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略该死,十年前商家串通绯水国欲颠覆我大魏,他知情不报,最是该死。”
“所以你就以商略的死为条件说动了商家那帮老家伙。”赵正恍然。
“总要有人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商家愿意牺牲商略那是他们的选择与我何干。”
“所以乱断山的那几个妖王呢?”
“我大魏迟早是要攻灭乱断山的,那几个妖王早已看出这一点,所以他们自愿与我合作,商略和许仲卿便是他们的投名状,当然也要他们活到最后才行。”
“没想到你竟会对许仲卿下手,他毕竟是大魏首辅,也曾是你的至交好友。”赵正对于赵昌要杀许仲卿的意图很是疑惑。
“唉,他毕竟背叛过我,况且他出身青池书院,这是那几个家族的条件之一。”
赵正冷笑道:“为了这个皇位,想来我大魏江山也被你卖的差不多了吧。”
“只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他们毕竟也是我大魏的世家,只要他们在我大魏一天,便掀不起什么风浪。”
赵昌对自己很自信,若是自己愿意,随时都可制服这些世家,毕竟大魏的底蕴放在那里。
“恐怕朝中那些大臣今晚也有很多人不会再出现了吧?”
赵昌冷笑:“你不是也在浑水摸鱼吗,恐怕今晚你杀的也不少吧。”
“彼此彼此罢了。”
眼中胡安和阿庆的交手已到了尾声,很明显虽然阿庆站了上风,但他身上的伤却远比胡安身上的要多。
赵昌道:“一起出手吧,别浪费时间了。”
阿庆退回赵昌的身边,同时空中出现了不下五道强大的法相,竟是五名强大的修行者,都是蜉蝣境。
“这就是你在东海找来的帮手吗?”
赵正看着眼前几人的法相竟是那么的陌生。
赵正有些可惜,因为大宗正不允许他们使用宫中的一些阵法,所以赵正此刻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赵正身上星辉熠熠,胡安拦住他道:“陛下,此刻还用不到你出手。”
赵正笑道:“既然如此,就看爱卿你的了。”
胡安一挥手,八名身着普通太监服饰的太监出现在了此地,把人有老有少高矮胖瘦各有不同,但想通的是他们每个人竟都是蜉蝣境的修为。
赵昌大惊:“这不可能,你不可能在赵钰的眼皮底下藏下如此多的蜉蝣境修行者。”
胡安脸色有些悲伤,“他们都是杂家的儿子。”
赵昌这边的蜉蝣境修行者嘲笑道:“太监竟有儿子当真是天地下最大的笑话。”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那八名太监手中各持一件法器,竟在一瞬间组成了一道阵法。
“孤阴炼狱阵,难怪。”其中一名修行者认出了眼前的阵法。
“原来如此,我说这宫内怎会有如此多的蜉蝣境修行者,原来是孤阴炼狱阵强行将他们的修为提升上来的吧。”
“借用阵法凝聚神魂,八人一体,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太监,厉害啊。”
“当然厉害了,毕竟这阵法是秋长歌开创的,只是这阵法太伤天和,这八个太监被强行凝聚神魂,恐怕此阵一散便是他们的死期。”
赵正看着眼前的胡安还有八名太监,一时竟有感动,但他很快便摒弃了这种情绪。
“恐怕今日之战有些难了。”一名修行者感慨。
道尊秋长歌开创的阵法自然非同凡响,阵法展开的瞬间,他们想要逃走就很困难了。
在这孤阴炼狱阵之中,修行者元力流动缓慢,道法难以释放,而且最伤神魂,入下炼狱一般。
此刻又是风雪大盛的天象,更是助长这阵法的威力,此刻站在此处的几名蜉蝣境修行者的神魂仿佛要被冻住一般。
其中的痛苦非常人难以忍受,他们需要尽快的破阵。
一轮大日缓缓生起,大量的雪花瞬间便被融化,神魂在大日的照耀之下,冰冻之状稍有缓解。
“这是大日宗的煌煌大日决,果然气象非凡。”赵正只是在书中见过此道法的描述,但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但很快这轮大日便再次被孤阴炼狱阵冻结。
“这秋长歌还真是惊才绝艳,不仅惊天各种道法,更是天下有名的阵法大宗师。”
赵昌也不由的赞叹。
“海上生明月。”
一轮明月于夜空之中生起,仿佛真正的月亮一般,竟让人一时分不出真假。
以阴治阴,霞月宗的修行者很快想到了对策,集几人神魂之力展开明月法相,与八名太监对抗。
此刻的天际变得更加的阴冷,彻骨的寒冷甚至连站在外围的赵昌等人都有些受不了。
此刻大宗正与余晚舟正在观星台之上观看着这一战,
余晚舟道:“这孤阴炼狱阵虽是老道士所创,但在他所创之初便将其列为道门禁法,严禁道门弟子修行,此刻怎会?”
大宗正道:“这阵法是胡安苦苦哀求秋长歌求来的,因为这阵法本来就是他留给赵钰或者说赵正的后手,只是赵钰用不到吧了,我都快忘记这回事了。”
余晚舟不由的心里腹诽,你还真是偏心啊,给赵钰和赵正两兄弟留下如此多的保命手段,想来今日就算赵正失败了,也不会死的。
“赵无伤那边怎么办?”
“伐南越本就是一石三鸟之计,韦不凡若是看不透,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是个聪明人,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还正确的选择,你的意思不就是支持赵正的就是正确的,不支持他便是错误的呗,余晚舟也真是无语了,既然你如此支持赵正,直接运用手中的权利扶赵正上位便行了,何必在这里演呢。
大宗正仿佛一眼看穿了余晚舟的心思,却也不点破。
“赵正失败过一次了,他必须证明自己,我是大宗正,不仅要为赵氏宗庙负责,更要为大魏负责,不能随意出手。倒是你。”
“我道盟绝不插手,你不用再劝我了。”余晚舟果断拒绝。
“你还是那么呆板,一点也不像秋长歌。”大宗正道。
“老道士本就是世上最狡猾的人。”
“所以他才能活的好好的。”
“那可未必。”
大宗正盯着剑庐方向。
“哪里的大战想来也要结束了。”
余晚舟也看向了剑庐那边的星空,突然大惊,“那是?”
“嗯,天行者。”
“世间竟有如此强大的刀意,看来这次老道士是凶多吉少了。”
“的确,这次可没有鱼龙阵帮他,单靠独孤明恐怕的不行的,毕竟前些日子独孤明也受了重伤。”
“死了也好,省的再误人子弟。”余晚舟对秋长歌的怨念很大。
但很快余晚舟又说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毕竟老道士最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