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早在她负责接待阳九那会，公司里的同事都劝她多看看阳九直播，知己知彼。
但她总觉得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心思能有什么难猜的。
这第一句话就打的她措手不及。
四十多岁，不懂年轻人现在玩的那些梗，想了半天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阳九本以为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这个女人不会跟上来，毕竟她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没动。
电梯门刚打开，他前脚刚进去，她后面就跟了进来。
“不好意思，阳九先生……”女人再次伸出手，“打扰了，其实我是……”
“嗯？”
“额……阳先生，您好，我是……”
“嗯哼。”
“这……我是……”
“呵呵！”
“我……付钱？”
“你好你好，我是阳九，阳九那个阳。”阳九连忙握紧她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会，久等了久等了。”
女人：“……”
摄影师：“……”
此刻，她更呆滞了。
叮——
电梯抵达十七楼。
走出电梯，阳九笑着问，“能给多少钱？”
“额………”
女人明显跟不上阳九的脑回路，刚才是那件事，这会就跳到另外一件事。
但多年的工作积累下来的经验还是让她很快回过神来。
尽量把话题往工作上带，“这一点要谈完合作之后才能确定，但我们肯定会将您的利益最大化。”
“哦，那你现在谈，我就想看看多少钱。”
聊到工作上，女人就显得很专业了。
“是这样的，我是xx平台市场负责人，对于您最近所发的新歌，我们主要是希望你能……”
“哦哦好的，没问题，所以多少钱。”
“可…可是…我还没说完啊。”
确认过身份，这个女人确实是xz平台的音乐市场负责人。
她此次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阳九能把新歌放到他们平台上。
如果阳九愿意，他们甚至能跟他签署长期合同，只要阳九能保证以后的新歌都版权都在他们公司，公司就能无限给阳九推送流量。
说的好听点，阳九就是他们公司以后的大哥大，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想一次性买断他今后的作品。
“如果买断你们打算给多少钱？”
“价钱你开，上限五百万！”
女人自以为这是个诱人啊价格，紧接着说道，
“我们甚至能一次付清，你到手就是五百万，后续歌曲赚到的钱另算，只要您能保证一年能出五首歌，五年到期，然后走续约合同。”
“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她给足了时间让他和摄影师交流。
摄影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把把阳九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哥！五百万五年呐！！！我去年上坟都没烧过这么多钱！！”
“你祖宗没给你托梦？”
“没有，可能有更好的法子赚钱，不想靠我这穷逼玩意。”
直播间里更是惊叹连连。
——【这么多钱！！？还不算后续赚到的，妈的！我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呐！】
——【呜呜呜……别说一辈子，就是我不吃不喝三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钱，没准哪天躺棺材还能见到。】
——【哈哈哈，谁说躺棺材能见到的，没看见摄影小哥上坟都烧不起那么多（斜眼笑）】
……
女人相当满意摄影师的反应。
在她来之前，领导就告诉过她，像阳九这种只看利益，专注钱财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开始就跟他抛出一个令他咋舌的数字。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我拒绝。”
“什……什么？”
正当她洋洋得意之时。
阳九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我拒绝。”
闻言，摄影师瞪大了双眼。
“拒…拒绝？”
五百万，一次付清。
这么多钱，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更别说还有后续赚的。
一个平台把流量都给了你的歌，其中的收益不用想也知道不会少。
果然，他哥不是那种为了一点“小”钱折腰的人。
“看样子，贵公司并没有什么诚意，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合作了。”
说着，阳九就要起身送客。
“等…等等！”女人一脸疑惑，“为什么？这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有钱赚还能躺平成为《民间偶像》的冠军，最后几个月什么都不用干，带着妹子四处旅游，累了休息，这不是很好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阳九伸了伸懒腰，“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五百万也许在很多人眼里遥不可及，但对我来说，这不过一辆车的钱，比起零花钱都还差那么点意思。”
“只能说机会没有眷顾到你们头上。”
摄像机严重偏离轨道。
这话听的人腿脚发软。
两个字，豪横！
女人不自觉吞咽两下，试探性问道，“什么时候算有机会？”
“哦，”阳九面无表情，“那就等我成为你们公司总裁再说吧。”
女人：“……”
摄影师：“！！！”
直播间：“！！！”
“虽然买断不可能，但我听说贵公司过几天有个活动，还缺歌手。”
“阳先生感兴趣？”女人立马嗅到合作信息，精神起来。
“开出你的条件。”
“这个我需要跟老板说一声，请阳先生给我一点时间，”女人站起身来将名片递给他，“不会让阳先生等太久，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阳九接过名片，“需要没有，一会列个名单，向你们公司借几个人，如果不借，我就开始硬抢了。”
阳九和摄影师识趣的走出公司。
摄影师一脸茫然，“哥，你借啥人？”
“要不你看看软糖是哪个公司的？”
摄影师眨眨眼，“xx平台？”
“刚才那个就是xx平台音乐市场负责人。”
“奥！！！”摄影师顿时激动起来，“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
“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人没带现金，摄影师vx里的钱也就能买一桶泡面。
两人只能蹲在路边抢一桶泡面吃。
“妈的，早知道刚让那老女人送我们回去了。”
“就是，早知道刚才就把手机充会电了，都关机了，软糖消息还没回呢……”
“见了美女忘了兄弟，呸！”
“艹！哥，你给我留一口哇！”
就在两人争夺期间，一辆车稳稳停在两人身前。
阳九害怕给人认出来，连忙戴好帽子口罩。
一只手伸到两人面前，“你好，找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