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宣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一条非常听话的狗,但多年的狐假虎威以及狗仗人势,让他养成了一种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的狂傲性子。
作为十万宦官之首的韩生宣才是真正得膨胀了,在他看来,除了皇帝之外,没人能让他像条狗一样下跪磕头。
这种自以为是得狂傲,再加上此刻对赵策极度得不爽,韩生宣岂会接受向赵策跪下磕头?
显而易见,韩生宣不会接受。
他继续装聋子,当没听见赵策的话,也装瞎子,当没看到柳篙师等人的眼神。
对此,柳篙师等人都忍不住再次暗骂韩生宣不会来事儿。
赵策则是眼神一冷,打算将韩生宣这条不知好歹的老狗给狠狠教训一顿。
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一旁的赵葵知道了赵策此刻的心中所想。
不想赵策大动干戈从而避免遭遇不测的赵葵,伸出一只小手轻轻拉了拉赵策的衣角。
赵策察觉到赵葵的动作,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妹妹的好心相劝,哥哥没法不听啊!
“反正这条老狗最终不会有好下场,眼下也就不去费工夫了。”
赵策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韩貂寺,你什么时候跪下磕头,本王就什么时候回宫。”
赵策对着韩生宣撂下这话后,转而对着赵葵他们挥了挥手:“我们继续回去休息。”
话毕,赵策便先是转身朝着梨树林内走去。
赵葵迟疑片刻后才是跟上去。
李寒衣和楚狂奴他们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回梨树林。
赵策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毯子上躺下。
赵葵坐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哥哥,我觉得我们一直这么跟父皇耗下去不仅没什么用,反而还会招来很多麻烦。”
赵葵提议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宫跟父皇好好地谈一谈。”
“是要谈一谈。”
赵策确实也打算去找赵淳掰扯掰扯。
他看出来了,赵淳要是这么一直搞事情,不仅玩不好还烦心。
赵策不在乎这些,但不想让赵葵因为这些事情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赵葵不确定地问道:“哥哥,你同意回宫和父皇好好地谈一谈了?”
赵策嗯了一声。
确认赵策是真同意了,赵葵心中微微一喜。
赵葵之所以劝说赵策回宫和赵淳好好地谈一谈,并不是为自己着想,而是为赵策考虑。
在她想来,赵策和赵淳好好地谈一下才能化解父子之间的矛盾,从而不再像现在这般针锋相对。
自己如何,赵葵不想去想,她只想让哥哥好好得。
赵策轻轻拍了拍赵葵的小手,柔声说道:“小葵,不要担心了,也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一下。”
赵葵嗯了一声,然后便在赵策的身旁躺了下来。
很久很久没有躺在一起的兄妹俩,都没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儿,而是开心且满足地享受此时的这种宁静与美好。
天气好,景色好。
李寒衣他们也享受地躺回到了毯子上。
虽然赵策他们回到了梨树林,但柳篙师等人依旧跪在梨树林外。
当然,韩生宣还硬气地站着,只不过他的脸色已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这个兰陵王太嚣张狂妄了,竟敢再次抗旨不尊,我看他是想要谋逆造反!”
韩生宣看似是因为气愤而不经思考地说出此番言论,实则是心思歹毒,故意想要给赵策扣上一顶谋逆造反的大帽子。
柳篙师等人都觉得韩生宣所言不妥。
柳篙师忍不住开口说道:“韩貂寺,这种话你也敢说,小心祸从口出。”
韩生宣眼神讥讽看着柳篙师他们,冷笑道:“我才没有你们这般胆小怕事,不怕什么祸从口出。”
“另外,我又不是胡编乱造,而是根据事实说话,又有什么好怕的?”
听了韩生宣这番不知好歹的话,柳篙师他们都觉得韩生宣是膨胀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柳篙师见韩生宣不听好言相劝,也懒得再争执这个事情。
他转而提起正事道:“韩貂寺,你赶紧向兰陵王磕头赔罪,由此让他同意跟我们回宫。”
韩貂寺油盐不进道:“我奉陛下之命,秉公办事,没有任何错,为何要磕头赔罪?”
柳篙师没好气地说道:“韩貂寺,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你难道还真想将兰陵王给抓回去?”
“以兰陵王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你觉得你得罪了他,最终会能有好果子吃?”
“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就要有当奴才的觉悟,不然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其他十位大内高手纷纷赞同道:“柳篙师所言在理。”
“我们不能违抗陛下的旨意,但也不能得罪这兰陵王。”
“韩貂寺,只是让你向兰陵王磕头赔罪而已,又没有要你的命,你有什么不能做得?”
“你赶紧去向兰陵王磕头赔罪,这样我们既好向陛下交差,也不会因此太过得罪兰陵王。”
韩生宣咽不下这口气,全然不顾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们来教!”
柳篙师见韩生宣如此执迷不悟,便撕破脸地威胁道:“韩貂寺,你若不去向兰陵王磕头赔罪,那我等只好去陛下那儿告你的御状,说你故意挑起事端。”
“我支持柳篙师这么做。”
“我也支持。”
柳篙师话音刚落,十位大内高手便纷纷扬言要支持他。
韩生宣见状,再次气得不行。
这只人猫万万没有想到柳篙师他们还会反过来威胁他。
陷入众矢之的的韩生宣很清楚,如果柳篙师他们都去皇帝那儿告他的御状,之后再加上赵策添柴加火,那么他真就可能栽了。
韩生宣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为了避免自己出事儿,他只能选择屈服。
最终,韩生宣也面朝着梨树林,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并且高呼道:“请王爷和公主回宫!”
就此,皇帝派来的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恭请赵策和赵葵回宫。
赵策听到了韩生宣的话,但并没有理睬,也没有要即刻回宫的意思。
他要让这些欠收拾的狗奴才多跪一会儿,至于何时回宫要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