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然后呢?
赵晓霜:齐延说,那位以?姐姐家里人想让她回沪市,她家是沪市的。
周沫:我知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赵晓霜:齐延还说,她想出国去康复,齐主任给她找了国外专门做康复训练的医院,据说技术很好,不少国际有名的一些运动员都在那边做复健之类的。
周沫:希望有个好结果。
赵晓霜:那个姐姐答应了齐主任的提议,最近在办理出国的事。还有,齐延还说,那个姐姐和齐主任约定了,如果她能康复成功,他们就会重新在一起。
周沫:齐潭不陪她一起去?
赵晓霜:她没让齐主任去。她说这是她自己的事,也只能靠自己重新站起来。
周沫:真是个坚强的人。
赵晓霜:我也觉得。
周沫:齐延就是因为以?姐要出国,所以才心情不好?
赵晓霜:嗯呐。齐延给我们讲了齐主任和那位以?姐姐的事,还说特别想让她当自己的嫂子。说实话,我感觉她和齐主任,好像并没有你和韩医生那样给人那种热恋的感觉。他们挺有距离感的。
周沫:每对情侣和恋人的相处模式都不一样,只要是真感情,怎么相处,那是他们的事。
并且周沫相信,齐潭和晏以?经过这次生离死别般的磨难,肯定会有他们各自的选择和决定。
赵晓霜:他们都很独立,感觉……是想先成为更好的自己,再在一起。
周沫:一段好的感情本来就应该这样。
赵晓霜:偷偷告诉你件秘密,齐主任从你婚礼上回来那天晚上就和以?姐姐求婚了。
周沫:真的?
赵晓霜:齐延说的。还是他帮齐主任准备的。
现在,周沫彻底理解晏以?做出独自出国接受治疗的原因。
现在的晏以?,应该说完完全全拥有了自由,当然,这是用她的半条命换来的。
然而获得自由只是她以前的追求,现在的她,完全有机会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不能成为齐潭的负累,所以才做了这样的约定。
赵晓霜:他们把时间定在了两年,如果两年内以?姐姐没回来,就不会再回来了。
周沫:她应该也是为了齐潭好。
赵晓霜:肯定的。
周沫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晏以?能早日康复。
之后。
晏以?出国的速度很快,基本在敲定出国行程后,晏以?就飞了漂亮国。
走的时候,是从东江出发的,晏建舍都没来得及送她。
只有齐潭和她的舅舅,一直陪着她,将她送上了飞机。
晏以?谁也没带,连她舅舅也不让陪着去。
她说她要自己去,要尝试靠自己独自面对这一切。
晏建舍没来得及和晏以?道别,只委托晏以?的舅舅,在临别前给了她一张卡。
晏以?没有收,并让舅舅带回去,还给晏建舍。
上了飞机后,她给齐潭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谢谢你的教导,这些年教会了我很多。
尤其是她父亲给的东西,能不收,尽量别收。
因为搞不清来路的钱财,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晏以?只想要生活变得简单。
当然,这一行为确实很伤人。
但晏以?并不后悔。
飞机划过东江的天空,彻底进入浩瀚的天空,晏以?向下俯瞰。
她获得了她想要的自由,同时,她未来也有了新的希望。
她希望靠自己的努力重新站起来,重新站在自己所爱的人的面前,重新和他在一起。
以前齐潭是她的救命稻草,现在,他变成了她的理想。
而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放心追求。
事情也一直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齐潭那边,有梁东岩的帮助,他父亲很快洗清倒卖发票的嫌疑。
交完偷税漏税的滞纳金后,认错态度良好,没有重罚,只判了缓刑。
齐潭原本打算离职,陪晏以?出国康复,晏以?选择独自出国后,齐潭如果辞职,真就没什么事可做了。
晏以?劝他,还是别辞职了,既然他能力好,又不缺钱,那就索性不追求晋升,待在一些级别低点的岗位上干点事实也挺好的,至少能实现一些个人价值。
齐潭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于是没有辞职,反而被调去一个区管扶贫对接帮扶工作。
周沫和韩沉得知这些的时候,也为二人庆祝,希望他们早日能真的在一起。
所有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两人眼里,似乎一切都未来可期。
然而好日子没过太久。
韩鸿德还是来了电话。
周沫有预料,韩鸿德不可能就此作罢,肯定要说点什么。
就算不能破坏她和韩沉的感情,也要给他们添点堵。
韩沉看到韩鸿德的来电,直接躲开了周沫,自己出去接的电话。
周沫知道韩沉的心思,他不想让她听到那些不好听,且让人难受的话。
说来说去,就那些。
无非是不接受周沫这个孙媳妇,嫌周沫门不当户不对。
只是这次,把韩沉都惹急了,他直接挂了韩鸿德的电话。
周沫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咱不当真就行。”
韩沉却气不过,只能揽过周沫,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不断地说:“对不起。”
周沫心里很感激韩沉的理解,但同时也很难过。
蜜月应该是幸福的,应该是开心的,此刻,为什么她这么悲伤?
……
出来快一周了。
周沫都没好好和家里打电话。
临飞金城之前的一天,周沫和柳香茹通了电话。
小两口办完婚礼,直接走人,婚礼之后还有不少事要处理,全是柳香茹和周正忙活的。
柳香茹还和周沫抱怨,“你爸爸做事一点不靠谱,让他去还个衣服,他给人少拿了头纱,幸好那家店店员人好,说给我们一星期,等我们找到了再去还也行,找不到再赔钱。”
周沫:“怎么头纱还丢了?”
柳香茹:“那天婚礼太混乱了,举行完典礼,急急忙忙你就要换衣服敬酒,当时手忙脚乱,也不知道塞在哪个行李了。我们找了好些天。”
周沫:“怎么没和我说?我大概记得放在哪儿了。”
柳香茹:“你和韩沉还是好好度你们的蜜月吧,这些杂事就交给我们。”
周沫:“最后呢?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