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笔买卖大当家能不能做?”
“能倒是能,就是有点麻烦。”王路捏着下巴,心中计算着得失。
如果想做的话,有两种办法。
一是搞一个造船厂,造运输船送这些盐。但这个成本也太大了。他要先造兵营、再造船厂,再造运输船。
这一顿折腾下来,不知何时能回本,除非对方能吃下很大的量,否则指望这个赚钱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第二种方法是把基地车拖过去,反正这里已经放下了一个发电厂,用来延伸建筑足够用了。
这个方法的缺点是太危险了,虽然基地车可以藏在系统空间里,但他一路南下的安全可没法保证。
想了想就直接放弃了这个方案,有这么牛逼的外挂,自身的安危比赚钱重要多了。
“大当家难在何处?或许我们有法子也说不定?”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终于忍不住了,压着嗓子开口问道。
王路早就看出了她的异常,也不奇怪她会突然发问,直接点破:“阁下就是马老板说的南方来的朋友吧,怎么称呼?”
“在下姓白,名秋,在江南有些小产业。”
“造反也算小产业么,白姑娘可真够谦虚的。”
白秋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拱手一礼,道:“女儿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大当家请见谅!”
“不妨事。”王路摆了摆手,道:“你们想要的东西除了铁我都有,只是问题出在运输上,运输成本太高,这买卖不划算。”
白秋眼前一亮,难在成本高,而不是做不到!
既然如此的话,盐反而是次要的。南方和北方之间的物流能力对白衣教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马赢见两个反贼商量事,急忙拱手告辞:“既然你们已经结识,那在下便不打扰了。”
说罢,他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一点也不想掺和其中。
白秋接着问道:“方才大当家说的是成本高?而非做不到。如果大当家能开辟一条从南道北的运送路线,我们愿意协助!”
“我的路线你们协助不起。不过有些事情咱们也不是不能合作,不如找个地方坐下谈谈?”
“正有此意!”
两人来到山寨中的院子里,翠花见有客人来,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送来。
王路不擅长勾心斗角,选择直接开诚布公。
他轻咳一声,面容整肃,道:“不瞒你说,我也要造反。”
“......”
白秋的嘴角直抽抽,沉默半天,才道:“大当家志向高远,小女子佩服,不过大周承平已久,此事不易。”
“不错,造反需要人才,而我这里恰好缺少人才。既然你们也要造反,何不来投奔我,咱们一起做大做强,创造辉煌!”
“......”
白秋猛翻白眼,脑门黑线飘过,要不是看在王路手上的大量细盐的份上,早就把他当神经病了。
“此事重大,非我能够决定。不如咱们先讨论一下南北商路的事?不瞒你说,小女子正是来自白衣神教,颇有家资,或许能帮到大当家。”
“是么?那我这儿需要四万两黄金,才能打通辽东往江南的运输路线,你们能出得起这个钱?”
这可不是他胡说,一条运输船加一座造船厂总计1900资金点,换成黄金就是三万八千两,也就多要了两千两而已。
“多少钱?”白秋以为自己听错了。
“四万两,或者说三万八千两!如果你们一次性能拿出这么多黄金来,我就能给你们提供粮食、布和盐。”
“你怎么不去抢呢!大周朝廷一年税收也不过几百万两银子!你一张嘴就是四万两黄金!”白秋绷不住了,露出了她原本的声音,非常好听。
“你别激动,又不是白拿你四万两黄金。是你一次性付给我四万两黄金,我给你提供价值4万两黄金的物资!”
“你当我傻吗?给你钱你跑了我们上哪说理去!”既然已经暴露,她也不装了,气呼呼道。
“所以说,只要你们能相信我,这条路线就有办法。”王路两手一摊,表情十分诚恳,又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办法就是用船走海运,但海船的价格可不便宜。如果没有足够规模的交易,买船就是亏本的事。”
“原来是这样。”白秋恍然大悟,理解了其中逻辑。
但理解归理解,一次性拿出四万两黄金交给一个陌生人也不可能。她滴溜溜地转着眼珠,思索着说道:
“这么大的事,我得回去跟其他人商量一下,你再给我仔细说说。”
“好!”
王路一见有戏,立刻来了精神,没想到这个反贼组织还真的可能有四万两黄金!我滴个鬼鬼,小看他们了。
他谎称自己认识西洋的大人物,可以从那里采购大量物资和海船。
为了取信这伙人,他连盐的来历也编了出来,称自己用西洋技术在某个岛上制作出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盐粒如此细小,且没有苦味,和大周产出的盐完全不同!”白秋恍然大悟。
王路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道:“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不过你听说过白衣神教吗?”白秋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略有耳闻,不过你要是想传教的话,免谈,除非你们白衣神教愿意加入我的麾下。”王路伸手表示拒绝。
白秋的脸色激动了起来,道:“别急着拒绝呀!你可能对我们神教有所误解!难道你不想听听我们的教义吗?”
“不想。”王路直接转过头去,仔细品起了茶。
“那我给你说说我们教的白衣圣母和明王的故事吧,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秋讲的口干舌燥,但王路却一脸的无动于衷。
“喝口茶吧。”
“多谢。”
......
最终,她的故事也没有打动王路,但牛翠花却听得津津有味,这让白秋不至于非常挫败,也算没有带着遗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