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极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的结果,估计不会好。即使这样陈极心情也不错,毕竟这一劫度过了,还活着,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几天之后,陈极能够下床活动了,就做些简单的运动,打打拳,吸纳一些早上的紫气,身体在缓缓恢复,白骨观法还真是不一般,每破碎一次,就能加快修行的速度,随着时间推移,陈极都怀疑最后能够接下诛仙剑。
但是也有一点不好,这是水磨磨的功夫,但是陈极没有落下,每天都在修炼。
悠悠晃晃,又过了几天。
这一天,陈极在院子中活动,打了几套拳,一套拳下来,陈极身上热乎乎的,气血搬运起来,身上有微微细汗冒出。
陈极一个鹞子翻身,还未做完,就看见田不易站在院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陈极立刻收了式,恭敬地对着田不易行了一个礼。..
“师父。”
“嗯”田不易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对着陈极说,“别站着啊,继续做完,你不是给自己定下了功课吗?做完,不用管我。”
陈极有些拿不准田不易是怎么回事儿,弱弱的问道吗,“师傅?”
田不易不乐意了,“怎么,还不许人看?赶快的。”
陈极立刻重新打了一遍,太极拳,八极拳,形意拳,以这三门拳法为主,其余的,都是拳法套路没记住多少,凑不成套,当做散手练习。
田不易看边上的渊虹剑,拿起来一看,眼神一凝,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将剑扔给陈极,没说话,陈极明白,师父这是要看看他的剑法。
陈极抽出渊虹剑,先是演练一遍剑法基础,然后是龙首峰的剑法套路,再然后是根据前世的记忆,编成的一套剑法。
随后就是手印了,抱山印一直在用,反天印陈极正在练习,太极印还在摸索中,只是,有师傅在一旁看着,陈极有些不自在,就好像是老师检查作业,你没写完一样的感觉。
田不易也看出了他的窘迫,也没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等着陈极将功课做完后,田不易阴沉着脸走进了屋内。
陈极紧紧跟上,田不易进了屋内,拉过一把椅子,等着陈极站好后,田不易说,“老八啊,你练的那些,不是青云门的东西吧。”
陈极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了,不过也真的不太好解释,“回师父,是弟子琢磨的。”
田不易冷冷一笑,“说实话。”
陈极额头冒汗,这些东西实在不好解释,都是经过几百年沉淀,又经过无数天才打磨的东西,说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创造出来的,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是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师父,弟子这五年所有的感悟和拳法成型的过程,弟子都记录了下来,每晚都会琢磨完善,请师傅明辨。”
陈极在房间中拖出一个大箱子,用袖子扫去上面的灰,打开后,搬到师父面前。然后跪在田不易面前。
田不易知道他有记笔记的习惯,这个习惯很多人都有,一般都是自己私人保存的,像陈极这么正大光明的放到房间里,实在是难以想象。
拿起一本,随便一翻,上面写着: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田不易点了点头,再次一翻: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
眉头有些皱,再次一翻: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再次一翻: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再往下看看,迷者为苦觉者成佛。
陈极知道,自己绝对瞒不过这些老狐狸,倒不如给他们一个错觉,就是古门派或是古家族中人,那些有着家传本事,势力却灭亡的人。或许这样,自己才可以逃过一劫。
说是机缘得到的?别闹了,当青云所有长老是傻子吗?陈极知道,现在他没被人处死就是田不易给力了。
田不易冷哼一声,合上手中的册子,一脚将箱子的盖在踢上,“带上,跟我走!”
“是。”
陈极快速抱起箱子,御剑跟上师父田不易的身影,他的速度太快了,要不是师父故意等了等,陈极还真撵不上。
随后,到了通天峰,在广场上,田不易故意等着陈极,刚落地,田不易一把揪过他,“这一关,为师也无能为力,你这些事儿说不清啊。”
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下去了,最后不放心,还是嘱咐道,“玉清殿上,说话,小心些。”
陈极知道田不易的性子,眼睛有些湿润,“是。师父”
“唉!看你的运道吧。”
随后抓过陈极,御剑直接到了玉清殿内,将陈极扔在大殿中央,陈极好奇的看着四周,全都是新的,玉清殿另一半被补上了,还有着明显的新旧痕迹。
高台之上,仍然坐着那些人,还有不少长老,只不过,多了不少新面孔,七脉首座,天云道人战死,他的师弟飞云道人接位。
龙首峰,齐昊坐在最后一位,陈极叹息,这标志着,青云门新一代,会逐渐接权啊。大竹峰那边,师父师娘都在。
陈极放下箱子,跪下恭敬行礼,“弟子陈极,见过掌门师伯,师父师娘,以及诸位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