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一别之后,宁昭容再也没有见过顾里。其实顾里还是君墨初一手提拔上来的臣子。君墨初于顾里是有知遇之恩的。可称得上是皇帝的心腹。
“娘娘,喝药了…”
她点着头,将药一饮而尽。离开皇宫的时候,她直接是将整个玉清宫都搬完了。偌大的玉清宫内也只剩下几个洒扫宫女。剩下的都被皇帝强制塞给她。这处院子景致不错,她到这里也算是惬意…
“娘娘来信了,一封是宁家的,还有两封是宫中的。”
那侍卫刚将两个信封递到她手里,这人的院子里就飞来了一只信鸽。宁昭容看着眼前的四封信百般衡量之下,还是先开了宁家的。
吾女昭容
离宫数日,宫中突有变数。王怒难消,朝堂动荡,人人自危。古贤妻不以色侍君,汝为帝王妾,虽不在其位,可定谋其政。应尽劝阻督促之责,不可纵之…
其父宁彪留宁昭容看完后无奈的将信又重新装在了信封里。一字一字写好回信。朝堂上的事情她不大清楚,但能把自己老爹逼的写下这封信。想来那人也是将这水搅的够浑…
剩下的要不就是皇帝闲来无事,写的一些深情款款的情书。要不就是林娴妃他们对自己在外表示担心。宁昭容一一回信。到了皇帝这里,她也只能委婉的表示。
当这一年的第一场雪飘落时,宁昭容这才发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待了四个多月。在宫外的日子悠闲的许多。皇帝的信件还是源源不断的写过来,她一一回信…
永宁二年
宁昭容最终还是瞒着君墨初去了别的地方祈福。这人在他身边安排了暗卫。不知是不是距离产生美,君墨初想念宁昭容已经成了疯魔。记忆中全然都是这人温柔似水的模样。只可惜他们俩约定,未满一年。他不能引她入宫。
如今才是半年…
凌依经过半年的禁足已经没了当初母仪天下的骄傲。起初她出来听说宁昭容被请出了宫还觉得高兴,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自她出来以后君墨初每晚几乎都要召见她。他刚开始以为是恩赐。却想不到是折磨…
每日她都比较穿着薄薄的里衣跪在冰冷的外面。有时候林娴妃她们被皇帝叫过来下棋,她还是要跪在那里…她亲眼看着每天皇帝把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给抬进去,又以不同的理由扔出来…禁足降位甚至是送入冷宫。
很快,冷宫倒是被塞满了。整个宫中倒是清冷的让人害怕。官员们都不愿意把女儿再送进宫来,于是又想念起远在他乡的那位淑妃。最起码她在的时候,这人还是正常的…
“白玉?你今天又来找我和霓裳么?”
杨白玉虚掩着打了个哈欠,然后笑着点头看向一边的锦嫔。
“锦嫔也在…”
李诗静冲着她点了点头,就看见身为贵妃的杨白玉搭着哈欠坐在床榻上。
“满宫大约就只剩下咱们三人外加那个凌更衣了吧?”
李诗静已经习惯了这人略带些随便的语气,这贵妃看上去刁蛮任性,可是相处起来人倒也不错,她笑着回答。
“我那里还有个被禁足的常在…”
“唔…还能顶上一天…”
杨白玉无聊的叹了口气…
“皇帝那天找我侍寝,你们猜怎么着?他居然叫我给他跳舞…我好不容易跳完了,他居然叫人给我抬回去…啧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他以前的风流称号是假的。”
众人都开怀大笑起来,作为三个唯一有宁昭容这块免死金牌的三个嫔妃他们在生活可就比平常的那些嫔妃轻松多了。
“话说今年的选秀都没有几个秀女…”
“这么夸张?”
“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入冷宫呗…”
今年除夕的时候,那个气氛冰冷的让人不寒而颤。大臣们颤颤巍巍的坐在一起。虽然中央有跳舞的人,可是皇帝不笑,谁敢笑?硬生生的摆了一张石头脸,摆了一晚上。
“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我爹说他们已经在找办法把宁妹妹找回来了。”
“他们直接去找皇上不就行了…”
“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爹也跟我说了。说掂量着皇上心中还有气…冷嘲热讽,压根不愿意告诉我,他们这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