走。
容熙回过头看娄璃,只见一个男人将她抗走。
她慌了一瞬想要给徐久砚打电话求救。
但脑海中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碍眼的娄璃没了,她今后生活必将幸福美满。
容熙鬼使神差收了手机,装作没看到这一切。
直到深夜徐久砚感觉不对劲,才主动问容熙。
“娄小姐?我不知道她在哪啊,我喝着喝着就没看看她了,应该是去其他地方玩了吧,说不定明早就回来了。”
徐久砚蹙眉挂了电话。
他让公司计算机部查到娄璃手机信号地点。
是娄璃租的公寓。
徐久砚敲门而入,发现陆予延跟娄璃还有娄父谈笑风生,倏然沉脸。
不约而同的。
因为他的到来,其余三人同时敛去笑意。
娄璃在沉默中被徐久砚带回别墅。
“这次我差点被人强了,还好陆少来酒吧救了我,送我回家。”
娄璃怕再洗一次冷水澡,解释时偶尔咳嗽几句。
徐久砚皱眉将感冒药递给她:“你之前忘了吃药。”
让娄璃去陪容熙的确是他做的欠妥当。
但他拉不下脸道歉。
娄璃抗拒吃药,笑着推脱:“没事的,徐教授,我人贱身体好,很快就能好起来。”
徐久砚冷冷握住她软腰:“吃药还是上床?”
“……”
她都不想选。
夜色浓郁。
周瑾在这个秋夜得知了她最难过的消息。
此前她听父亲偶尔提起娄璃跟秦桑眉眼有几分相似。
加上她之前就有所猜测,就想办法给她们做了亲子鉴定……
现在这个结果。
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周瑾神色苍白颤抖的捏着亲子报告书:“不、这不可能……那个贱人不过是个破产败狗,怎么能真的是秦桑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