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之战结束后,萧弘律带着数千骑兵和一干降将伪装成周军连夜疾驰,赶到榆关之外。
城上的守军还不知道前线已败,看到这股周军后没有多想,验证了身份后便将他们放入关内。
控制了榆关后,王路没有急着让他们改换旗帜,而是将关上的将领全部换成自己人,能控制的则用尤里控制住。
这座雄关从外表看起来一切如旧,但其实际的控制者已经换人了。
十万匹马正在从草原南下,前往锦州。其中有契丹部友情支援的一万骑兵和其余部落凑出来的一万骑兵。
整个辽东地区的工匠都被召集起来制作马鞍和马镫,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王路无事可做,悄悄来到了马氏居住的院子里。
“将军万安,请恕妾身不能起身相迎。”马氏眼中的仇恨淡去许多,这么久过去,她也习惯了不少。
现在她的眼中只有摇摇车里那个熟睡的小孩,只要看到儿子,她的眼中才会迸发出一丝希望。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王路伸出两根手指,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
“妾身早已心如死灰,世间的消息,于我而言已无好坏之分。”马氏面无表情,冷声道。
“是么,那我就先说好消息。你的丈夫唐山如今就在辽东,你要是想见他的话,我可以放你去。”..
马氏摇着婴儿车的手停了下来,身子颤了一下,几乎要抬起头去问一句:真的吗?
但她想到这些天的遭遇,心道:这个恶贼岂会轻易答应她的要求,若是自己露出想要的姿态,免不了被他折辱一番。
果然,王路直接凑了过去,拦住纤腰,在她耳边道:“夫人是不是在想:反正见了也没用,最后还是要被我抓回来,不如老老实实看孩子。”
被说中心事的马氏颤抖个不停,丰腴的身子在怀中厮磨起来,带给人极大的愉悦。
“我可以放你自由,只要你......”
恶魔般的耳语在屋子里回荡。
“真的吗?你真的肯放了我离开?只要你肯放我和儿子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马氏的语气充满了急切。
“那是自然,这些天我可曾骗过你?承诺给你的东西可曾缺了半点?”王路露出一个正人君子的微笑。
马氏咬咬牙,颤声道:“请大人怜惜~”
......
两个时辰后,王路心满意足的离开。
马氏不顾身上的疲惫,收拾起行李,匆匆出了院子。她来到街上,四处打听朝廷大军的消息。
“店家!请问朝廷的大军是不是来平叛了?他们如今驻扎在什么地方?”
“朝廷的大军?”卖零食的摊贩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扯着粗嗓门喊道:
“早就败啦!十万大军全都被俘虏了,前些天我还看到城门外押进来两个大官,听人说是什么大儒的儿子和孙子,可威风啦!”
“什么!”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砸在马氏的心头。她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不能接受。
“唉~姑娘!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打听完就知道了。更何况,那两个人就在大牢里关着,随时可以去探望,我骗你有什么意义?”
等到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时,发现桌子上放了一张文书和令牌,大牢签发的,表示准许前往探监。
她赶忙来到监牢里,见到了绑成粽子的唐山。
两人搁着木栏杆,四目相对。
“夫君!”
“娘子!”
“你,你还,还好吗?”马氏泪流满面,抽泣个不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好!那个恶贼并未折磨我!如今看到你也没事,我便是死也无憾了!”唐山望着妻子深情地说道。
“我,我.......”马氏依旧啜泣个不停,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你别说了,我都懂!不管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你。都是我们唐家人没用,才连累你至此!你放心,我这就托人送信给我祖父,让他救你出去。”
马氏绝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通了什么。待哭的差不多,气息正常之后,她道:
“夫君不必费力了,那个恶贼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这就回去,想办法让他放你走,”
“不行!我唐山大好男儿!岂能连累妻儿去为自己受辱!”
马氏笑了笑,道:“有夫君这句话,奴便心满意足了。妾身无能,今生无法侍奉夫君左右。希望有来世,还能再遇见夫君。”
说罢,她忽然有一阵反胃之感传来,一手按着肚子,心中猛的咯噔一下。
“你怎么了?”唐山关切地问。
马氏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夫君,你在这里稍等几天,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行!你万万不可做此事!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你做了此事,就算救了我出去,以后我也会一直生活在痛苦里!”
“妾身已经是残花败柳只身,只要能为夫君再做一些事,死也无憾了。”
说罢,她逃离了大牢,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空气后,恶心感才消退不少。
“回来!阿舞,你你回来啊!”
“啊!!!!!”
唐山愤怒地大吼,如果他是日漫主角,就该爆发小宇宙撑破锁链,打通任督二脉了。
可惜他不是。
啪~啪~啪~
有节奏的拍手声从阴影中传来。王路那张挂满笑容的脸出现在唐山面前。
“啧啧啧~~~真是感天动地!感人肺腑!我差点都以为你们两个要化作蝴蝶飞走了呢。”
“你这恶贼!快杀了我!我要化作冤魂厉鬼,索你的命!”
“我可舍不得杀你,没了你,这世上还不知道要少了多少乐趣。这些天看了这么多场戏,就数你们夫妻俩最让人满意。”
王路面带温和的笑容,一举一动,都十分地儒雅随和。
“来人!把他放开!再给他一些食物。”
一个狱卒出列,解开了唐山身上的枷锁和铁链。
“我猜你的妻子一定会做一些让我满意的事,来换你一条命,所以你自由了。”
说罢,王路转身离开。
做完了好事,自然要去收取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