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孟家背后政权势力,接连入狱。
一时间孟家上下惶惶不安。
之前过的有多高调,现如今就有多灰头土脸。
本来以为这样就是最坏的情况了,忍一忍,扛过这个节骨眼,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靠山嘛,倒了一个还有无数个。
可是孟家众人没有想到,后面的事情,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没了政权势力的扶持,孟家业务在京都城竟然寸步难行。就连过去看不上眼的一些小企业,都开始给脸色看。
所有大一点的项目全被耿氏截胡。
这下好了,喝了一个月的西北风,再大的企业都扛不住,更何况本就摇摇欲坠的孟家。
“出去,你给我出去。”
“小姐。”
“砰砰砰”碗碟碎落一地。
孟青青将女佣推出房门外,打翻了送来的饭菜。
孟老爷子抬头看了眼孙女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
自家孙女在学校里受了气,孟老爷子哪里有不知道的,心疼自然是心疼的。
他向来疼宠这个孙女,现如今哪怕是自家孙女犯了错,也舍不得责备。
再想到现在岌岌可危的孟家。
孟老爷子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的茶,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凉了。
年近八十的老人,此刻褪去了往日的风光意气。
他瞥了眼对面沙发上坐得笔直的孙子,心里更是气急。
老爷子人老力气却不小,他将手中的茶杯向人扔了过去,
“家里这都什么情况了。居然还大手笔给外边的花花草草买车买房。”
看着桌上雪花般的账单,孟老爷子气得就差吐血。
他指着对面男人的鼻子,
“孟于飞,你现在立刻去将自己名下的资产变卖了,这个窟窿我孟家填不起了。”
得,都点名道姓了。
孟于飞撇撇嘴,满不在意的摆烂,懒散躺在沙发上。
都不填我的坑了,我还在那坐的端坐,装什么好学生呢。
每个将要破产的女主,背后总有那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哥哥。
而孟青青的哥哥,就是孟于飞。
其实孟于飞也很好奇为什么耿渊无缘无故会针对孟家,
他托自己几个铁哥们查了一下,这才知道,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得罪了耿渊的新妹妹,遭人恨了,还是在这么个节骨眼上。
真他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奇心害死猫,就在他看到幼妤照片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爱神眷顾了。
孟于飞决定牺牲自己的色相来拯救家人,只要拿下了耿渊的妹子,孟家距离危机解除还会远吗。
好一顿游说,总算是得到爷爷的首肯,孟于飞立马上门提亲。
孟于飞坐在耿家的沙发上时,有些拘束。对面做的男人气场太强大,冷气逼人,像个冰山。
他转念一想,我是来提亲的,怕什么,以后两家就是亲家了,到时候少不得管他叫哥哥。
考虑到这一层关系,孟于飞看耿渊的目光都没有初来时那般的敬畏。
孟于飞洋洋洒洒说明自己的来意。
冯管家站在耿渊身边,他低头看着自家少爷越来越冷的脸,抹了抹额间的冷汗。
孟家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个胎盘。
耿渊危险的眯着眼,侧过脸对冯管家吩咐。
“将这个废物打断手扔出去,以后京都城,不,所有的大小企业,但凡跟孟家扯上半点关系,就是跟我耿渊作对。”
明亮的灯光之下,冷峻男人轻描淡写决定了孟家的命运。
.........
【阿妤,孟家倒了。】
【嗯。】
幼妤并不意外。
在原剧情里孟家原本就在劫难逃。
只是不管是哪一世,孟青青都能有一位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白马王子。
第一世是耿渊,第二世是池景。
耿渊便算了,手持这个世界王牌企业,能力滔天,为人沉稳内敛,神秘莫测,孟家那边破事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池景...幼妤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这个小废物,能有什么用。
她撑着头懒懒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些好奇的打量着。
她有些好奇,这个小废物,在原剧情里究竟是怎么解决孟青青的难关的呢?
总不能在孟青青手里就是开挂般的存在,拳打耿渊,脚踏闻司尧。
到了我手里就变成了小废物吧。他究竟是什么?
思考间,池景正好回头,看着自家媳妇笑了笑。
难道是,二哈?
幼妤此刻感受到了来自于世界法则深深地恶意。
不知道为什么,池景总觉得自家媳妇儿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
他侧过脸看着客厅里的女孩,
幼妤头发长了些,随意披散在身后,耳侧落下几缕碎发,
她手里一把金色的小剪刀,细细的金边挂在指尖,很好看。
这让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她不乖的打扮,那时候她的手上也是带着细细的银色手圈,灯光下特别晃眼,像星星,像流光。
池景看过去的时候,
“咔嚓。”
幼妤正好剪下一朵花苞,她似有所觉得抬起头,眯着眼对池景笑了笑。
明明很美,池景却莫名缩了缩脖子。
........
