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安哼笑了一声,故意松了松手,落失感让安迪连忙抱紧了他。
少年的笑意如清泉一般响悦在耳旁,不同于平常时恰到好处的微笑,也不是无人是冰冷的样子。
安迪抱着他,忽然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体温。
凉凉的。
“我自己的灵力还是认得出来的。”
“嗯?”安迪楞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自己的灵力,也就是说,时间重开前,二师兄大喊大叫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灵力了?
“你...你你你。”安迪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有时间牌?”
他们出了晚景镇,于长安背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天夜里,在第七宗的房顶上见你拿出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刚开始只是怀疑。”
夜里?第七宗的房顶上?
那不是她在天剑宗过的第一个夜晚吗?
当时她的自创牌不能用,她还拿出来好一顿懊恼呢。
刚开始只是怀疑,那等她拿出牌就确定了呗。
那还不告诉她!
安迪揽着他的脖子阴阳怪气道:“让我看看,我们大师兄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呢,怎么这么聪明呢!”
于长安被她闹的无法走路,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她:“别闹。”
话刚落下两人都愣住了,刚刚被拍的地方不痛,只是随之而来的炽热仿佛从那一块传遍了全身,安迪眼神有些控制不住的乱撇。
于长安手握成了拳,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吭声。
到达客栈时,刚好是他们醒的时候,安迪看了眼天色,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许多,这次事情完成后,拿到三百灵石后,她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把这段时间缺失的精神力全都补回来!
她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伸手掏出了一张隐者牌,将它抛上了天空,牌面变大笼罩住了站在地上的两人,瞬间影子便不见了。
牌面变暗落在了安迪的手中,精神力用过度,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她尽力的站直,手脚还是控制不住的发软。
恰在此时,迎面伸来一个手臂,白色的袖子上绣着月牙形状的纹色,他好像,偏爱这些浅色的颜色,也如同他在大众面前表现的那般,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安迪抿了下唇,伸手扶住了他,接下来,就是跟着二师兄他们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安迪再用魔杖出手。
果不其然,他们刚刚踏入客栈便听到了二师兄的尖叫。
“啊!!!!是谁偷了老子的珍藏符!是谁!”
安迪跟于长安对视了一眼,踏上了二楼的大厅,只见沐甘林正痛彻的将桌子拍的砰砰作响,而“于长安”正坐在椅子上淡定的扇着扇子。
而她正慌张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看二师兄的情况,安迪看到自己正在慌忙的关心二师兄,并且表情还为二师兄感到心痛的样子,不由的捂了把脸
她凑近了于长安,在他耳畔悄悄道:“你这个时候都知道是自己偷得二师兄的符纸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于长安闻言看了她一眼,表情风淡云轻,跟坐在椅子上的自己有的一拼,他反驳道:“只是怀疑。”
安迪撇了撇嘴。
那头的二师兄已经痛苦的宣言了:“不会是师傅给了张假的然后到时间自燃了吧?”
安迪看着二师兄信誓坦坦的样子,还有林清欢怀疑的样子,吸了口凉气,师傅,徒儿损坏你名声了,迫不得已啊!师傅。
远在别处的上饶长老打了个喷嚏,他喝个酒开心的想,定是那群小兔崽子想他了。
东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次安迪亲眼站在旁观的角度看到了本来还好好的于长安,因为他的靠近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退!
她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她说当时怎么就好好的人忽然就生气了?安迪扭头看依旧扇着扇子云淡风轻的人,她气道:“背了我两路,可真是难为了你了呢大师兄。”
谁知他闻言还微微笑了下,合上扇子点了点头,仿若行礼的人间贵公子。
安迪冲他哼了一声,他们接下来一天都跟着二师兄他们,安迪看到了自己拿着铜钱去买烀饼。
心里更气了,不义之财啊!不义之财!她怎么就因为几个烀饼原谅他了呢?!
转过巷子,她低头无聊的踢着石头,如果有人路过,便会看到石头在自己动,现在这个时间点是他们逛街的时候,安迪不敢跟着,他们虽然用隐者牌隐身了,但是形体还在的,换言之,就是别人还是能碰到她的。
街上的人那么多,她可不想让那个凡人就得闹鬼了,或者是遇到神仙了。
她四处环绕着这个清冷的小巷,破旧不堪的,也很少有人路过,刚刚于长安那个东西也不知道去哪了,一声不吭的,简直是太过分了。
好歹她也是她的合作伙伴的好吧。
心里刚想着,转眼便看到走过来的于长安,他长身玉立,宛如人间的贵公子,走到安迪附近时,地上的影子渐渐消失了。
安迪看着他,刚想开口问他去哪了,想了想只是看着他没有吭声。
面前的少年伸出右手,安迪随着他的动作间,眼神飘向了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只见他宛如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安迪先是愣了下,随后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她笑起来酒窝浅浅的挂脸颊旁,眼睛弯起来像一轮弯弯的小月亮,她仰起头,眼睛里倒映着他:“大师兄,你去给我买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