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怎么也蹦不高的柳无痕，黄小枫便收回了目光，然后盘膝而坐，练起了功法。
…
时间飞逝，一转眼已经过去一年。
期间，柳无痕进步迅速，哪怕追不上老妇，也相差不了多少，这令老妇暗自惊讶了许久。
反观黄小枫并不乐观，老妇每天都会给他输入内力，加上邪功的邪，很快，黄小枫的身体越来越差。
经常身体发冷，咳嗽不止。
就连柳无痕，如今也打不过了。
期间，他也偶尔会跟老妇练轻功，只不过他对轻功的悟性显然不如柳无痕。
每当发「邪病」时，他总会停下来，猛灌自己几坛烈酒，用酒精来麻痹疼痛。
喝完酒的黄小枫，便拿出老妇给予的十八种兵器其中的一种来练功。
他用得最顺手的便是刀。
这一年里，因为朝夕相处，两人又专注练功，丝毫未发觉老妇苍白的头发已然全部变黑了。
就连她皱巴的皮肤有些地方也变得丝滑无比。
干瘪的胸部也稍微凸了些出来。
同年的七月。
烈阳烤着大地，炎热的气浪涌来。
南通国，京城。
一处酒肆内，黄小枫正在买着美酒。
此时的他，正坐在一处饭桌上，吃着酒，等待着小二拿酒装车。
「小哥，这里人满了，不介意我拼个桌吧？」
「随便。」
望着眼前扎着马尾，约五岁的小女孩，黄小枫轻声道。
「你这么小，怎么就喝酒了呀？」
马尾女孩好奇问道。
「小二，来份桂花糕跟一壶羊奶。」
「好嘞。」
看黄小枫不说话，马尾女孩便朝着店小二喊了一句。
「我叫李倩，你呢？」
李倩点了食，便扭头看着黄小枫继续道。
「黄小枫，黄色的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看着嘟嘴的李倩，黄小枫无奈道：「我有病，而酒，便是我的药。」
「我阿娘说，你这分明就是被酒虫入体了。」
「你阿娘美吗？」
黄小枫突然问道。
「美…很美！」
李倩刚才来不及反应，有些结巴地回应道。
「哦，那就不可信。」
「？？？」
…
许久，吃着一块桂花糕的李倩再次说道：「你这么爱酒，怎不自己酿？」
说完，她便继续吃起了桂花糕，偶尔还喝了一口羊奶。
听闻李倩的话语，黄小枫没有回话，而是眼前一亮。
「你跟着***嘛？」
黄小枫拉着装满酒的木车，看着身旁的李倩问道。
「我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
「可我并不觉得我有趣。」
「人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
李倩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我阿娘说的。」
「你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
「倩儿，你还不回家。」
就在两人走到城门口之时，一位美丽的少妇出现在两人面前。
「阿娘，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他叫…」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枫。」
看着转头问自己的李倩，黄小枫脑门出现了三道黑线。
「
.
阿娘，他叫黄小枫。」
「快跟我回去。」
美丽的少妇说完，便一把抱起了李倩，转身朝城内走去，
怀里的李倩此时看着黄小枫大喊：「小枫，再见。」
黄小枫没有回答，而是朝着李倩挥了挥手，然后朝朝着城外走去。
自从老妇教两人练功后，他们三人便在小树林搭起了一间木头房子。
「你这次怎么那么晚？」
「遇到了一个不聪明的女孩。」
「？？？」
看着从远处「飞」过来的柳无痕，黄小枫将手里的木车交到其手上，然后从木车上拿下一坛酒，扯掉酒盖便喝了起来。
「小枫，你这身体越来越差了，你还是停止练那邪功吧。」
看着边喝酒边剧烈咳嗽的黄小枫，柳无痕劝说道。
「没事，喝点烈酒就好了，可惜的是，这酒还不够烈…」
「你怎么就那么犟呢？！」
柳无痕没好气道。
见其不说话，他又继续道：「那老巫婆让我们这段时间自己练功，她好像有事要出远门一趟。」
「嗯…」
不一会，两人就已经将酒搬回了木屋。
两人此时坐到了台阶上，黄小枫喝着酒，柳无痕烤着刚才回来时捉到的兔子。
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
…
夜幕降临。
两人坐到院子里的木台上，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兔肉。
「你怎么满头大汗？」
柳无痕看着黄小枫脑门上豆大的汗珠轻声问道。
虽然如今是刚到巧月，但也不至于出那么多汗呀。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黄小枫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看着他的样子，柳无痕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不再说话，安静地喝着酒。
两人就这样喝着酒，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东方欲晓。
柳无痕早早便起来了，按照日常，练起了轻功。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黄小枫压根没睡，他已经被剧痛折磨了一晚。
自从练了邪功，黄小枫无时无刻不在剧痛中折磨，好在那老妇将她的内力大部分都传给了他，才让他勉强抵御疼痛。
不知道为何，老妇的内力居然很适合他，让他如今的内力堪比修炼了几十年的世外高人。
黄小枫不知道的是，今天的他，每走一步，路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鞋印…
如今的他，每走一步都痛苦万分，而且全身如烈火焚烧般发热。
不久后，黄小枫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处池塘边，他也不管三七二十八，整个身体，直接朝着池塘倒去。
…
「呼。」
此时远处一道身影迅速地朝池塘「飞」来，只见他脚尖点着草，一跃两三丈。
「嗯？」
听闻池塘有人落水的声音，柳无痕些许惊讶。
不一会，他便来到池塘边。
平静的池塘没有半点波澜。
当然，水面偶尔会出现些小许的气泡。
「扑通。」
好奇的柳无痕思考了两秒便跳入了水中。
好奇会害死猫，但他总能在关键时不死。
「你为什么要自杀？！」
柳无痕边给黄小枫做着人工呼吸，边按压着胸口道。
…
这一幕，是两人永远的秘密。
虽然没人知道，但知
.
道的人，一定会死。
知道的人最多活不过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