孟家一夕之间名下所有的企业纷纷倒闭,股市也跟着跌入谷底。
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孟家债台高筑。
孟青青看着眼前的家具被讨债的人一点点搬空。
她最喜欢的首饰,华美的衣服,她拥有的一切,丝毫不剩。
心里恐惧慌乱,她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大的孟家,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
耿渊,是耿渊。现在只能求他了。
耿家。
明亮的水晶灯下,垂吊着数百颗质地透亮的水晶,光芒璀璨。
主位上的男人一袭深灰的西装,脸上冷硬的线条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抬手捏着杯盖,漫不经心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不屑抬头。
身前冰凉的大理石上跪满了孟家人。
自从那天耿渊下了封杀令,孟家一夕之间轰然倒塌。
孟老爷子气倒。
之前还做着梦的孟于飞,此刻也只能灰头土脸闷声跪下。
原本还算俊逸的脸上现在也像是苍老了十岁,丝毫看不出前几日风光的模样。
他身边跪着的是孟青青。
她头发有些散乱,清丽的鹅蛋脸上挂满了泪珠,眼眶红红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耿总,放了我们家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牵扯到我家里。求求你放我们一码吧。我爷爷年纪大了,现在还气倒在医院里。”
女孩委屈抹泪,平日里温婉高傲的声音,此刻也带着乞求的柔美。
一时间气氛有些冷场。
跪在她身边的孟家几位长辈此刻只想将她的嘴巴缝上。
上一次的美男计葬送掉了孟家多年来的基业,还不吸取教训,再想重蹈覆辙还能葬送什么。
长辈们的怒目孟青青显然是看不见的。
现在她的眼里,只有耿渊,那个神一样的男人。站在世界顶端的男人。
只是冰冷的空气里,只能听见旁人瑟缩发抖的声响,一时间安静的有些诡异。
耿渊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压抑的氛围让人心底的惧意越发强烈。
孟青青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冷遇,心里有些难过。
她抬头看着身前的男人,眼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
原本她是喜欢池景那样青春热烈的男孩子,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她尝遍了人间世态炎凉,只觉得能站在高处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她看着耿渊的眼神里都带着膜拜的光。
孟青青还想开口说些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身边的孟于飞按住了嘴。
孟于飞早已被耿渊的手段吓出阴影,他低头看了眼被打断的右手,哪里还敢让妹妹再在阎王头上动土。
现在只求如今孟家凄惨的模样,能让他网开一面。
耿渊抬眼扫过众人,眼神像是看着一片死物,淡漠得像是冬日的冰雪。
冷硬的五官没有丝毫表情,仿佛世上最完美的冰雕,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被目光扫射到的人,不自觉的从心底里开始打颤。
压抑,沉闷,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有些跪着的小辈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开始低声隐忍的啜泣。
这个时候冯管家推门而入,走到耿渊面前低声说,“少爷,小姐回来了。”
一时间,男人脸上的冷意顷刻间消散,黑亮的眼眸似黎明前的混沌,带着些许暖意融化了眼底的冰霜。M..
耿渊抬起头,门外的女孩迎着屋内的光,白色的紧身小衣,微微露出锁骨。淡绿的镂空毛衣松松挂在身上,坠到膝盖处,这一身让她看起来既温暖又明艳。
幼妤看见客厅里的人,有些踌躇,要不要进屋。
她看着缓步走来的男人,淡淡的开口“哥哥。”
女孩嗓音里带着糖果般的香甜,娇娇软软。
耿渊牵起幼妤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皱眉。
“怎么手这么凉。”
幼妤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她装作无意将手抽出来,眼神扫过地上的众人。
孟青青低着头,不愿意被林幼妤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手指紧紧的掐在一起,鲜红的血溢出指尖。
没一会,幼妤收回眼看向耿渊。
“看来哥哥还在忙,那我先回房了。”
女孩转身上楼,男人目光追随。
直到倩影消失,耿渊才收回眼,他低头,掌心里似乎还遗留着刚刚的触感。
孟家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座冷冽的冰山在女孩面前,转变成了春日里的微风,哪里还看不出这个女孩在耿渊心里的地位。
心下更是恨毒了孟青青,能让耿渊这样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猪脑子才会凑上前去欺辱。
还有孟于飞那个蠢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想在老虎嘴里拔牙。
心里再恨也于事无补,只能以后再慢慢收拾这两个蠢货了。
现在他们只期望于耿渊能松口,给孟家留条活路。
耿渊抬腿跟上楼,刚走两步,想起身后的众人,
他回头对着地上人淡淡的说,
“这次就算了,你们好自为之。以后最好是不经商,不从政。”说完,男人抬腿往上走,忽然想到些什么,他回头,冷眼扫过地上的孟于飞,
“还有,别让我在京都城再看见你们。”说完对着冯管家吩咐“送客。”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不急不缓的语气,轻易断了人的生路。
不能经商,不能从政,还能做什么?刷盘子,打工?
几代人的基业都在这京都城,离了这里还能去哪?
不同于长辈们的绝望,孟青青还没有意识到耿渊那句话的含义。
她看着楼梯处消失的身影,心底百味陈杂,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这么维护她,凭什么,耿渊看她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妹妹,那分明是爱极了的眼神。
内心的嫉妒像是毒蛇,一点点蚕食心脏。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一个人,司尧哥哥知道吗。
她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女孩消失的那一处转角,嘴角勾起带着恶意。
我不能让司尧哥哥被她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