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血口喷人！”
“哼，到底是本王血口喷人，还是你想谋夺北奕江山？皇上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群臣都瞪大眼睛，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当年与福安皇后一起下葬的那孩子是你杜家血脉，美其名曰福安皇后的孩子还活着，东骏皇室不会怀疑福安皇后真正的死因，北奕皇帝与东骏自然还会和平共处。”
“皇上当年初登大位，并没有糊涂到给你杜家养孩子，这孩子若真当成福安皇后的孩子养在宫里，那就是皇上的嫡长子，至于那孩子怎么又死了，本王就不知道了。”
东方印章看向乾元帝，“本王说的可对？”
乾元帝点头，“没错，朕当年发现了真相，自然识破了杜家的计谋，那孩子朕本来是要送回宫的，奈何他身子薄弱，很快没了气息……”
乾元帝没必要解释，那孩子就算是他弄死的，处置一个逆臣之子，再正常不过了。
“凤昱霖，你没有证据，本官是外臣，手怎么可能伸那么长给宫里的福安皇后投毒。你就是血口喷人！”
“要证据，有啊，本王这二十多年没事干就暗中调查取证，回头看看殿外。”
两名禁军把杜国公提起来，转向殿外，当看清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红光的老妈子时，心凉了半截，她不是早死了，扔去乱葬岗了吗？
怎么还活着？保养得还这么年轻。
又看到了旁边一个身形瘦小，双眼有神的中年男人，心全凉了，当年他是自己的亲随。
“这是你的亲笔信！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东方印章将几份书信摊开放在杜国公面前。
杜国公挣脱束缚，重重堆在大殿上，“皇上，臣冤枉啊，臣是奉命行事，这一切都是太后指示臣干的！”
“大胆！竟敢污蔑太后！福安皇后可是东骏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母后宠她都来不及，害她性命岂不是与东骏结仇？来人，将杜国公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乾元帝又当庭下了抄家圣旨！随即散了朝。
一个时辰后，景辰帝嫡长子德和亲王回归，皇上亲封的异姓王顺王，竟是皇上的亲儿子，还是嫡长子并封为太子一事，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顺王是皇上的亲儿子，还被封为太子，那么萧灵毓岂不是还是太子妃，将来要进宫当皇后，这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夫人，隔壁茶楼都在说这事，假不了……”
“她都下嫁给伤残贫困人士，凭什么她还能翻身？”
“谁能想到那伤残贫困人士是皇上的亲儿子，还是嫡长子！”
“嘘……我说妹妹，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谢婉仪将耳朵从墙上拿开，今日她是特意来品香楼走一趟，就是想瞧瞧曾经嫉妒萧灵毓那几个贵女。
“紫玉，我们回去吧。”
紫玉连忙给谢婉仪带上帷帽，小心仔细护着谢婉仪下楼。
“那不是大皇子府的马车吗？”
“啧啧啧，如今不能叫大皇子府了，是圣王府，谢婉仪可能做梦都没想到大皇子不是大皇子……”
楼上传来一阵嗤笑声。
“王妃，她们太气人了，要不要奴婢去教训她们？”
“不必，今日本妃心情不错，这次便放过她们。以后她们会知道得罪圣王妃是什么下场。”
到了大皇子府，许墨正指挥着仆人将御赐‘圣王府’门牌挂了起来。
“王妃，这是宫里刚派人送来的。”
谢婉仪点了下头，又看了几眼圣王府后直接去了霄云阁。
“婉仪，你来了。”
“王爷，我刚才从外面回来，途径杜国公府时……”谢婉仪欲言又止。
“本王已知道宫里发生的事，顺王被封为太子，上官钰母子三人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必然要父皇将真凶交出来，本王没猜错的话杜国公府这会儿正在被抄家？”
谢婉仪点头，“我看到大理寺卿带着禁军去抄的家，如今街头巷尾都知道了顺王的身份，还有先皇的嫡长子今日也一起在朝堂上被公开了身份。”
凤槿聿有些疑惑，凤昱霖这个时候出现怎么会轻易让顺王做太子？
“王爷，王妃。”这时张妈妈端着一大盆葡萄进来。
“这是今日刚到的，还新鲜着，快尝尝。”
“宫里差人送了吗？”
“回王爷，半炷香前已差人送进宫了，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最好这一口。”
凤槿聿净手后拿起一个葡萄喂给谢婉仪吃。
“婉仪，好吃吗？”
谢婉仪莞尔，“好吃，王爷你也尝尝。”
张妈妈很有眼力见，带着婢女退了出去。
小半个时辰后，竹月神色匆匆从外面回来，直奔霄云阁而去，被张妈妈拦下，“皇后娘娘，太后娘娘怎么说，今日送去的葡萄，她们可爱吃？”
“张妈妈，太后娘娘病了，一直未醒来。”
张妈妈蹙眉，“云姑怎么说？御医去看了吗？”
“去看了，杨院首说太后这是嗜睡症，兴许是累了。”
“那何时醒来？”
“说不好，说是睡够了才会醒，云姑让王爷安排卢老进宫给太后看诊。”
张妈妈诧异，萧郡主不是在宫里吗？怎么不让萧郡主给太后看诊？
“那你跟我去见王爷。”
凤槿聿得知杜太后得了嗜睡症，直觉跟宫里发生的事有关。
“婉仪，本王现在要进宫一趟，你留在府中好好歇着，等我回来。”
“王爷，太后病重，作为孙媳妇是要去尽孝的……”
凤槿聿见谢婉仪坚持，便答应她一起进宫。
东宫
“娘亲，小黄鹂说杜太后昨晚睡下后就一直没有醒来，杨院首已诊断出她得了嗜睡症，至于何时醒，说是睡够了才会醒。我猜杜太后受不住打击才会如此，要不然就是想逃脱迫害祖母福安皇后的罪责，不敢面对爹爹。”
萧灵毓道：“至于如何发落杜太后，昨夜你外曾祖母同娘亲说了杜太后是生是死全凭你爹做主，她不会干预。”
“那爹爹会如何安排杜太后？”
萧灵毓摇头，“娘亲不知，杜太后毕竟是你爹的亲祖母，还有你师公说皇上当年也是知情的，娘亲可以确定一点，你大舅公可不会轻易放过皇上。”
小曦儿捏了捏下巴，“今日爹爹被封为太子，大舅公下一步该不会是让爹爹登基称帝吧？”