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林清欢看着面前醒来的人,眸子里沁满了泪水:“你.......”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倾锡躺在床上,视线看着床上的纱帐。
林清欢见他半天不说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好半晌,云倾锡才哑声道:“外面人是不是都说,我用下作手段,我妄图胜利不惜用尽手段。”
林清欢只是摇头:“我知道的师兄,你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那个.......眼中有着正义,有着情意,有着风花雪月的少年啊!
可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床上的云倾锡道:“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林清欢一肚子的话全都堵在肚子里,末了只是摇头:“不是.....不是的.....”
她想到什么:“我们去找长安师兄,我们去找他解释,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云倾锡的视线移到了林清欢的脸上,他看着她,嘴角用力的扯动了下:“哭什么,没用的,事实就摆在这里。”
林清欢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激动的上前走了两步,她死死的捏着床纱:“是不是师傅.....你昨天晚上,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师傅跟你说什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云倾锡闻言,眸中闪动了一下,林清欢见状,更激动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师傅!现在就去找他!”
“不用找了。”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身穿紫衣的人拖着一个大大的毛笔在肩膀处,他站在门口背着光。
他走了进来,屋门随着灵力关闭,隔绝了外面的月光,还有他带来的守门弟子。
第五宗的长老眸子滑过林清欢,看向躺在床上的云倾锡。
“师傅.....师兄他.....”林清欢话还没有说完,长老伸手打断了她的话语。
只是眼眸依旧盯着躺在床上的云倾锡。
云倾锡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破碎的灵府因为动作间,牵扯出钻心的疼。
他皱起了眉头,只听面前眸子晦暗看不分明的人忽然道:“我昨日只是让你尽可能的赢,可你竟用如此手段,还不惜动用上你们云家的暗器,我何时这么教过你?最近你便禁足再此了!”
云倾锡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一下便想站起来,可牵扯的伤口让他痛闷一声倒在了床上。
林清欢连忙去扶他:“师兄!”
“清欢!”第五宗长老看向扶着云倾锡的林清欢,他神情严肃:“我准许你出来了吗?!还不快出去!”
“师傅.....可师兄不.....”
“清欢!”他眼中严厉,打断了说话的林清欢:“你是也想被关在这里吗?!”
“师傅!”林清欢皱起了眉头,握紧了手中的人的衣袖。
云倾锡已经反应了过来,他拍了拍林清欢的胳膊,看着愤愤不平的少女,笑了下,安慰道:“先出去吧清欢。”
话落,他见她依旧想说什么,眸子里坚定了些:“出去再说。”
“走吧清欢。”话落他扭头打开了门。
安迪趴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哈欠,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看向对面在对弈的两个少年:“明天应该就能出结果了吧?”
于长安将黑子落在了棋盘上,他点了下头:“嗯,明日就出魁首了。”
“嗷。”安迪抿了下唇,想起来什么,她手中的话本子都看不下去了,扔在了桌子上,便搬着凳子跑到了他们两人的身旁。
“以我们三人的实力肯定都会撑到最后那.........”安迪看着他们认真道:“我们不会碰到吧?”M..
“肯定啊!”沐甘林满不在意,他伸手抛了下棋子又接住,看着安迪戏谑道:“到时候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安迪拍了拍大腿,瞪了下沐甘林。
她眸子又看向了烛光下的少年,他抬起了眸子,四目相对。
他嘴唇微动,神色放松:“怕什么?”
安迪眨了下眼,视线错开他,轻声嘟囔:“我才不怕呢。”
“你还说呢!你快看棋吧!这宗门大比完!便要比下棋了!就你这棋术,上去第一场就下来了!”沐甘林看着她痛心道:“师傅还说让我教会你,我这如何教会你!”
安迪瞪大了眸子,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怎么还要比棋?”
“你忘了在清塘郡师傅让我们教你棋怎么说的吗?”沐甘林白了她一眼,手执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安迪回忆了一下,双手撑着下巴,鼓起腮帮子泄气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哎。”
沐甘林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对面的于长安:“倒是那个云倾锡怎么回事啊!”
安迪一听他说这个,立马想起来今天白天在石台上的暗器,她拉下来点嘴角:“就是,怎么回事啊!为了赢居然用这种暗器,万一危及性命怎么办啊!”
“是云家的暴雨梨花针。”于长安捏着棋子,抬头看了眼愤愤不平的两个人:“无事,伤不了我。”
话落,他又看了眼对面的沐甘林,提醒道:“该你落子了。”
“哦哦。”沐甘林反应过来,连忙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可是我记得,这个云倾锡是个正人君子啊!怎么会用这种手段?”
“是?”安迪震惊了,她直起身子看向沐甘林问道:“那他今日为何又这样?”
沐甘林摇摇头,叹了口气:“也兴许是想赢呢?毕竟人都会变的。”
于长安想到了今日白天石台之上的人,他皱了下眉:“不对......”
“什么不对?”安迪和沐甘林闻言齐齐看向执棋深思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