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般温暖的少年,总是很容易打动涉世未深的女孩。
幼妤轻易的便沦陷在男孩专注而深情的眼眸中。
那一天,池景陪着女孩去了一趟游乐园,他们玩遍了游乐园里所有的项目。
他们在海盗船晃到最高处时,大声呼喊着对方的名字。
“池景。”
“幼妤。”
“池景。”
“幼妤。”
池景侧过脸,看着身边女孩肆意欢笑的样子,他也跟着扬起嘴角。
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他喜欢看她笑。
陌生的心动来的有些猝不及防,池景忽然有些想要褪去世界人设的捆绑。
这一刻,他只想要以最真诚的自己,面对这一段感情。
池景看向女孩的目光中,带着不自知的温情。
后来,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底想说的那句话。
带着无比虔诚的期盼。
“我,我想说,幼妤,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为你来到这个世界。我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心,完完整整的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池景越说越觉得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女孩干净清澈的眼眸,他反倒变得有些难以开口了。
男孩的声音里带着些忐忑和不安。
他僵硬着身子,甚至是有些不敢动弹。
幼妤静静的看着身前的男孩。
英俊稚嫩的少年,在她的目光下,紧张地挺直了脊背。
池景等待着,这一刻仿佛成了神的审判。
他默默地在心底向神明忏悔所有做过的坏事,希望神对他的惩罚,不要降临在这关键的一刻。
看出了男孩的不安。
幼妤笑了笑,脸色有些红。.
“爱我便要全心全意,你能做到吗?”
女孩轻柔的话语,在池景心底绽开了烟花,他难以形容此刻的激动,
池景只觉得,这一刻的他,受到了神明的眷顾,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兴奋的抱起身前的女孩转了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浅浅的安抚住,他狂热跳动的心。
“做得到,做得到。此生池景只爱林幼妤一个人。”
“池景只爱林幼妤一个人。”
“池景只爱林幼妤一个人。”
男孩大声的宣告着自己的誓言。一遍又一遍。
他从未如此痛快的说过爱这个字眼。此刻他却觉得怎么说似乎都不够。
幼妤环住池景的脖子,笑得像个孩子,
“池景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好重。”
池景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还能唤得如此甜蜜。
他爱怜的将女孩放下,摸了摸她的脸,
女孩瓷白的肌肤光滑得像是剥壳的鸡蛋,他总怕自己稍稍重一点,便会将女孩给砰碎。
“胡说,你比小兔子还要轻,比羽毛还要轻,我不抓紧了,可能会被风给吹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微红的眼中藏着缱绻的情丝。
傍晚的霞光笼罩住大地,
他们在余晖中对望,似乎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火光。
双向奔赴而来的爱情,看上去美好而动人。
如血般瑰丽的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夜幕前的最后一束光,为拥吻在一起的恋人投下两道长长的剪影。
池景推来一辆机车,他为女孩细致的带好头盔,
“坐稳了?”他低头看了眼被女孩环住的腰身,身后的绵软贴在背上,心仿佛是泡进了蜜罐里。
感受到身后的女孩点了点头,他笑着发车。
他们肆意穿梭在无人的郊外,沿着公路飞驰。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
幼妤就有些冷了,她抬起头看了眼还在亢奋状态的池景。
这个二傻子是谁家的男主,快来捡回去可好。
目送着女孩回到家,池景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谢谢你成为我的女主,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池景抚上心口处,脸上扬起二哈般的笑容。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摆烂,完全忘记了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彻底放飞自我。
直到女孩房间的灯光熄灭,池景才带着不舍,骑车离开。
次日一早,幼妤感到浑身无力,她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看来,明天男主系统就会从沉睡中清醒了啊。
耿渊收到管家传来的消息时,正在去往别国的机场,等待入站。
“少爷,小姐今天生病了,看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男人听着耳边略带轻视的语气皱了皱眉,幼妤的事情怎么会是小事。
“冯叔,在幼妤的身上没有小事。请注意你的措辞。”
男人低沉中带着威严的声音,让冯管家正色起来,他站直了身子,哪怕明知道对方看不见,依旧恭谨的回答“是的,我这就去为小姐请蓝医生。”
“嗯!”
挂断电话,耿渊将手机在手中拨弄了片刻。
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听着耳边呼叫航班进站的广播,始终没有动弹。
半晌,他将手中的机票揉成一团,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将它送去了该去的位置。
冯管家看见门口的少爷是有些惊讶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少爷对于公务的执着程度,自从老爷子去世,偌大的耿家便被那时候还未成年的小少爷扛在了肩上。
原因无他,老爷子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沾花惹草的在行,干正事就没干成过。
曾经老爷子一度认为自家的傻儿子是不是给抱错了的,只是后来随着耿渊长大,耿老爷子看着这个聪慧过人的孙子,才算是打消了疑虑。大概是基因在儿子那一代出了差错,才会那么不健全吧。
所以耿老爷子亲自培养耿渊长大成人,在临终前,将忙碌了半生的心血,郑重地交给了耿渊。
耿渊也没有令人失望,自小跟在老爷子身边参与过各种场合的会谈,早已无人敢将他当做小孩来对待。
久而久之,耿家如今已然成为枫国居首的豪门贵族。
男人轻轻推开门,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
她的额头有些细汗,发丝有些湿润的贴在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蛋泛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似乎呼吸都有些急促。
耿渊隐忍着怒火,这就是所谓的还好吗?是不是人死了才算得上是不好。
他有些愧疚的坐在女孩床边,脑海中想起初次相见时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只一眼,就让他感受到了热烈到近乎汹涌的感情。
而这样的感情的馈赠者,此刻却虚弱的躺在床上,脆弱得像是折翼的天使。
心中的怜意将男人淹没,他叫来耿家的家庭医生细细询问了女孩的状况。
在确认她没有事情之后,耿渊总算是将浮动的心,安稳的放回了胸腔。
耿渊为女孩掩好了被角,轻轻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离开前,路过冯管家时,他收回脚,低声说
“记住,以后小姐的任何事情,没有小事,哪怕只是哭了,你都要向我汇报。”
说完,耿渊抬腿重新坐上车,赶往机场。
男人的话里带着不容忤逆的威严,冰冷的声音,让冯管家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不妥。
他正式的向着男人鞠躬,“知道了,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