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历瑾言冷冷回了一个字，挂断电话。
难道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历瑾言沉着脸，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紧了一下。
......
翌日。
向云云到医院报道，医院的人通过院长都知道她是从国外挖回来的天才妇产科医生，纷纷对她投来羡慕的眼神。
人长的美，穿上白大褂都遮不住的好身材，怎能让人不羡慕。
“院长，那位病人今天过来产检吗？”
向云云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椅子上，蹙眉看着病例。
上面只有基础信息，没有名字和家庭住址，之前院长和向云云在电话里讨论情况时说过，这位病人家属不希望透露名字等隐私信息。
当时向云云猜想会不会是某位明星。
“对，你去准备一下，大概十点左右会到。”
向云云抬手看了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还有吃早饭的时间，早上三个奶团子一直抱着她不让走，哄了一早上，她担心不吃点东西会低血糖。
......
来医院时看见门口有卖米糕的，在国外这几年她想这口想了很久了。
甜甜的，糯糯的。
向云云小跑着从医院出来看米糕摊还在，她松了口气。
“老板，来两个米糕。”
“好嘞！”
老板打开冒着热气的蒸笼，香味一下飘来。
向云云手捧着米糕咬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道。
好吃的快要跺脚。
......
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
这么豪。
向云云突然一看手表，快十点了，应该是那位神秘患者。
她把米糕往白大褂的兜里一揣，急忙朝医院办公室赶。
向云云在诊疗室等了几分钟，一位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着修身针织短裙，孕肚凸起，披了一件贵妇毛毛外套，手提名牌包包。
太夸张了，生怕人不知道她有钱。
向云云礼貌微笑，保持着医生的素养。
女人坐到向云云的对面，取下口罩和墨镜，这一刻向云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表情逐渐僵硬。
她是在历家经常偷看她和历瑾言做的女人，每天给她端“补汤”的女人。
“医生。”
小星歪着头，用手在向云云眼前晃动。
向云云盯着小星的脸呆住了，院长说的神秘患者是她，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历......
“昂，患者你好。”向云云神情慌张，握着病例的手在颤抖，她努力在控制自己不要怯场。
看小星的样子应该没有认出她，院长对外宣传的是她的英文名字，凯西。
小星看着向云云，“医生，我们是不是见过？我觉得你好眼熟。”
“我大众脸。”
她要是大众脸，恐怕就没有美女了。
小星撇嘴点头，“我也不卖关子了，给你一千万，不管我的检查结果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说是男孩。这个生意对你小小一个医生来说应该很划算吧。”
听见小星说的话，向云云疑惑的抬起头，她到底是来做产检的还是来做生意的。
“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卖菜的，不做生意。”
一千万，向云云在国外研发组，一个项目都不止一千万，还能瞧得起拿这点小钱就违背医德？太小看人了。
小星被怼的哑口无言。
要不是院长和向云云的导师有交情，向云云真想立马脱下白大褂走人，前妻在这儿给前夫的现任检查胎儿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死。
......
历氏集团。
徐助理拿着一叠资料进来。
“历总，你要的资料全在这里包括黑客最后的ip地址，不过......”
“别吞吞吐吐的，有事说事。”历瑾言翻动手中的资料。
“不过我仔细查过了，黑客的ip地址好像是向小姐大学同学家的地址。”
徐助理抬头看了一眼历瑾言又迅速低下头。
历瑾言翻动资料的手猝然停止。
“向小姐现在在哪里？”历瑾言把手上的资料不耐烦地一扔。
“在远全医院，不过......”
还没等徐助理说完，历瑾言已经关门离开。
“不过小星小姐今天产检也在那里。”
徐助理的手悬在空中，默默吐出剩下的话。
......
医院里，小星躺在诊疗室床上。
“患者小姐，你的病例上显示你怀孕两个月，但目前我看来不止两个月，起码有四个月了。”
向云云一只手拿着机器在小星肚子上滑动，一只手操作电脑看着屏幕。
小星支支吾吾，“你别管，就按病例上的来，你现在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就行，不用多说。”
法律规定不能告诉胎儿性别，向云云的书不是白读的。
“小姐，胎儿性别无可奉告，其他的一切正常，你按时产检就行，平时记得多吃新鲜蔬果。”
向云云收起机器，扯了几张纸给小星擦肚子上的药剂，随着脱下橡胶手套。
“你什么意思？我今天来就是了解胎儿性别的，你告诉我无可奉告，院长呢？我要投诉你。”
小星站起来满脸恶心地擦肚子，怒气冲冲的把纸扔到向云云脸上。
小星的样子在向云云眼里不像是一个刚当了母亲小心翼翼保护胎儿的女人，动作举止毫不在意，又是蹦又是跳的闹。
......
向云云该做的检查和该向患者解释的都做到位了，她便不想理小星在这里撒泼，转身就准备出去。
小星冲过来拉住向云云不让走。
护士见状急忙去给院长报告发生的事，院长匆匆赶来，她知道小星怀的是历家的孩子，尽管还没结婚，但都知道历家老太太很重视这胎，要是惹到历家，投资都要给撤走。
“小星小姐，消消气，我们凯西医生是专攻妇产科的权威医生，刚从国外回来，你们其中肯定有些误会。”
“别以为吃了些洋墨水就了不得了，上天了，我让我老公马上把你开了。”
小星拿着包，口水喷溅地指着向云云。
向云云才不怕小星，开了才好，开了她立马就可以走。
“院长，她要知道胎儿性别，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要开就开吧，这种患者我高攀不起。”
“现在立刻马上开除她，不然我叫我老公撤走医院投资。”
小星一屁股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椅子“咚”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