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郑重的介绍了张杏花姥姥家的情况,言下之意就是他们那一家人很多大男人,不好惹,怕宋慈禧三个人过去吃亏。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打个电话向上面汇报一下,然后你再派人带我们过去。
你放心,我们的安全,我们自己负责。”
宋慈禧说完,走过一旁,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这件事已经不单纯的是他们慈善机构的事了,所以,必须通知当地的民政局。
书记让木根带路过去,又派了民兵队长带几个人跟着去保护,他自己去公社反映情况。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暖阳集团的慈善机构是什么,都以为这个慈善机构是国家的,做善事的机构。
他可是很清楚,暖阳集团并不是国内的集团,而是国外的。
这个慈善机构只是以国家合作的名义成立的,实际上真正出钱的是暖阳集团。
刚才张杏花的娘以为用“当官的打人”这句话就会让宋慈禧害怕了,却不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会害怕。
怕什么?真要理论起来,人家大不了不出钱,拍拍屁股走人。
人家又不是体制内的人,还怕没工资领,没饭吃。
云暖收起瓜子,跟着宋慈禧几人,在木根的带领下去找张杏花。
张杏花的娘不依不饶的想去阻拦,书记让人把她按住,等人走远了才放人。
云暖的神识看着张杏花的娘被放后,发疯似的来追她们。
在一个山脚下,云暖把山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用神识推下山,刚好砸在张杏花的娘腿上。
张杏花的娘“哎哟”一声惨叫,腿断了。
神识收回,云暖不再关注。
对于这种无知又愚蠢的妇人,不能为娘家人做贡献了,肯定就会被娘家人遗弃,下场可想而知。
她也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而是要留着她慢慢受折磨,尝一尝她自己闺女所受的罪。
当然,这种人也可能到死那天也不会觉悟,但是,腿残的痛苦将伴随着她一生就够了。
张杏花姥姥家的村子位于深山之中,交通不便,村子里的村民与外界联系极为有限。
村子里地理位置限制,不仅大人们没有接受过文化教育,就是村子里的孩子也无法接受良好的教育,因而导致这个村子的愚昧程度愈发严重。
云暖他们终于到了村口,看见的村里房屋简陋破旧不堪,用石头和泥巴堆砌而成。
屋顶苫着茅草,房屋结构一看就严重老化了。
云暖神识覆盖全村,延伸向村外。
她发现,这片山区的土地贫瘠,那些村民们在地头挥舞着锄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向地面。
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肌肉的震颤和汗水的滴落。
还有人肩头挂着牛绳,弯腰弓背,拖着犁头往前走。
他们像牛一样犁地,肩膀被绳子磨出了血泡,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他们的衣服打着补丁,勉强遮体。.
云暖想起了“缝缝补补又三年”,心里已经有了改变这里的想法。
此时,留在家里的老人和小孩已经发现了她们,有人认出了木根。
“木根,你来接你闺女啊。”有人老人热情地打招呼。
“大爷好,我来看看闺女。”木根老实地说。
在杏花姥姥全家人没有同意之前,他可没有胆量说接人走。
“只是看看呀!好啊,你快去看看吧,可怜哟!”老人边说边摇头。
木根带着大家快步走向村中间一户人家,他率先去推开了小院的门。
小院内,一些农家工具随意丢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盆摆放在院子一角。
一个头发杂乱,额头还有血迹的几岁样子的小女孩,正跪着在搓衣板上搓洗着衣服。
左边小山包一样的衣服应该是已经搓洗好了的,右边一堆衣服鞋子,从那脏兮兮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是还没有洗的。
“死赔钱货,又想偷懒是不,敢停下来,看我不打死你。
今天不准吃饭,赔钱货偷懒,吃啥吃。
宝啊,她的饭给你吃哈。
你给我盯着,她要是敢偷懒,你就用这个抽她。”
屋内,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出,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擀面杖出来,朝着女孩冲过去,挥舞着擀面杖就要打下去。
女孩下意识抱住头,嘴唇死死咬着,生怕惊叫出声,会换来姥姥和小表哥的混合双打。
“杏花!”
木根惊叫出声,冲过去一把抱住小女孩,擀面杖砸到木根手臂上。
“哇哇哇……”
小男孩被突然冲过去的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谁后,就哇哇大哭。
“遭瘟的哟,欺负我家小宝,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去给老娘把那赔钱货打死。”
屋内老妇人好像有透视眼,不用看就知道屋外是小女孩欺负了男孩。
“碰!”
木板门震响,破旧的墙抖了抖,一个年轻女人走出来。
“啊,宝啊!我的宝啊!谁欺负你了?
哪个杀千刀的敢欺负我的宝儿,老娘咒他全家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吃绝户的东西,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
打我宝儿,咒你后背脊长疮,肚脐眼里流脓……”
年轻女人上前抱住哭得抽抽的男孩,嘴里问着话,还带出一串没有消音的国碎精品。
她眼睛凶狠地盯着木根,恶狠狠的问:
“你来干什么?来了就打我家宝儿,等宝儿他爹回来,要你好看。”
年轻女人认定是木根打了她的宝儿。
“嫂……嫂子,我……我没有。”木根嘴唇翕动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哼,没有没有宝儿为什么哭?
肯定是你听你那赔钱货说这几天没给她吃饭,还让她洗衣服,你才打我宝儿的。”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木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人。
“你……你们……你们,几天不给杏花吃饭,你……你们……你……”
木根“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半句有用的屁话。
“真是无用的男人!”
云暖心里腹诽鄙夷不屑,目光却看向了张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